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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尸体不见了,想必是那殿下处理了,她将状元的血抹在自己脸上,画了一张龟息符,被太子发现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太子大骂了两声蠢货,搜光了未七身上所有符咒,就命人将两具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埋了,红颜转眼成枯骨。太子叹了两声,转头搂着会芳楼的头牌玲珑姑娘睡了。

未七爬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等我报了仇,还了恩人人情,再来到我的归处”

这时,状元被刺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天子震怒,下令彻查,在状元府邸发现了一块银丝东云玄色布,大理寺不敢再查,草草结案,不久状元私通外敌的罪名昭告天下,状元的竹清苑成了鬼宅,京城开始传闻状元府邸有鬼锁魂。文林街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又过了半月,两具尸体悬挂在了城门,身上还穿着玄色衣服,一个两肩上插着两把刀,另一个长剑插在自己身上,眼睛狭长,死不瞑目。正是寅五,

未七,或者说孤月,从来都是不肯以德报怨,伤她一分,必会还十分。

文林街南照别院,墙边的一株银杏树,此时叶如青玉。

武青死后,葬在银杏树下,其他的侍卫也被质子处理了,别院外只有两三个仆人做些打扫,东云国主不再管他,每月给些银两,另外派人监视,这几个仆人中便有不少眼线。

夜晚,客房外响起轻微脚步声,他在未七走后便睡在客房,幼年经历让他总是无法安眠,这几日在客房才休息好些。

门外的人被月光照下,身影似乎是个女子,质子在门后仔细观察,不愿贸然出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孤月一惊,想必是自己动作太大被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

“恩人,我数月前被奸人所伤,被迫给他卖命,多谢你相救,我特来还你恩情,我错杀你一侍卫,欠你颇多,今日来偿还,只是我还有几个大仇人苟活世间,除了命留着给我报仇,其他我全都可以答应。”孤月将手一供自认礼节十分到位。

质子无声的笑了,自从孤月一来,质子的眼眸就亮了,表情也放松起来。

“我名暄,不必再叫恩人。”暄拉起她的手写下。

“暄小友,富甲天下,扶摇直上,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达到,我独行世间许久,向来恩怨分明,等我还完恩情,大仇得报,也就了无牵挂。”

“我心无大志”

孤月想着这已经身为皇子,自然不可能再那么俗气“你有什么仇人,我可帮你杀了”

“为人良善,未结仇怨”

“那你有何心愿?”

“有一人求不得。”暄的目光热切而直白。

对面的人却仿佛看不懂,“那我替你绑来”

“愿她一生顺遂。”暄的耳朵有些红,目光更加真挚。

“......”混球小子

“姑娘可否扮她在我身边,为期一年。我会注意男女分寸,不会对你不敬。”

孤月未经历过这种时刻,觉得对方说的是她,有些自作多情,若不是,氛围又有些奇怪。

“不可”她很疲倦,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她不愿承担的。

“六个月,求姐姐”孤月面对着暄的期盼,少年眉目清秀,还有些稚气“我孤苦多年,父母背弃,兄弟疏离,就连发小也曾陷我于险境,如今远离故土,漂泊在外,心上人也无法相见,姐姐,你怜我。”

身世凄惨,远离家乡,委实是可怜了些,罢了,最后一段时间,陪你好了。

孤月应了下来,还像姐姐一样抱住了小可怜,谁知小可怜却在姐姐看不见的地方绽开了笑容,全然没有可怜的样子。

南照别院是个猫嫌狗厌的地方,方圆十里都没什麽人,状元死后传出闹鬼,住户大多搬走了,暄之前总是沉默,可自从孤月来了,他便重新有了希望,每日一早便在孤月门前晃悠,有时假装习武,有时假装送早点,其余人并不关心,不过是个哑巴质子,大概是私藏的小妾,哪用得上费心。晚上便假装睡着,等孤月回来给她准备伤药和沐浴的水。

孤月白天躺尸,晚上收拾东西踩点去报仇。

不到一个月,京城就多了许多无名尸体,更离奇的是,太子称病,已经一个月不上朝了。人们都说太子被状元的鬼魂缠住了。

文林街更加安静了,就连会芳楼的客人都少了大半。

天气转暖,孤月没再急着杀人,她的仇人不过几个,老狐狸半死不活,太子暂避锋芒,这段日子先陪着这小可怜。孤月和暄同桌吃饭,漫不经心的喝着粥。

“今日的粥怎么馊了?”孤月连忙吐了。

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随机眼睛红了,摇摇头,拉起孤月的手,写道无碍,习惯了。

孤月却不是窝囊的个性,一双杏眼瞪圆了,将厨子丫鬟叫了过来,各自罚了半月俸禄。

孤月将碗筷撂下,拉上暄往外吃去了。

暄轻笑了笑,银钱早装好了,拉上孤月的手向外走去。

二人对着坐,随便找了路边小摊子吃些面,孤月背朝路,暄在桌子对面,正朝着路。

孤月觉得这孩子也太柔弱了些,吃饭也要坐里面,像极了阿婉,她又开始想念阿婉了。

他们吃着,街上突然跑出一位道人,边跑边说“道渊师尊已死,道渊必亡”那人披头散发,面孔较为稚嫩,但发丝染上霜雪,想必用了驻颜之法,蓝色衣服泥泞不堪,赤足狂奔,身后有同道服之人御剑追赶。

不到片刻,便被一剑穿心。

杀人者正是道渊阁主。他背对孤月,站在路中央吼道“妖人作乱,莫要听信谗言。”

临街的众人躲的躲,但再也不敢议论。

孤月低下头吃饭,老狐狸死了,哈哈哈,她双肩微抖,暄觉得她不对劲,但是道渊阁主马上就要转过身来,他假装为孤月披衣服,走到孤月身后背对道渊阁主,道渊阁主觉得二人有些熟悉,正要上前,但弟子汇报又有当街发狂者,不得不离去。

道渊走后,街道恢复人声鼎沸的模样,叫卖声,重新响起。

阳光普照,暮春至,披衣服的动作太僵硬了。

孤月扭头看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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