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一遍又一遍地被他摩挲着手背,引起阵阵战栗。
她僵着笑意,从容应对着李庭和秦皎秦扬,与他们交谈。
她每与李庭多说半句,他便重重地揉捏她,每回答秦扬一个问题,他便不轻不重地挠着她的手心,不让她躲开。
池澜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趁那三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他,谁料这人反对她笑了声,眸中尽是宽和温柔的笑意。
“……”
好不容易将手挣开,抬起来时已经汗津津了,泛着粉,让她闹了个大红脸,神色不自在地埋在碗中。
秦岸寻了个由头暂时离席,临走时池澜能察觉到他若有若离的示意,抿了抿唇。
待吃的差不多后,池澜借口与张奶奶聊聊天,也离了席。
桌上三人唯有秦皎一人是认真吃着,另两人眸光闪过复杂,各自掩下。
李庭攥紧手中的筷子,美味的饭菜顿时没了味道,如同嚼蜡。
池澜绕过堂屋,进了后院,走着走着便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攥住,将她拉进了一间放置杂物的房屋。
清冷又浓重的熟悉气息朝她涌来,正要开口的小嘴被他堵住。
长舌侵入,毫不留情。
他掌着她的细腰,一手带着她的后脑,直直往他这方向压过去。
池澜舌根发麻了才被他堪堪放开。
“你是狗吗!?又咬我!”池澜莹白的指尖抚上被他啃咬破皮的舌尖,那凶狠的一瞪没有半点威力,双颊绯红,秋水潋滟,那一瞪似是对他撒娇一般,看得秦岸心下一紧,想要得更多了。
那般想着,他又俯身过来。
池澜拍打着他。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瞪大了眼睛,示意他小声些。
秦岸蹙眉,也不敢这种情况下惹她生气,只能用唇瓣蹭着她,描绘着她的轮廓,勾着她,让她沉迷。
池澜一边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应付着秦岸的攻略。
外面的脚步声急匆匆地走过去,又急匆匆地走过来,池澜被吓了一跳,险些将秦岸的舌尖咬下。
他闷哼了声,外面的人似是听到了,脚步顿住,四处张望。
“谁啊?”是张奶奶。
池澜紧张攥紧了他的衣裳,攥得皱巴巴的。
“真奇怪,还以为有什么声音呢?”张奶奶挠挠头,听到自己老头子在前面喊她,拿着一个罐子急匆匆走了。
屋内的池澜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佯怒,狠狠地打了他臂膀。
“你再这样,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话还是很有成效的,只见他低眉顺眼地靠在她肩上,模样是说不出来的委屈,低低地“嗯”了声。
“我错了。抱歉。”
他这般,让本来心不狠的池澜软了心肠。
“不次不逗你了。”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好不可怜。
“……”
池澜心一软,轻轻拍了拍他,“下不为例。”
垂着头靠着她的秦岸唇角微微勾起。
“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可以么?”
池澜抿唇,秦岸讨好地啄了两下她抿直的唇角,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眸盯着她,渴求着。
她无奈,用被他亲到暗哑的声音回道,“好……”
秦岸眉目舒展,凝起了笑意,又浅尝即止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为她整理好衣装后,让她先离开。
自己在屋中平复身下的冲动。
“你们去哪了?怎么去那么久?”秦皎摸着吃撑了的肚子,疑惑道。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面色已经恢复无常,池澜瞥了眼秦岸。
他道,“迷路了。”
“咳!”池澜被呛了一口,暗自用眼神瞪他。
秦皎、秦扬、李庭:“……”
好拙劣的回答。
秦皎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像是想要看到些什么,她忽道,“池澜你用的什么口脂啊,这般红润。”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池澜暗暗给秦岸记上一笔后,笑道,“我从不用口脂。”
她伸手在唇上抹了抹,似是要证明给她看,“你瞧,这是它本来的样子。”
秦皎一时艳羡。
李庭眉心一抽,沉了眉眼,冷声道,“吃完了我们便回去吧。午后我还有公事。”
“啊,好吧。”秦皎颇为可惜地叹了声,还没和殿下培养感情呢,这就分开了,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多可惜呐。
她闷闷不乐。
秦扬没什么意见。
池澜将银子放下,告别了张奶奶一家后便离开了。
离开时,秦岸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一上车他就靠着车壁支着额,双眸阖上,像是在补眠。
她一怔,终是看到他眼底的淡青,心中暗想是否是因昨夜的冲突让他不眠。
这般一想,心又柔了几分。
她靠过去,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为他抚平眼底的青色,眉间的困倦。
秦岸似是知道她的靠近,眼都没睁开,便将她搂进怀中,棱角分明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嗅着她浅淡的馨香,哑声道,“乖乖莫动,让我睡一会儿。”
闻言,池澜停了动作,让他搂着。
靠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她都有些困倦了。
不知不觉,眼眸就阖上了。
怀中人呼吸绵长平稳,秦岸微微睁开眼睛,瞧着她的睡容,无声地笑了下,将她搂的更紧了,让她更舒适地趴在他怀中睡去。
马车停在了池府,秦皎和秦扬被秦岸引走了。
他静静抱着她,细看她的睡容。
不安分的长指抚上她的眉心,熨平她的秀眉,逗弄她的长睫,让她扑闪,点了点她的鼻尖。
“真是个乖孩子。”
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