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城市开饭馆的妖族，那肯定手里得有两把刷子的。”
他掏出手机，对准收款码，果断付了六十块钱。
“小妖怪，再来四杯！我下午慢慢喝！”
趁着宋穗准备饮品的空隙，藤妖的目光飘到旁边，正好和安静待着的白泽四目相对。
他一愣，随口问：“你还养了一只白猫？看着眼睛挺有智慧，该不会不是普通的猫，是开了灵智的小猫妖吧？拐.卖妖口的事可不兴做啊，要判刑三百年、全族通报的。”
宋穗摇头，笑道：“没，就是普通的白猫。”
正巧四杯苏式绿豆汤打包好，她把手搭在化成白猫的白泽背上，十分自然地轻轻撸了一把。
白泽险些当场炸毛：？？？
装成白猫是他俩商量过的，主要顾虑怀璧其罪，神兽们都很虚弱，也不知道当下妖族和人族掌权者会如何想。
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白泽暂时以普通动物的形象出现
可是昨天商量的一众事宜里，没说有这出啊！
藤妖说：“那就行，我看你这个小妖怪性格挺好的，肯定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宋穗点头，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夸奖，并再次撸了一把毛：“你看，它很乖的。”
她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已经炸成烟花。
靠靠靠靠！
这毛也太好撸了，真好软啊啊啊啊啊啊啊！
值了，这辈子都值了！
白泽：“……”
好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然而藤妖一走，没等白泽发问，宋穗已经率先双手合十，小声道：“对不起啊，为了降低它们的怀疑，刚刚有些冒犯。”
她的眼睛明亮又干净，语气真诚。
白泽迟疑道：“……无妨，为了大局考虑。”
闻言，宋穗松了好大一口气，开心道：“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嘻嘻，她一定要找机会，再光明正大地摸一下毛！
远远地，宋穗依稀听见脚步声，连忙起身迎接下一位客人。
-
一周后，妖管局副局长办公室。
落地窗后，一名身形高挑、戴着银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负手望向窗外。
他的视线落在妖管局的铁栅栏大门处，那里排着一条由妖族构成的半长队伍，队伍尽头是一个看着有些简陋的小摊、一名正在打包食物的年轻女孩和一只漂亮的白猫。
往常安静的妖管局，如今变得跟人族的菜市场一般吵闹喧哗。
“咚咚。”
忽然，办公室房门被从外面轻轻敲响。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进。”
房门被推开，一名穿着打扮非常体制风的青年男性反手关门，走到窗边，喊道：“胡局。”
被称为“胡局”的中年男人，视线依旧锁定在小摊处，沉声问：“查得怎么样了？”
秘书递上整理好的资料：“这个小妖怪名叫宋穗，都广市九丘山人氏，家世普通，家中只有一个喜欢缩在山里的母亲。今年，她刚从饶海大学本科毕业，通过《创业扶持计划》分配到了老城区的老店和小宅子。”
“接手房子后，她缺少重新装修店铺的资金，就想去集市摆摊，但因办不下来食品三证，所以计划搁置。由于这一带是妖族地盘，人族城管不管，妖族从无相关条例，所以她就来妖管局摆摊卖吃的了。”
胡局扫了几眼文件。
都广九丘山的妖族……
他神色不变，又问：“守门的归老最喜清净，就任由这丫头胡来？”
秘书轻声道：“起初归老被吵醒时，的确想把人驱走，只是后来宋穗做了椒盐牛蛙，免费请归老品鉴一二。自那以后，归老就任由她摆摊，每天必去摊子上买吃的，甚至……”
他可疑地沉默一秒，咬牙说下去：“甚至邀请过宋穗来妖管局院子里摆摊，说院中槐树遮阴凉爽，院子地方大，可以容纳更多食客排队。”
听到这里，胡局脸上从容淡定的神色终于裂开一条口子，十分头疼。
给妖管局守门的是龟族的大前辈，论资历比局里所有人都大，连局长也会尊称一声“归老”。
倘若归老铁了心，想让宋穗进院子里，除非总局的领导出面，否则这里谁都拦不住。
胡局：“……现在来看，那小妖自己拒绝了归老好意？”
秘书点头，如实道：“是的，宋穗当时就婉拒了归老，直说她要做新时代文明向上的好妖怪，不能干扰大家办公，绝不给妖管局的领导们增添烦恼。”
闻言，胡局额头上的青筋猛跳，咬牙：“我还得表扬她，再谢谢她的好心是吧？”
碍于下属在场，胡局深深吸气，恢复往日的淡然：“行吧，把人喊上来，就说我想找她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