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突然找我去做什么?”刘瑾看着太傅府派来的小厮,嘀咕道。 “莫非是为了花想容的事?”想到这,刘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还是财帛动人心啊,一向以清流自居的诸葛太傅如今竟也变得如此上心。 他抬脚,便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走去。 来到太傅府中,诸葛恪早已等候在书房,看到他来,头也未抬,只是问道:“上次我教你的法子,如何了?” 刘瑾的严重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精光,随后他低头道:“学生已按照老师的法子去做了,后天那群匠人便会带着镜子的制作工艺来。” 他十分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确定?”诸葛恪静静的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在东厂外和锦衣卫那里盯着,今日中午的时候,他的眼线来禀报他,东厂的一半人马都出动了,他的人偷偷跟着。 但是东厂的人反侦察意识都强的离谱,半路就跟丢了。 但是按照东厂他们走的方向,他大致能够推断出他们去了哪。 “你东郊的那房子处理干净了吗?”诸葛太傅问道。 刘瑾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东郊的房子,但还是点点头:“老师放心,学生小心的很,在见完那群匠人之后,便命人将房子拆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师您怎么知道我将人绑到东郊的房子?”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诸葛恪没有回答,这段日子他派人将所有地方和人都盯得死死地,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将那些匠人的家人藏到哪了?”诸葛恪问道。 刘瑾回道:“洛城外的镇子上。” 诸葛恪摇了摇头:“不稳妥。” 刘瑾疑惑的看着他,这如何不稳妥了,他就是为着稳妥,这才将人运到洛城之外去。 “东厂跟锦衣卫都不是吃素的,只是将他们运到城外,迟早都会让他们查到,到时候让他们将人救出,你再想知道镜子的制作工艺,花想容已经有了警惕之心,就难了。” “那几名匠人,不过就是普通百姓而已,此事如何能牵扯到东厂与锦衣卫,更何况,就算他们将此事告知镜坊坊主,难道那坊主有天大的本事,能使唤得动锦衣卫与东厂不成?” 刘瑾不解的问道。 诸葛恪看了他一眼,而后才说道:“那人虽无通天之彻,但是使唤东厂与锦衣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止是使唤啊,东厂跟锦衣卫简直就是唯他命是从。 这一点是他最厌恶的地方,锦衣卫乃是太祖皇帝一手创立,向来只听皇帝吩咐。 如今却被一个宦官使唤使唤去的,而这宦官手底下还有更心狠手辣的东厂,如果他想要逼宫的话,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绝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发生! 闻言,刘瑾的心中一惊:“这镜坊的坊主背后能量竟如此之大吗?” 要知道,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那可都是隶属于陛下,只有陛下才有资格命令他们。 莫非……这花想容背后的东家,是陛下? 不,不可能! 刘瑾很快就在心中否定自己的这个荒唐的想法。 陛下堂堂一国之尊,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经商,要知道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排在最末,最为人所看不起的存在。 只是他不知道,当时的嬴玉,在大黎与北凉,还有本国文臣的夹击之下,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若不放下身段去经商,她就只能择一国联盟,此后几十年被吸血直至国力耗尽。 “背后之人竟有如此通天彻底地本事,那镜子,我们是不是……”刘瑾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却是透露了出来。 他不想干了。 他之所以能贪污这么多年不被抓,甚至还有个好名声,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的谨慎。 不该沾惹的,他绝不去沾惹。 诸葛恪不屑的摇了摇头:“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不过就是一个残缺之人,不值一提,你该做什么就去做,锦衣卫跟东厂那边我会帮你挡着。” 刘瑾点了点头:“好。” “不过那些匠人的家人不宜放在洛城城外。” “那老师觉得应当安置在何处?” “户部侍郎府不就是最好的藏人之处。”诸葛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瑾皱了皱眉,将那些人都安置在自己家中么? “放心吧,东厂跟锦衣卫就算再嚣张,没有陛下的命令,也不敢搜户部侍郎的宅邸。” 刘瑾在心中略微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老师说的有道理,反正那些匠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学生这就去安排。” 言罢,他快速离去,将那些匠人的家人全都派人连夜秘密送到自己的府中的地窖内。 沈泽与曹正喜二人在镜坊中住了几日,但是无论东厂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些匠人的家人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丝毫线索,彷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匠人们一日急过一日,沈泽也只能耐心的安慰着他们。 终于等到第三日,这日是背后胁迫他们之人让他们交出镜子的制作工艺的日子。 今天白天之时,几名匠人都无心劳作,频频走神,沈泽也没有责怪他们,但还是让他们做做样子在自己的岗位上。 到了晚上,匠人们齐聚在一起,坐立不安的等着来人。 沈泽与曹正喜如同夜猫子一般,眼睛瞪的溜圆,猫着腰蹲在房间的房梁上。 房子外面传来打更人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半夜子时了,但是房间内的人无一有困意者。 沈泽揉了揉自己弯了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