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众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彼此互看了眼,最后族长让秦岸起来,一众人乌泱泱的走到前厅领旨去了。
众人齐齐跪下。
“秦岸接旨——”
原是秦岸夺得状元,皇帝亲传的旨意到了。
传旨的太监将圣旨的内容读完后,与秦家人恭维了几句。
“你们家的这位大公子啊,可谓是奇才,春闱中的策论让整个朝堂的大人们都叹为观止大为赞赏,陛下也对他很是满意,如今已是状元,该要好好的祭拜祖先,好好迎接你们家的状元郎归来啊!”传达旨意的太监是在考卷批完后,内定了名次,圣上亲自书写圣旨后立马送了出来,他并不知道当今的状元郎逃了宫宴,笑意盈盈地与他们寒暄,毫不吝啬地夸赞。
秦家人皆是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与那太监交谈,一众人心下复杂,面上不显,将礼数做足后,最后前来传送旨意的人在秦家人的护送下出去了,一堆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散去。
等人离开后,偌大的庭院中有了几刻的寂静,无人说话,众人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惩处他。
最后还是族长开了口,他笑道:“好好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咱们秦家已经有百年未出过前三甲之内的了!好好好!岸哥儿做的不错,如今祖上再添一名状元,于我们秦家的前程是更上一步啊!”
“是啊是啊……”
众人见他也这样说了,纷纷出声应和,一时间没了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一众人都在夸赞了秦义养了个好儿子,秦家育才有方,一句句夸耀的话让秦义面上挂不住,但心中还是有些受用的,他颔了颔首,面露喜色,倒是受用他们的赞美,问他如何教导的,他呵呵一笑,连连说了几句哪里哪里,不过是岸哥儿争气云云。
秦岸冷眼在一旁看着他们欢欢喜喜,心中已然毫无波澜,到也见怪不怪。
众人这时才想起主人公还在旁边,又记起放在在祠堂内怒骂他的话,也尴尬地咳了几声,想要找补道:“岸哥儿春闱一事做的不错,为我们秦氏争了光,也是我们秦氏的功臣,那件事想必也并非你真心,不如就这般算了……”
二夫人在一旁听了,怒上心头,可也没有任何办法,秦岸如今得了状元,整个秦家都将他视作一块宝,视为一座能够为此遮风挡雨,带来荣光的庇护所、龙王庙,即使二夫人心中还在为自己儿子受到的不公待遇愤愤不平,但在族老的拥护之下,她一个妇人之家又能说得了什么呢?
她唯有咽下这口气,她的扬儿的仕途也是要靠秦岸所带来的荣光庇护的。
她咬了咬牙,扯出一抹笑,道:“许是我们搞错了,那池丫头并不在那府宅之中,想必是回了她娘买的府中……”
众人点点头,也觉得有理。
“……”秦岸敛眉,不作一言。
“但,他昨夜夜闯扬儿的婚房,还……”
“……”
众人闻言皆默了默。
“你快说快说!他们说了什么?”池澜听到一半,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说的快一些。
秦岸不急不慢地抿了口茶,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他们就说当这事没发生,反正只有秦家的几个人知晓,让知道的人将嘴巴闭严实了,于我而言什么影响了也没有。”
“一个状元还真是块‘免死金牌’,这都睁眼说瞎话了……”池澜不免咂舌道。
秦岸哼笑了声,不可置否。
“那扬儿的婚事又该如何?池澜又该如何?”二夫人悲怆道。
“……”
众人也没有办法,都看向了威望最大的族长。
族长也犯了难,这秦岸非这池澜不可,但这池澜昨日才与秦扬拜了堂,这又该如何?
他看向了秦岸。
“岸哥儿你想如何?”
秦岸反倒说起了一个习俗,他道:“汝州某族有一个传统,长娶妻时,若因特殊原因不在当场,则可让家中的幺弟幺儿替长迎接、拜堂,取得就是一个顺顺当当之意。”
“这这这……”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习俗,一时也不敢搭话。
“我想,昨日的婚礼亦是诸位叔伯体谅晚辈不能及时赶到,而才用的策略吧?”
“……”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交流了半刻,族长和几个反应极快的族老点了点头,笑道:“岸哥儿说的在理,确实是为了让婚礼进行的顺当,也是为了我们秦氏过的顺当而做的决定……”
秦岸点了点头,他拱手道:“多谢诸位叔伯顾全。”
“……”
“哈哈哈客气了客气了……”
这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众人也放下来这个心,开始说起了秦岸夺得状元的事。
“岸哥儿这个状元也是来之不易啊,那得好好大办!”
“确实得大办!让泾阳的百姓和那些望族们都瞧瞧,咱们秦家还是实力犹存的!”
“不错不错……”
秦岸轻勾唇角,听着他们在商议庆祝他夺得状元的喜宴如何置办。
“汝州真有这个习俗?”听完他的讲述,池澜好奇地问他。
秦岸但笑不语。
“快说说快说说!”池澜缠着他,非得让他说个清楚,她都没听过这个新奇的习俗。
秦岸故作玄虚:“这是个秘密。”
“嘁~”池澜翻了个白眼。
“但是——”
“什么!?”池澜扒着他的肩,期待着。
“我可以说,但是,”秦岸勾起唇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但是秘密就该有等值的东西来置换……”
他在暗示着她。
池澜撇嘴。
她在思考着是否要上钩。
秦岸也不催促她,就这样看着她纠结的神色,胸有成竹。
果然,下一刻,她娇娇柔凑了上来,在他脸侧亲了亲,用那双眼眸露出他无法拒绝的神色,娇滴滴地道:“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