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着沈指挥使手中的符箓,浑身发抖,只觉得那是自己的催命符。 他望着一脸气定神闲的沈泽,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沈泽竟然会画符箓。 他既会画,那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李家的手段了? 他低着头,沉默的看着地上,心中会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帮着李家做的那些事。 若是一朝被揭发,就算是诛九族也是不冤的。 可是一个享受惯了的人,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 他拿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叶方圆,两人现在算是同病相怜,只要被查到,两人都得死。 叶方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叶方圆就在陈浩的掩护下,低调的离开了公堂。 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泽的符箓之上,根本没有发现公堂少了一个人。 沈指挥使拿着两张符箓转了一圈后,又将其放回堂案上。 沈泽没有去碰,只抬头问道。 “诸位,看了这两张符箓后,可觉得有什么异样?” 众人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但看两张符箓,确实没什么异样,便纷纷摇头。 沈泽笑了笑,他们并非精通符箓,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双手击掌,给外面候命的人发出暗号。 立马便有人抬着三个笼子进来。 众人的视线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的笼子吸引了去,不知这里面是什么,只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众人又望向沈泽,不知他要做什么。 笼子放在沈泽的正下方,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 在沈泽的示意下,抬笼子的几人一把将遮住的黑布给掀开。 “嘶——” 公堂上响起几声倒吸气的声音。 众人看着在笼子里上串下跳,丑陋至极的妖物。 左边笼子里的妖物型似老鼠,一身毛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根根直立,眼睛散发着骇人的绿光,最令人汗毛直立的还是它那一嘴的獠牙,颗颗呈倒三角形,若是人被其咬上一口,只怕是立时肉破骨断。 此时它正咯吱咯吱的咬着铁筑的笼子,站在旁边的受害者们都忍不住后退两步,生怕它会冲出笼子,那一嘴尖牙就咬在自己的身上。 另外两只笼子里,一只是蝙蝠形妖兽,一只是狼形妖兽,一只看上去比一只骇人,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这,这不是妖兽吗?沈大人拿这三只妖兽出来是有何意?” “那是奚鼠,那是蝠妖,那是地狼,这都是凶狠无比的妖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这三只,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妖兽,故而没有什么攻击力。” “哼,这些妖兽都该死,他们就不应该存于这世间!” “没错,它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该死!” 虽说李家可恨,但是这些妖兽更可恨! 但奈何他们并非妖兽的对手,也非李家的对手,想想真是可笑,明知凶手是谁,却连报仇的实力都没有,如今见到妖兽,还是没满月的妖兽,竟然被吓的连连后退。 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再后退,只有万鑫江,站在原地,看着笼子里的狼形妖兽,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他想到,当日闯进他家中,肆意杀害他那些徒儿的,就是地狼。 只不过是这地狼看上去弱小无比,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并不像那日潜进他家的那只地狼那么凶悍。 他看着这只小地狼,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上去拍打着笼子,想要将这只地狼杀死。 要不是因为地狼,他的那些好徒儿也不会惨死至此,还死无全尸。 此时的万鑫江理智全无,只把这只地狼当做是当日的地狼。 想要杀了这地狼,好救自己的徒儿们。 他一边拍打着铁笼,口中怒吼着。 “啊——!!!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畜牲! 你不是要吃人吗,你吃我啊,你吃我就好了,放过我那些徒儿,放了他们,我给你吃!” 受害者们看着万鑫江如此,一个个的都不忍再看,纷纷别过头去抹泪。 万鑫江经历的痛苦,他们何尝没有经历过,所以大家都任由着他发泄心中的怒火,没有一人上去阻拦。 只有李玉书掏了掏,觉得眼前这老不死的实在聒噪。 他刚想要开口呵斥两句,就发觉有人在看自己。 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竟是沈泽,那目光,吓了他一跳。 知道沈泽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 草! 在心中骂了一声,倒也不敢出声了,无他,实在是沈泽的眼神太过瘆人。 他合理怀疑,刚才自己的斥骂如果说出了口,现在沈泽就能杖打自己二十大板。 警告了李玉书,沈泽又转过头去,看着疯狂中的万鑫江。 心中叹了口气,眼眶也有些湿润。 听万鑫江的描述,便知道,他是把那些徒儿当做自己儿子养的,不然不可能操心他们娶媳妇的事。 但因为李家的吝啬与狠辣,他的那些似儿子般徒儿都葬身地狼之口。 他这也算是创伤应激综合症吧。 任由他发泄了一会,沈泽看他力气稍稍小了点,便让人将他给拽开了。 然后沈泽从怀中摸出书慧家那张符箓,对众人说道。 “今日,便让本官给你们做个实验吧。” 李荣仲与宣润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沈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