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女子委屈道。
“滚。”
“好,那好,那你可别后悔了!”女子说完,气愤地扔下扇子就要往外走。
秦岸还冷着脸,心道他能有什么后悔的。
可下一刻,他顿时傻了眼,真心的感到后悔,迫切地想要将方才的话撤回。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很是讶异,道:“蛮蛮!?”
池澜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
“蛮蛮,我错了……”
秦岸能屈能伸,及时认错。
“你既然不想娶我,为何还要与我成亲!?”她质问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认出你来。”秦岸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我与你成亲,你还认不出是谁来,你你你,你真是没良心!”
“嗯嗯嗯,蛮蛮骂得对,是我没良心……”秦岸蹭着她的侧脸,语气低微,不停地道歉,“不气了不气了,大好的日子,莫要气坏了身子。”
池澜张牙舞爪地扑向他,毫不客气地扯着他的脸,将他的脸扯变形,冷哼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秦岸目光变的幽深,双手掌着她的腰肢,回答她。
“那你何时喜欢我的?”
秦岸顿了顿,回想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池澜讶异,她瞪圆了眼眸,道:“一见钟情!?”
秦岸有些不好意思,撇开视线看向了她嫁衣上的纹饰,低低地嗯了声。
第一次见她?
池澜回想了下,她道:“第一回见我难道是在我与秦皎发生冲突那次?”
她语气闷闷的,难道这人喜欢看她被欺负?
“嗯,”秦岸知晓她在想什么,“那日,我都看到了。”
“!!?”
此话一出,池澜震惊住了,全都看到了,那就是说,她那日耍了小聪明让秦皎打了她一巴掌,然后盈盈弱弱地倒打一耙,他都看见了!?
池澜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啊!”池澜越想越羞,捂着发烫的脸,控诉他。
秦岸笑了笑,亲了亲她的手背。
“怪不得秦皎说你会喜欢上我是因为你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池澜幽幽道,“确实挺‘特别’的……”
对上她幽幽的眼神,秦岸无奈一笑,抱起她走向婚床。
“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就算是见到了别的女子做出她那样的事,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他想说的是,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人,那个真正让他关注、感兴趣的人。
池澜撇了撇嘴,他不止一次说过她是独一无二的了。
秦岸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将她圈在臂膀之中,俯身看着她。
“蛮蛮……”
他的声音暗哑,眼神肆意在她脸上流转,最后落在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上。
池澜疑惑抬眸,对上他幽暗的眼,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薄唇抿直。
池澜红了脸,佯作冷静,用方才夹起的嗓音对他阴阳怪气道:“我还没滚呢~”
秦岸一时觉得有些话真的不该在没有确认前随便乱说,现在他掌嘴可还来得及?
他听着那娇娇柔的声音,喉结滚了滚,越发的觉得燥热难耐,眸色愈发的幽暗,凑近了些,道:“蛮蛮莫要作弄我了,蛮蛮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池澜眼珠子转了转,抵着他想要靠近的胸膛,道:“那也可以……”
秦岸一边看着她,一边俯身而来,直直往她的唇瓣上贴近,他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庞上,都快要将她灼伤了。
“那蛮蛮慢慢想,我们先做些正事……”
他贴上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着,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在里面翻滚,肆意地掠夺。
红鸾帐暖,春、宵一刻。
在最关键的那一刻,秦岸猛然惊醒,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洁白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秦岸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腹下的炙热还没消散,他鼻息渐重,咬了咬牙。
这已经是第五回梦见这个场景了。
自从那日听到祖母说过他与池澜的那个婚约后,心中一直期盼着他们能够再次提起,他就多了一个能够娶池澜机会。
也是从那夜起,他便一直做这个令人欲血沸腾的春梦。
这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
秦岸叹了口气,瞧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看了眼已经偃旗息鼓的欲/望,还是起来了。
今日,他便要前往上京了,估摸着要有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池澜。
他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整洁的衣裳就去了蘅兰居。
哪怕在最后出发的一刻,他也要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