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多言,谁知不过是重拳打在棉花上,王端端闭紧嘴,满腔的火气。
齿牙春色,他爽朗一笑,眼前之色,堪比花开一城。
俩人如今便是相依又相疑,你说的我不信,我说的你不信,都知道对方不信自己,却还是该骗的骗,该瞒的瞒。
“我说了,随你想怎么玩。”
盈耳一声低磁音,酥得她心底毛毛地,王端端转而将气撒向楼下注目观望的人,掩盖自己的慌乱,震声一吼:“喂,瞧什么瞧,再瞧把你眼珠儿子挖出来炸果子”。
被吼的人骂骂咧咧地四散,人群之中贼眉鼠眼的小偷失了手,眼见到手的钱袋子随其主人回了家。
寿喜安从此多了个逞娇狂妄的骂名。
又一日,百贺楼出具告示:寿喜安将在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迎客,客人可在其余任何时间竞价,价高者将成为她的座上宾。
“惯是会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噱头”,百贺楼一位乐姬,与同伴说闲儿。
寿喜安的横空出世,打破了百贺楼,甚至是整个郡城红楼的生态平衡,她不靠容色才情,仅凭与公子承那点道不清的闺帷韵事,就成为风流人士竞相追逐的角儿。
寸男尺女,啧有烦言。
“可不就是,不知道用什么狐媚子手段,搭上了公子承。”
“原本就是个破落的丫头,兴许真如传言所说,行了什么巫蛊之术。”
“之前的桑枝,指不定就是她害的,不然你看,桑枝走后,谁最得意。”
“啊,那之前还装得那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非要闹个说法。”
“光听说她闹着要说法,最后要到了什么,还不就给自己要到了一身的华彩与艳名。”
王端端正从旁走过,幽幽地目光狠狠地刮了几眼。
妤冬打着手势问:“你难道不生气?”
“生啊,我刚不是瞪她们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