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
沈渊所说的这种事情,指的到底是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
谢遥先是微愣,旋即挑眉笑道:“沈侯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遥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得又不假,看久了还真以为她就是极为亲和,好叫人卸下心防。
可落在沈渊眼里,这笑容就变得刺眼起来。
沈渊看着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沈辞被小厮搀着,逐渐消失在谢遥的视线里。
她移开双眸,皮笑肉不笑道:“侯爷若无事,我便先行一步了。”
话音刚落,车帘徐徐摇下,隔绝了帘外的凛冽寒意,伴随着一道马蹄声,马车逐渐往前方行驶。
“侯爷,三小姐吵着要见您。”
有侍女上来传话,沈渊脸色沉沉,阖眼叹了口气。
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当年信王反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沈渊身为兄长又怎么会不知道弟弟的心思?
阿辞因为李靖瑶的事对他颇有意见,这如今才好了一点,转头又喜欢上了谢遥。
谢遥也是个刺头。
“知道了,”沈渊扶了扶额,无奈道,“让她等着,我等会就去。”
“是,侯爷。”
—
与此同时,楚府。
楚家好歹在朝中权势滔天,这些年来虽然屡遭暗杀,但从来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刺,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还是第一次牵连到柳言溪。
“谢遥呢?还不快叫她滚出来!”
柳言溪在屋内都能听见楚临风的呵斥声,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气味,她不安地把手帕攥在手心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公子,谢大人去追刺客之后就没了踪影,我等也不知去了哪里……”
只听楚临风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屋外又没了动静,柳言溪正准备上前几步,以便听得更清楚些,却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柳言溪一见来人,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些,脸色阴沉几分。
“言溪,我来晚了。”
楚临风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他走上前,轻轻把她揽在怀中,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惊吓,你可有受伤?”
他这副温柔的语气,与方才的狠厉简直判若两人。
柳言溪唇线抿直,无声地推开了他,见推不动,她心中又多了几分恼怒。
“楚临风,放开。”
楚临风这才依言放开她,他看着柳言溪的眼睛,两人视线冷热交汇,他才道:“言溪,你还是如此厌我。”
“我要问你一件事。”柳言溪直入主题。
楚临风一愣,似是有些惊讶,旋即轻笑了一声:“言溪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柳言溪不顾他为何突然高兴,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是不是没死?”
楚临风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你还在想着他。”
柳言溪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莫名有些害怕,她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我不相信他死了,我要你放我走。”
柳言溪今日得见谢遥,莫名地在她身上看见了李靖瑶的影子,可谢遥分明不是她。
今日之事让柳言溪心中所存了一丝希冀:阿瑶会不会没死?那若是阿瑶没死的话……
洛冥是不是也没有死?
柳言溪自知可笑,也自知她的想法荒谬至极,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放你走?”谁知楚临风听了这话,眯起眼睛,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妻子?”
“李洛冥他已经死了!我不妨告诉你,他是我杀的!我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亲眼看着他咽气!你现在还觉得他没死吗?”
“是你杀的他?”
柳言溪一脸不可置信,险些没站稳身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后退,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临风讨厌她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步步逼近,像是失了理智:“你问我为什么?”
柳言溪退无可退,转眼间,阴影笼罩下来,楚临风已经离她很近,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楚临风将她抵在墙上,眼神狠厉,他说道:“你知道我每每见你和那李洛冥在一起,我有多难受吗?我恨不得当即就杀了他!”
“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凭什么得你青睐?”
“你疯了吗?!”柳言溪再也听不下去,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猛地推开他。
她吼道:“你这个畜生!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与阿冥两情相悦,两家早已定下亲事!若不是六年前那场叛变,我与他早已是夫妻了!”
“是你!”柳言溪像是气极,指着楚临风的手在空中颤抖,骂道,“阿冥走后我本不愿再嫁,是你逼迫父亲,强娶于我!”
“你竟然还想让我与你延绵子嗣!我父亲虽只是个九品小官,但若是我死了,想必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柳言溪一个箭步往后退,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往喉咙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