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来也不开。”
“不开算了，我走了。”
叮。
电梯到达声通过电话传到了秦歌耳中。
门被打开，秦歌伸出个脑袋往外探，然后被叶翩然弹了下脑门儿。
秦歌捂住额头：“我不理你了。”
叶翩然不搭理他，把碎片收拾掉，去厨房兑了杯蜂蜜水：“喝了。”
秦歌咕咚两口喝干净。
两人在沙发上沉默坐了会儿，叶翩然说：“洗澡睡觉。”
秦歌噢了声。
叶翩然刚靠着床靠拿起平板，秦歌就敲响房门。
她下床走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秦歌直接越过她，关灯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睡觉。”
叶翩然沉默两秒，叹了口气：“我要睡里面。”
秦歌侧开身体，声音愉悦：“好。”
叶翩然开始身体僵直，一动不动，逐渐放松下来，呼吸平稳……
秦歌倏然睁眼，眸光哪里还有半丝迷茫，他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握住叶翩然的手，等了会儿发现她没有动静，才缓缓和她十指相扣，弯唇闭上双眼，陷入沉睡。
叶翩然睁开眼睛，借着倾撒进窗的月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歌侧脸。
喝了酒就是个大傻子。
身旁突然多出来个人，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叶翩然睁开眼就看到秦歌的脸近在咫尺，她抿唇往后贴到墙上。
秦歌点了她鼻尖一下：“早。”
叶翩然红着耳尖：“早。”
她这才发现她俩的手还十指交握。
秦歌松开手，起身往外走：“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叶翩然说，“不过中午我要吃大餐。”
秦歌好奇：“遇上什么好事儿了，这么快乐。”
对于食物，只要不难吃到令人作呕，叶翩然都欣然接受。
“罗欣欣星途尽毁，变成过街老鼠算不算。”
秦歌挑眉：“那你中午得请我吃顿好的。”
“你有时间？”
秦勇和秦雨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他怎么这么悠闲，怪不得是三兄妹的眼中钉，换她她也气。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很闲。”秦歌打开门说，“老头子最近要立遗嘱，他们已经马不停蹄去医院边孝心了。”
秦振业最近两年放权，可公司还是他的，业绩再优秀也比不过遗嘱里的偏爱。
叶翩然：“那你呢？”
秦歌倚在门框上，挑眉：“可能我不去他会更加认为我孝顺。”
叶翩然：“……”
她曾有幸见识过他们父子相处，秦歌阴阳怪气，秦振业步步退让。
她都担心秦歌把他爸气死。
叶翩然打开微博，毫不意外张亚龙已经充上了热搜第一。
这次不是送礼，而是纵容校园霸凌。
多人实名举报，张亚龙多年漠视家庭条件好的同学对其他人的霸凌，借此敛财。
被欺凌者向他寻求帮助，他只会让她们反思自己，为什么他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难道你就一点儿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斤斤计较，不能大度原谅，为什么不考虑家庭情况，招惹不该惹的人。
张亚龙看着网友对他的辱骂，觉得她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只是个普通老师，他们有权有势，他能做什么，他也有家有口需要养。
所以他选择明哲保身有错吗？
叶翩然将张亚龙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并发送消息：张老师，生日快乐！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收到回信，她心道：“这时候确实没心情看手机。”
不过此刻最惴惴不安的当属罗欣欣，毕竟好几条爆料隐晦指向她。
叶翩然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等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秦歌早餐都做好了。
叶翩然吃了个水晶虾饺，看着水煮蛋微微皱眉。
她很爱吃鸡蛋，不过吃水煮蛋总容易噎着。
“家里没油了。”秦歌剥了鸡蛋放在她碗里说道。
“是吗？”叶翩然咬了口蛋白，“不过我确实很久没做饭了。”
“待会儿吃完午饭买些菜回来。”
叶翩然点头。
“这家店菜色不错。”秦歌把手机递给叶翩然，“你看看。”
叶翩然翻看网友评价，评价都很高，配图也很精美。鲜花、海洋、星空、月夜主题应有尽有。
不过怎么越看越像情侣餐厅。
叶翩然返回店铺首页，特别标注是情侣酒店，当然孤身一人、三人成形、多人包餐、家庭聚会也行。
“你觉得怎么样？”秦歌说，“反正我觉得不错。”
“随你。”叶翩然咬着鸡蛋咕哝道。
“每个主题都不错，咱们选——”
“星空吧。”
“要是菜色不错，咱们每个主题都可以看看。”
叶翩然咬着蛋黄不理他，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喝了口。
秦歌：“咱们家有个白胡子老爷爷。”
叶翩然擦了擦嘴角，狠狠瞪他一眼。
两人对视不到一秒，都又不自然地别开脸，什么都没发生，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心照不宣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