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看嬴玉开始笑,他们也开始笑。 只觉得今日的事情进展的异常的顺利。 众大臣想着,现在应该可以退朝回家了。 至于沈泽,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他的死活了。 至于李玉书,死都已经死了,能够试探出嬴玉的态度,也算是他最后的价值了。 众人都摩拳擦掌的等着嬴玉宣布退朝。 但是嬴玉拍拍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太极殿中回荡。 紧接着,便是几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诧异的回头,就看见几名太监手中带着一个沉重的木质箱子走了进来。 众人好奇的打量着被放在地上的箱子,不知嬴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嬴玉笑意吟吟的说道。 “昨日听闻沈泽在清繁县滥用私刑,乱杀无辜,朕听后,心中甚怒。 便借此机会,令锦衣卫与东厂将近些年来相似的案件全都整理了一边。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吓了朕一跳,朕没想到,在我大乾,竟如此之多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便将人押至大牢。 诸位爱卿,都看看吧,里面都是与你们家人相关的案件。” 众位大臣听了嬴玉的话后,心中一惊。 嬴玉的这一番话,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震惊。 只一夜的时间,便查到了全部的案件,这是需要何等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办到的事。 而嬴玉方才说,是锦衣卫与东厂负责查的。 锦衣卫他们知道,也从未放在心上。 一个已经被腐蚀的锦衣卫,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关注。 但那个东厂,又是什么? 竟能协助锦衣卫一夜之间查清所有案件。 看来,是个不容小觑的机构。 虽然东厂之名还是十分弱小,但众人已经感觉到了一柄利剑正在形成。 打定主意,下朝之后,一定要去查一下这个叫东厂的机构。 至于箱子里面的东西,他们并不在乎。 就算查到了又能如何,难道嬴玉还能将他们的家人全部捉起来,关押至大牢不成? 众人各怀心思的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又一沓的卷宗,漫不经心的浏览起来。 嬴玉的声音继续在他们耳边响起。 “朕当真是不知,你们的家人竟嚣张到如此地步! 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便将人押至大牢,而后至其死在大牢中人数不胜数。 你就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中吗!” 李臻随意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卷宗,对于嬴玉的愤怒丝毫不放在心中。 贱民贱命,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轻飘飘的给陈良翰递了个眼神。 陈良翰收到后,出列拱手道。 “陛下,那些罪民入狱前大多身体不好,入狱后他们有些人又绝食相抗,想要以此来获得同情,因此才会有这么多人致死,此乃正常。” 嬴玉挑了挑眉,眼中的愤怒无以掩喻。 死了足足七成,他们居然还敢说正常? 她冷笑一声,道。 “你们手中无证据便将人打入大牢,害其身死。 而沈泽在清繁县之时,手中证据确凿,你们却说他滥杀无辜,滥用私刑。 当真是什么话皆让你们说尽了!” “陛下,沈泽此举乃倒行逆施,以下犯上,按理该斩! 而这卷宗里面之人,虽然手段略微激烈了一点,但也是为了维护大乾律法,情有可原。” 陈良翰闭着眼睛便信口胡诌。 嬴玉气的眉毛直立,重重一派桌案。 “嘭!” “哼,满口胡言,你真当朕现在就老眼昏花吗? 略微激烈?维护大乾律法?这种讹言谎语你身为京兆府尹是如何说出口的? 朕既然能够拿出这些卷宗,自然已经将所有事皆调查清楚! 怎么,陈府尹是需要朕将那些证据全都摆在你的面前么?!” 全都调查清楚? 众人听着嬴玉的话,心中一震。 想要一夜将这些案件全部调查清楚,除非集他们这些所有人之力才有可能。 但现在嬴玉却说已经调查清楚了,且看起表情,不似作伪。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瞬间,东厂二字再次攀上众人心头。 还有锦衣卫,锦衣卫再不济,曾经也辉煌过,底蕴还是有的,再加上东厂。 众人心中只感觉到一阵威胁之意。 众人完全没将嬴玉的愤怒放在心中,就算她再愤怒又能如何? 总不能将他们涉案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吧。 因而众人只是如同看戏一般,等退朝了,这件事自然就翻篇了。 陈良翰被嬴玉看的头皮发麻,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出手,自是不需要证据,只是沈泽……”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嬴玉挥手打断。 “想处死沈泽,自是可以。 但若只是处死沈泽一人,并不足以服众,毕竟同样的案子,诸卿的家人皆有涉足。 朕比如将他们全部收监……” 天方夜谭! 嬴玉的话一出,众人的脑海中只闪现这一句话。 就算是林远图在,带兵去他们府上抓人都不一定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