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吃完之后的林傲天,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公堂上,无论是李家势力的人,还是受害者们,全都蒙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傲天的骚操作。 “竖子,你竟敢……!!!” 下一秒,公堂上便响起李玉书狂怒咆哮的声音。 他双眼通红的看着林傲天一嚼一嚼的嘴巴,浑身不住的发抖。 那可是他救命书信啊,那还是陛下的旨意,他怎么敢,竟将圣旨吞吃入腹。 李玉书只觉得天都塌了,他无助的望向自己的姑父。 这下,只能祈求嬴冀能够保下他了。 但林傲天丝毫不在意他的怒火,剔了剔牙,道。 “本少爷饿了,吃张纸咋了。 不过沈哥,这纸的味道也太难吃了,下次能不能整点好吃的给我。” 沈泽十分满意林傲天的表现,连连点头。 “下次给你整个满汉全席。” 到时候回到现实世界,把家附近的外卖全给他点一遍,给他凑个满汉全席。 嬴冀看着一脸不满信纸味道的林傲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喘着粗气,指着林傲天的手抖啊抖的,怒吼道。 “沈大人,他竟敢吃了陛下的旨意,按律当诛! 沈大人秉公执法,还不快将他给压下去,斩立决!” 这次他不敢再说诛九族了。 但是林傲天此举,明显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不将嬴玉放在眼里。 就算他爹是林远图那又怎样,破坏圣旨,照样得死! 沈泽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道。 “傲天心智不成熟,如三岁孩童一般,王爷乃堂堂一介亲王,岂能与区区孩童相计较。” 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重二百多斤的三岁孩童。 嬴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脸色犹如一张调色盘一般,变化来变化去的,最后只留愤怒在脸上。 “就算他心智犹如三岁孩童又如何,吞吃圣旨乃是事实,难道沈大人打算徇私枉法,包庇不成!” 沈泽挑了挑眉,淡淡道。 “吞吃圣旨,兹事体大,本官人微言轻,不敢置喙。 还是等回到洛城之后,由陛下亲自发落吧。” 嬴冀气的吐血,什么叫他人微言轻,嬴玉的金令牌都在他手里了,还管这叫人微言轻。 他不服的说道。 “沈大人既然人微言轻,那李玉书之事,是否也得交由陛下处理,或压入洛城,由京兆府审案。” “区区一个李玉书,本官还是有权处置的。” 沈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玉书犯下滔天大罪,陛下特赐金令牌让本官来审理此案,若是这点小事还需陛下出面,那本官岂不是辜负了陛下赐予的金令牌。” 说罢,便对锦衣卫高声道。 “李玉书罪恶滔天,天理难容,压下去,即刻处斩,不得有误!” 听到立即处斩四字,李玉书吓得腿都发软,扯着李梅跟嬴冀的袖子,泣声哀求道。 “姑姑姑父,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救救书儿。” 李荣仲一听沈泽竟然要处死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急了。 “王爷,王妃,你们一定要救救书儿,无论你们要什么,李家都会尽全力满足。” 嬴冀冲他俩点了点头,示意他俩安心。 他绝不会看着李玉书就这么被处死的。 不仅是因为李玉书是他的侄儿。 李家所做之事,他也参与其中,若是今日李玉书当真被处斩,就说明这件事是他们退步低头了。 日后嬴玉若是再查此事,他们只会一退再退,不断低头。 到时候嬴玉势力越来越盛,而他们则是会被踩进泥里。 所以此次绝不能退! 嬴冀沉声,一字一句的问道。 “本王再问最后一遍,沈大人当真不能放过李玉书?” 沈泽摇头,坚定的说道 “放过李玉书,天理难容,法理难容,人理难容!” “既如此,那沈大人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说罢,他周遭的侍卫全都一步踏出,将李玉书围在其中。 嬴冀嘴角勾笑,朗声道。 “沈大人今日头脑不清,本王担心沈大人因此审错案,错杀好人。 李玉书本王便带走了,放心,本王会亲自将他交到京兆府府尹手中。” 李玉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带刀侍卫,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差为姑父痴,为姑父狂,为姑父哐哐撞大墙了。 满脸嚣张的看着沈泽和那群受害者们,眼中满是:你们能奈我何。 沈泽看了眼嬴冀带来的人,心中不屑,不就是比人数吗,搞得谁没有似的。 右手轻轻伸手一挥。 站在两旁充当压抑的锦衣卫立马便抽出绣春刀,将嬴冀的侍卫们全都围在里面,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沈泽学着嬴冀方才的样子,朗声道。 “有陛下金令牌在此,恭靖王命令麾下侍卫手持兵器,扰乱公堂,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意图谋反!” 嬴冀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沈泽竟然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