李荣仲的脸色也是犹如锅底一般黑,这沈泽,还真是油盐不进,竟然还敢对自己的儿子用刑。 他沉着脸给陈浩,还有叶方圆,以及他李家的状师使了个眼神。 他李家养他们这么久,这个时候他们若是不挺身而出,那养他们作甚? 陈浩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埋怨沈泽。 不过就是几起妖魔入侵案而已,有什么好查的,拿了李家的钱,就消消停停的回洛城不行吗? 非得在这折腾他们。 他心中同样不认为,沈泽能够拿李家怎么样,毕竟李家背后的靠山实在太大了。 而且,李家做事足够隐秘,从不留收尾。 李家做的那些恶事,他都一清二楚,但是李家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却至今无一人找出证据,就连他都不清楚那镇宅符箓是怎么做手脚的。 当初他也好奇过,还找神医与符箓师看过,但他们皆是看不出端倪。 他自是不相信沈泽能够拿出什么证据,若只是凭几个认证而已,根本不足以拉身李家下水,最多就是给李家挠几下痒而已。 收到李荣仲的眼神后,他缓缓走出,行礼说道。 “沈大人,这些不过都是这些刁民瞎编杜撰,就是为了蒙蔽沈大人,好让李家给他们些封口费而已。 沈大人岂能为了这些刁民的一面之言,就惩处李公子。 我在这清繁县为官多年,李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品最清楚不过了,他从小便心善,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他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话一出,纵使李玉书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受害者们更是怒视着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剜出一个个洞来。 沈泽真是快被他给气笑了,他这一张嘴,也是够奇葩,他说的这些话怕是他自己都不信吧。 扫地怕伤蝼蚁命,所以他从不扫地,爱惜飞蛾纱罩灯,所以就肆意抢占绫罗绸缎。 真是好一颗良善心啊! 沈泽不吃他这一套,只强硬的说道。 “那又如何,这清繁县有钱的人那么多,他们不攀污吴家公子,不攀污刘家公子,为何独独就攀污他? 他若行得正,坐得直,这些人就算想攀污也攀污不了,可见便是他平日里作恶多端,所以才会有今日之因果。” 这话说的就有些蛮横了,但是沈泽就喜欢看他们那憋屈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李玉书指着沈泽,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这幅气的发抖的样子,受害者们只觉得心中快意,这李玉书也有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噗嗤——” 嬴青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没想到,沈泽竟还有如此蛮横的一面。 不过怼的真是快慰人心。 暗中偷偷给沈泽竖起一对大拇指。 林傲天也是跟着点头,满脸嫌弃外加不屑的说道。 “没错,你这种人真是丢我们纨绔公子的脸,竟然连这些老弱病残都欺负,真是不要脸!” 李玉书听后,眼角疯狂抽搐,在他欺负他们之前,他们可不是老弱病残,强壮的很,这些人不知费了他多少张的镇宅符箓,在镇宅符箓上做手脚可是很贵的说。 不过得亏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不然林傲天很有可能操起四十米的大刀大喝一声。 “老子让你先跑三十九米!” 李荣仲的脸色也是难得的黑了下来,这种招数以往都是他们李家人才能用的,结果今日沈泽竟然先用了。 走了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既然走不了这条路,那就换一条路就好了。 “沈大人,你既要对小儿用刑,还请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就凭这几个刁民的证词,就要对小儿用刑,怕是不足以令人信服吧。” 说话期间,一直拿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信沈泽可以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若是真的能拿的出来,那他李家的符箓老祖可以自刎谢罪了。 沈泽被他说的,眼中有一丝犹豫挣扎之色。 一直观察着他的李荣仲冷笑一声,他就知道。 这沈泽才来清繁县两天,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若真是这么轻易就能找到,那他们李家恐怕早就被人掀翻了。 但随即沈泽就恼羞成怒的大吼道。 “你们觉得的证据不是证据,本官觉得的证据才是证据。” 这下,轮到李荣仲的眼角开始抽搐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吗? 然后沈泽又是满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赶紧拉下去,打!” 锦衣卫们听后,一个个的磨拳搽掌的,都争着去拖李玉书。 这可是在沈公公和曹公公面前表现的机会,一旦表现的好了,入了沈公公与曹公公的眼,那可就是入了陛下的眼。 抢到机会的两名锦衣卫,撸起袖子就是干。 此时李玉书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功勋章。 李玉书看到逐渐靠近自己的两名锦衣卫,脸色狰狞,大喊道。 “本公子的姐姐可是当朝户部尚书嫡长子的夫人,本公子的姑姑可是恭靖王妃! 你们敢对本公子用刑,到时候本公子的姐夫与姑父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两名即将上手的锦衣卫,两人对视一眼,感觉现在这李玉书,不是个功勋章,反而是个烫手的山芋。 他们上手也不是,不上手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