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那人,道:“我们先想办法将他带出去罢。”
“嗯好。”池澜挑眉,也没再追问他,毕竟眼下重要的事情就是将他带出去,然后审问他一些事情。
“你在外面等着,我来。”秦岸将她推出去。
“好……”池澜回头,“若是你一个人不好处理,可以叫我。”
“嗯。”话虽这般应了,但秦岸是不可能让她碰他的。
等秦岸将那人裹好衣物后,池澜才走进来。
“后院有个狗洞,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你方才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池澜颇为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嗯哼!”
“……”秦岸收回眼神,看着这个男人。
池澜出手想要替他分担一些重量:“我来帮你扶着。”
“我来,你在旁边就好。”
见他面色不虞,心中想着他是不是因为她看了他裸/体心中郁闷,她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秦岸松开那人,垂眸看着她,“为什么会生气呢?”
“谁知道你呀?”她嘟囔。
“我是怨我自己没本事,才会让你一人不顾危险独自行动……”池澜少有地听到他对她剖析自己的内心,安静了下来,抬眸与他对视。
秦岸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相信我,好么?”
“……”她点头,“嗯。”
“走罢,多留一刻便多一分麻烦。”
“嗯。”
池澜拿起桌上的酒往矮胖男子里衣里一泼,酒味弥漫,两人像是扶着醉酒的人出去,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向了后院,池澜轻车熟路,绕过晾满女子衣裳的院子,走到偏僻的一角,将靠在墙边的杂草拨开,露出一个一人大的狗洞。
池澜在秦岸略微复杂的目光下,熟练地钻了出去,在外面小声地喊着他:“将他塞进去,我来扯。”
秦岸照做。
最后只剩他自己了,池澜在对面多有催促,他凝着洞穴半晌不动。
“秦岸?”
池澜唤了他一声。
忽地听到身后的声响,她扭头一看,秦岸不知何时落在了后面。
“你会轻功!?”她讶异,还是第一回见。
秦岸淡然点头,“以前学过一些功夫,强身健体。”
他特意强调缘由,池澜瞬间了然。
不再多说什么,两人找了辆马车,将人塞了进去,带回了池府。
这人迟迟未醒,池澜怕是她下手太重,请了大夫看,见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冲击太强,一下子醒不来,用了药后便可醒来。
那大夫还喃喃自语,说是谁人这般心狠,下如此重手。
池澜闻言有些心虚,瞥了眼不动声色的秦岸,尬笑了下。
送走大夫,看着今日是不可能让他醒来了的,池澜只好排几个护卫将他捆起来,关着守着。
她与秦岸并肩出了院子,看着快要泛鱼肚白的天色,默默无言。
忽然涌上来的疲倦感将她包裹,这是一夜未眠了啊。
不过今日也算是一种奇遇吧,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刺激。
她侧眸看向秦岸。
“今日我们经历的事情真的好像你看到话本中的故事喔,又刺激又好玩,我们就像是缉拿追杀贼人的侠客!”池澜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她乐津津地回味,都没发觉身侧的秦岸面色愈发冷凝。
“很好玩?”
他倏然低声打断她,清凌凌的眸子看了过来。
池澜一怔,挥手笑道,“你不是很喜欢看这种又刺激又令人激动的话本么?这不挺像的吗?”
秦岸拧眉,语气又重又严肃:“如何能一样?”
“……不一样么?”池澜怂怂地小声回道。
“……”
“若是你没有打得过他,那你现在如何了,你想过吗?”
“我自有办法……”
“你的办法是什么?拉着他一起鸳鸯浴?然后看他赤/身/裸/体,再打晕他?”秦岸冷着脸,淡声道。
池澜闻言,气鼓鼓地皱着眉头叉着腰,“我那是权宜之计,若不找个理由让他有事做拖延时间,不然他就要拉着我干其他事了,我那是自保。”
她说完,脑子灵光一闪,细瞧了他的脸色,又回想了他方才的语气,却能品出一股酸气。
“你就因为我看了他的裸/体生气?”
“……”秦岸瞥开眼,冷漠回答,“没有。”
池澜想不通他脑袋瓜里面想的是什么东西,自然也不了解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秦岸也没真的生气,只是想要吓唬她,让她知道这些行为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只要有一步与她料想不同,那人没有背对着她,敲他的时候力度不大没晕……后果都是她有可能万劫不复。
一想到这些,他就后背冒冷汗,为她害怕担忧,为她思虑过多,可她却没个心眼,转头就忘了这些凶险,还认为这很好玩?她真的是要将他气死才算好的。
他不过只是后怕,后怕她一个娇弱女子应付一个男子,如何应付得过来?怕她应付不过来,怕她吃亏,她还真的吃亏了,看了那腌臜的玩意儿。
秦岸抿唇。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
有了迟疑,有了顾虑,有了担心忧虑的人,为她思前想后,为她犹犹豫豫,为她坐立不安。
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他没再吓唬她,安静地迁就她的步子走着。
两人一时没说话,空气都有些冷了下来。
池澜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道:“我不看他的能看你的么?就当洗洗眼。”
秦岸:“……”
他冷面维持不住了,耳根发热,轻咳了声,唇瓣张了又合,就矜持了一下最后说道:“你若是想,也可以。”
“?”池澜一怔,“啊?”
我开玩笑的呢!
只见他还当真了,玉白的长指在衣襟前游动,不多时,衣裳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