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相视一笑,仿若两只狐狸一般。 沈泽从嬴玉的书房出来以后,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个好觉。 不过今夜怕是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江湖上的各路门派,盯着皇宫的方向,两只眼睛都冒着绿光。 里面可是住着一座矿脉啊,要是能够拿下矿脉,自己的名字必将在族谱里面名传千秋。 只是那高高的红墙让他们望而生畏,里面还不知有多少高手在等着他们呢。 只能望着皇宫流口水了。 但还是有不少亡命之徒觉得自己可以是那个幸运之人,不要命一般往皇宫里前赴后继。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皇宫的外围红墙变得越发的红了,在黑夜里反射出一股诡异的红芒。 户部尚书府中,李臻今日下朝之后便听到诸葛恪同样要杀沈泽的消息。 他听到消息之后,恨不得立马就套了马车就去太傅府上给他握个抓。 恩人啊!竟然愿意出一座矿脉。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人家可以做太师太傅,而自己只能是个户部尚书了,就人家这魄力,自己就是拍马都赶不上人家。 有了诸葛恪,自己只要坐着喝茶看戏就好了,极上门什么的,能杀杀,不能杀拉倒。 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他今晚都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第二日,沈泽估摸着这个消息已经扩散的差不多了,准备去极上门逛上一圈去。 带着暗一就朝着极上门走去,只是刚出宫门,就看见太傅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 诸葛明月站在马车旁边,她的婢女正在跟宫门口的守卫交涉,看样子是想要进宫的样子。 沈泽驻足打量着她,只能说不愧为洛城第一才女,撇开相貌不说,就这通身的气度,腹有诗书气自华,就不是谁能比的。 再加上那张不弱于嬴青栀的相貌,难怪外人提起,总是用冠盖京华四字形容。 只是如今这冠盖京华的美人好似遇到了什么难事,站在马车旁,一双柳叶眉轻蹙,手不断地绞着帕子,一双美目不断地朝着皇宫里面张望。 沈泽在心中思索一二,他虽与诸葛明月无太多交集,但是就冲在她两次都来给自己提醒的份儿上,他都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走。 思及至此,他抬脚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诸葛小姐。” 诸葛明月听到有人喊自己,疑惑的回头,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就一把拉住他的手:“沈公子!” 沈泽感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白腻,不愧为世家小姐,就算没有现代社会的那些护肤品,这手也依然是肤若凝脂,让人爱不释手。 克制住自己想要摩挲两下的冲动,免得被当成登徒子。 他十分有礼的冲诸葛明月点了点头:“诸葛小姐一早在这,是要进宫吗?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 但诸葛明月却只顾着摇头,看着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沈公子,我爷爷没有出一座矿脉要杀你,他就是,他就是……” 她想要跟沈泽解释自己的爷爷并没有想杀他,可是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毕竟自己的爷爷是真的动过杀心的。 说了半天,在这寒冷的冬日她的额头上还急出了一头汗,之前还能够出口成章,随口一张就是锦绣文章的洛城第一才女,如今却不知该如何说。 沈泽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诸葛明月猛然抬头看着沈泽,“你知道什么?” 沈泽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不得不说,美女就是养眼。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看着沈泽:“那个消息,那个消息,是你?!” 沈泽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不愧为洛城第一才女,都不要点就透。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诸葛明月低着头喃喃道。 她不想爷爷受到伤害,也不想沈公子受到伤害,他们二人相争,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她这个我见犹怜的样子,沈泽叹了口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诸葛恪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将诸葛明月揽入自己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爷爷的。” 最多就是让他被家中长辈责骂几句。 诸葛明月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她很怕,怕沈公子会死在自己爷爷的手上。 要是真有这么一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爷爷了。 可是她也怕沈公子会伤害到爷爷,那她跟沈公子,恐怕是此生无缘。 这段时间,她每日都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如今在沈泽的怀里,有了他的保证,她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沈公子的身上有着一股很冷冽的清茶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只想紧紧地抱着。 小翠在一旁着急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俩人,心中忍不住咆哮。 “小姐啊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可是太傅府独女,从小雅正,哪能在宫门口跟一个男子搂搂抱抱呢,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到了老爷的耳中,到时候又得罚跪祠堂了。” 可是这话她现在根本就不敢说,只能往旁边挪了几步,企图用自己那瘦小的身躯可以挡住两人。 诸葛明月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沈泽精瘦的腰身,直到听到头顶响起一声轻笑,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一双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沈泽:“抱歉,是明月失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