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外分辨出那道又轻又柔的声音,听见陈嘉音不带一个脏字教育许衡半晌。
几个陌生名词引起他的兴趣——他有自知之明,自个2G冲浪,自然不知道新近的梗,可当他请教袁学民,冲浪达人也只回他一张懵逼且茫然的脸后,他恍然,或许女孩子更了解?
“啊…”实习生小宁没料到,谷阜竟会问她这个问题,她一面在心中刷屏一般地自我哔哔“谷帅今天被人下降头了?又是偷看美女,又是关注失恋er聚集的‘劝分小组’”,一面却在手机中打开某瓣APP,搜索“劝分小组”,再将手机递给他,“谷老师,就是一个小组,帖子的内容多是劝人分手,或者帮人从失恋中走出来。”
谷阜皱着眉,翻过满屏“三天没联系了,分不分?”“姐妹们,谈到礼金他急了!这才是男人的真面目!”“亲测断联有效,已断联一个月,欢迎楼内打卡”等帖子。
他还回手机,斟酌着问道:“这个小组…在女生中很火?”
“也不是吧,男生女生都有,”小宁耸肩,客观道,“只是,谷老师你也知道,感情中的当事人容易美化对方,忽略许多早就存在的问题。这时候,他们需要来自外界的,客观的提醒。这样,他们才有勇气,放弃早就千疮百孔的感情。”
“所以,”她总结陈词道,“在失恋人群中蛮火的。”
谷阜谢过小宁。
他没有打扰陈嘉音,离开病区后,直接去了停车场。
只是回家后,他下载APP,翻看小组中痴男怨女的帖子半晌。
他又打开微信,在添加好友栏输入陈嘉音的手机号码,点击“搜索”。不出意外,显示为空。
他想起那时候陈嘉音说的,“我很乖的,只要不是乱发广告,从不拉黑人。”
谷阜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又熄灭卧室灯具,打算睡觉。他在黑暗中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却半晌没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