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抬头：“嬷嬷有话要问？”
“公主聪慧，可是我要问的太多了，我想知道公主这些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知道公主怕不怕打雷，讨不讨厌蝉鸣，想知道公主喜欢清晨还是日落，想知道公主喜欢什么样的颜色，什么样的熏香…我想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不急于一时，今日只问一个可好？”
听听，人家这话术。
问了一堆，最后却说只问一个，体贴的霍归意都恨不得抢答。
“嬷嬷想问什么？”
“方午，就是伺候您的那个方姑姑，公主喜欢她吗？”
陶嬷嬷斟酌着，没有问的太□□。
霍归意不以为然的道：“嬷嬷是想问，她有没有苛待我，对吗？”
“没有。照顾我都是她亲自做的，不让任何人染指，她也从来没有打骂于我，还会温柔的告诉我，只要我乖乖的呆着，就能对得起霍家，对得起死去的二十万人，还陪我日日磕头上香，我每天都会梦魇，她总是会告诉我，梦魇是在替我的前世赎罪，等赎完了，就不会再梦魇了。”
霍归意顿了顿，她当然是胡编乱造的，她是根据霍归意的记忆，添油加醋阴阳怪气了一番，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看着陶嬷嬷沉沉的脸色，霍归意心里说了句抱歉，炸弹还在后面呢，嬷嬷您的小心脏可要撑住啊！
“只是方姑姑太容易轻信旁人了，小罗太监传信说，孟公子出了主意，让我喝点□□，喝了就能见到太后了，太后就会给我做主。可我是不信的。”
“我并非是怕□□苦，只是书上说，苦肉计只能作用于关心自己的人，太后从未见过我，何来关心之意？倒不如书中的另一种法子，各取所需，方能互不相欠。”
陶嬷嬷彻底愣住了。
她得捋捋。
小罗太监，孟公子，□□？！
看着陶嬷嬷差点绷不住的脸色，霍归意心里同情的给她点了个蜡。
嬷嬷，您看起来是一片真心待霍归意，可她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个真相我决定就不告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