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日叫学生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刘瑾身着一袭绿色官袍,冲着诸葛恪行礼道。 “我听说,你最近在向花想容下手?” 诸葛恪有一下没一下的手中的茶盖, 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想容三个字猝不及防的砸在刘瑾的心弦上,刘瑾没想到老师竟然知道自己在打花想容的主意。 莫非,这花想容是老师的产业? 他的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否则从不过问这些的老师,怎的今日特地把自己叫过来问这事。 顿时,他的背后冷汗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自己老师的神色。 而后小心再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因着花想容的账册实在是太过完美无漏,学生担忧会有人从中作假,所以才查探了一二。”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觑着诸葛恪的神情。 诸葛恪听着他的狡辩之语,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 刘瑾看着自己老师那面无表情,有些害怕的低着头,这没有表情比看着有表情更令人害怕。 半天之后,他才看到诸葛恪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那你可查出什么没有?” 刘瑾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老师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小心的答道:“没,没有查到。” 花想容的账册实在太过干净,他原本以为是店家在其中动的手脚,结果查探了一番,却发现花想容的店铺与它的账册一般干净,他就算想要下手,也无从下手。 “废物!”诸葛恪冷哼一声。 被骂的刘瑾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任由他骂。 半晌之后,他没有听到动静,这才壮着胆子微微抬头,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老师,您怎的知道,学生在查花想容?” 诸葛恪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他挖空心思的想要对付沈泽,之前听自己的孙女诸葛明月说过,她与沈泽是在花想容相遇的,听闻,沈泽还是花想容的掌柜。 便让人去调查一番,结果就查到自己的学生正在搞花想容,而东厂的人又在查刘瑾。 沈泽虽然没有在东厂挂名,但是之前的几次行动都是沈泽带领的,东厂对于沈泽,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但也差不多了。 而沈泽跟花想容的关系又不一般。 看着刘瑾那眉宇之间难以散去的贪婪,一个绝妙的计划在他的心中缓缓形成。 只不过现在还需要刘瑾这个棋子,他瞥了一眼刘瑾,淡淡道。 “花想容是块大肥肉,自然谁看了都想要咬一口。” 刘瑾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自己老师不是向来自诩清流,从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怎的如今……? 随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什么两袖清风,不过都是表面作秀而已,私底下还不是各种肮脏龌龊的手段。 但是他又是一阵兴奋,他啃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啃下花想容。 现在自己的老师,三朝太傅也对花想容有了兴趣,那啃下花想容不是分分钟的事。 虽说到时候不免将大头献给老师,但是即便是自己只拿小头,以花想容的火爆,也能把自己给塞的盆满钵满。 而且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以后有了自己的老师一起干,他相信贪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只是……” 他的面色有些犹豫。 他查了这么多天的花想容,却是半点都没有查到,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总得师出有名。 诸葛恪垂着演练看着他,冷哼一声,贪就贪吧,结果还没有多少脑子。 “既然不能直接对花想容下手,那为何不能卖与花想容同样的东西?” 刘瑾一听,眼睛一亮,就差拍大腿了。 对啊! 花想容之所以能够日进斗金,就是因为那个镜子的原因,自己也卖镜子不就行了? 可是他又犯难了:“可是那个镜子的制作工艺,花想容必定是珍之又珍,想要拿到手怕是困难重重。” 诸葛恪现在真想把他的脑子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崭新崭新,压根没有用过的。 冲他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来,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听的刘瑾眼睛精光闪闪,连连点头。 “老师高明!” 他冲着诸葛恪拱手道。 随后他便赶紧告辞离开太傅府。 诸葛恪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太傅府内。 嬴青栀来找诸葛明月玩,站在她的院子前,眯着眼睛看着守在院子四周的那些守卫。 “这是怎么回事?”她轻声自语道。 随后她上前想敲门,结果就被守在周围的守卫拦住。 “小姐正在禁足当中,闲杂人不许靠近院子半步!” 守卫虽不持武器,但是神情与语气都是冷硬万分。 嬴青栀快被他们的话给气笑了,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成了闲杂人了。 “大胆,这乃栎阳公主,尔等休得无礼!” 恰好此时小翠从里面出来,看到守卫们将嬴青栀拦在院门外,赶紧上前呵斥。 以前嬴青栀虽然偶来府中,但是因为诸葛恪向来不喜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嬴青栀也不喜诸葛恪那老古板,所以她来府中向来是不去见诸葛恪的,诸葛恪也只当不知道她来。 嬴青栀一般都是常服出宫,来了也只是直奔她明月姐姐的院子,所以这太傅府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