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你们家姑娘呢?”
秦扬来到蘅兰居,看见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莺莺。
“二公子。”莺莺起身行礼,“姑娘方才出去了,说是魏家的姑娘寻她……”
魏家姑娘?
秦扬一时顿住。
池澜何时认识了魏家人?
“可有说是做什么去的吗?”
莺莺摇了摇头:“奴婢不晓得,姑娘没让奴婢跟过去。”
秦扬拧眉,最近池澜不知为何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的。
不对!
秦扬离开的脚步一顿。
魏家三姑娘与戚成柳是好姐妹,而这戚成柳与大哥关系不一般,她们怎么可能认识!?甚至相熟到互相约出去的程度!?
莫不是要被人欺负了去?
秦扬疑心四起,匆匆出了蘅兰居。
也许是他幸运,方走了几处地方就能碰上池澜,他远远地就看见池澜,与一个男子一同走进酒楼之中。
秦扬紧忙跟了上去。
心中纳罕,池澜何时在泾阳认识其他男子了?
紧随其后进了酒楼,秦扬坐在他们旁边的雅间,凑近了听隔壁的动静,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让他心中骇浪惊起。
等到旁边人说完离开后,秦扬迟迟才出来。
他有些恍惚,疑惑方才在里面听到的消息。
池家……
并非简单的被盗贼杀害的?
他忽地想通了好多事情,所以说,池澜回江安不是因为池父的坟地有问题,而是为了追查线索?那日在江安知府府衙前也是想要求知府相助?还有大哥……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远去的背影,还有大哥,他也知晓这些事情,所以他也会帮助池澜查明真相,两人就这样走得很近,慢慢地就生出了情愫,池澜也对他颇为依赖?
好。
秦扬咬牙,目光变得幽深,袖中的手攥成拳,并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他能做的,他也可以。
*
池澜前些天收到了秦岸的回信,信中既给她说了入京的现状,也提醒她关注扶渊楼的事,他让人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池澜心中急迫,也动用自己的人去协助,吩咐好他们后,池澜走出了酒楼,心中的担子轻了不少,有了秦岸的相助,她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的,还池家满门一个真相!
她快步走回秦府,打算着到时候掌握了所有的线索下一步该如何做,不知是前往上京告御状,还是回江安相信那个酒囊饭袋陈吉?
池澜一拍手,还有秦岸啊,等他高中之后,去求他帮忙,高中之后定有许多大人脉,她去求求他,让他帮忙在皇上那里求求情,说不定就有出路了!?
池澜想的很简单,已经能提前预知到抓住凶手之后的喜悦,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她现在要去给秦岸烧烧香拜拜佛,保佑他能够顺顺利利的考中状元,金榜题名。
这般想着,她转身去了城中香火较为旺盛的小庙,捐了不少的香油,虔诚祭拜。
刚出了门就看见熟人。
阿娘!?
池澜欢喜,正要走过去,秦信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站在池母面前,面上带笑道:“拜完了?”
“嗯。”池母眼尾殷红,像是哭过了。
秦信笑容淡了些,轻声安慰她道:“不用难过了,慎之知晓你这样想必也不好受,我让人在江安请了不少的法师为他超度,每个月都会有人前去给他祭拜烧纸钱,他不会孤单的……”
池母闻言心中愧疚了少了些,对秦信的好感也多了些:“多谢三爷了,为了我和慎之的事这般费尽心力。”
秦信笑了笑,轻声道:“也并非只是为了你,我与慎之相识那么多年,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心意的……”
“……”池母点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秦信站在马车前,伸出手。
池母愣了愣,垂下头,将手搭在他的腕上,柔声道:“多谢……”
就着他的手腕上了马车。
回头想要与他说话时,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呆愣在原地。
秦信疑狐,顺着她的视线往那里看,对上了池澜来不及躲藏的身影,也怔了怔。
三人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正大光明地遇上了。
池澜一时尴尬,来不及躲藏,她扯了扯脸皮,想要扯出一抹笑,但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池母也很是尴尬,硬着头皮朝池澜招手:“澜儿,过来。”
池澜走了过去。
秦信面色也恢复了自然,他道:“澜儿怎么也在这?”
池澜道:“我来这拜拜。”
秦信点了点头,笑道:“这里的神佛是挺灵验的……”
“……”池澜尴尬地点了点头。
池母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莺莺呢?”
池澜头皮发麻,她道:“我自己出来的,没让莺莺跟着……”
池母蹙了蹙眉,道:“外面人多眼杂,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下次可不许这样胡闹了。”
“……”
“听见了没有?”池母扯了扯她的耳垂,耳提面命。
“知道了,阿娘……”
母女二人坐着马车,秦信坐在外面,池澜不好意思,掀开帘子道:“三爷不如也进来坐着,外面多冷啊。”
秦信没说话,瞧了眼池母,而后摇了摇头。
池母也顺着女儿的话道:“进来吧,省的在外面吹着凉了……”
秦信顿了顿,点头掀开帘子进来了。
池澜:“……”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池澜坐在一旁如坐针毡,头皮发麻,恨不得徒步走回去。
幸好,这里离秦府不算远,加上坐着马车,不消一会儿就到了。
池澜在看到秦府的牌匾时,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秦信下了车,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