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胡言乱语,还望你别放在心里。”
秦岸颔首,“无碍。”
两人目送他们离开。
站了一会儿,刚要离开,在医馆门口趴了许久,踌躇许久的大夫走向了她,急忙喊道:“池姑娘留步!”
池澜回眸疑惑。
“不知大夫可还有什么事?”
大夫瞄了眼旁边的人后,他低声开口,“江安池家。”
池澜身形一凛,面色凝重。
她看向秦岸,对他道:“我有事与大夫相聊,不知表哥可否再等我一会儿?”
“好,若是有什么事,及时喊我,我就在门口。”秦岸睨了眼大夫,也在担忧着她的安全,并没有赞同她的提议,而是站在了前堂门前。
池澜跟在他走到了后堂,这里是一间处理病人伤口的诊室,里头摆满了器械,还有一张张床榻,用深色的布帘遮住。
她低声问道:“您可是知道些什么?您也是江安人?您到底是谁?”
“蛮蛮莫急。”
他喊出她的小名,池澜一怔。
“我与你父亲相识在一次意外之中,他救了我,我欠了他一条命,便帮他保留了一样东西。”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是她阿娘绣的荷包!
他将东西递给她。
“这是你父亲让我帮忙保管的。”
“里面有一个白家钱庄的徽符,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嫁妆和底气。”他慢慢道来,看着池澜将那枚徽符拿了出来,白玉上面是刻着一个白字,池澜眼眸湿润,他继续道,“他本意是想让我在你寻到良缘后给你的,但我觉得这东西还是现在给你便好,若是——”
他顿了顿。
“若是秦家对你们娘俩不好,便可拿着这笔钱自立门户,不必再寄人篱下。”
“……”池澜哽咽着。
“里面还有一枚残缺的令牌……”大夫顿了顿,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令牌是你父亲一个死士送过来的,他只是将这枚令牌亲手交给我,然后便死在了门口。”
池澜端详着那枚模样诡异的令牌,上面符文交错,根本不是本朝的文字,她看不懂,但上面残留的血迹让她心魂一颤。
“这是否与我池家灭门一事有关?”她哑声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
“不知。”
“……”
“对于你们池家的死我很难过,但,我想你父亲并不会希望你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好好活下去吧,过你喜欢、舒适的生活,若是遇上喜欢、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也可以就这样平稳幸福的过一生。那些钱财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底气和依托。”他叹了口气,“往事如烟如尘,若要过分执着,向前看,光明都在前头。”
池澜抽噎着,已经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了。
“大、大夫可否告知晚辈姓名?”
“不必了,”他笑着,捋着胡须,“不过是个路人,替你父亲保守东西,这给了你,算是我与他恩情两消了……”
“你,好好活着罢,莫要辜负了你父亲替你们做的筹划。”
“……”
*
池澜整理好了心情才慢悠悠地从后堂走出来,秦岸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在门口转着,时不时地打量着后堂,眉眼不悦。
那位小厮顶不住他的低气压,从另一个门溜了。
这泾阳盛名、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怎的是这般的?宛若修罗,脾气没半点好的,他摇了摇头。
可道,传言误人传言误人啊……
见她出来,秦岸快步上前,仔细地瞧她。
身体完好,衣物发型也没乱,只是——
他一顿,看见了她微红的眼尾。
他捏住她的皓腕,眉心一拢,急切道:“怎么了?可是他欺负你了?”
池澜不语,摇了摇头。
“说话呀?怎的哭了?”他俯下身,盯着她通红的眼眸,眉眼冷冷的,心下明白她这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怒不可遏,作势要为她讨个公道,“别——”
池澜搂住他的腰,将他抱住,整张脸埋在他背上,声音有些嘶哑,沉闷道:“别去,我没事……”
秦岸心中气自己就这般放心让她一人跟着不相熟的男子独处,心下自厌,袖中的拳头暴起青筋,忍了忍。
“我真的没事,不过是大夫跟我说了我父亲的事……”
“父亲?”
秦岸一怔,想起她家里的情况,柔了心肠。
“嗯……”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自己整张脸埋在背上,湿漉的泪水透过衣衫,将秦岸烫了一下,僵了身子。
他转身,将她搂入怀里。
遇上这些事,他也变得嘴笨,不知从何安慰起,唯有将她搂得更紧。
幸好医馆中没人,秦岸可以不管不顾地搂着她,动作霸道却不失柔意,整个人埋在她的肩颈处,就连呼吸都克制地轻了些,隐忍着。
玉白的手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她的头,揉着她的发丝,鼻尖都是她的气息,将他某处缺憾盈满。
不够,全然不够。
但却不能再多了。
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若是,若是她是困扰他的梦中的那位女子该有多好,那他便可以在梦中肆意地肖想她。
一遍又一遍地,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