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谋反!?”池澜一惊,话都说不顺了,“为何要谋反啊……”
秦岸将她抱坐在膝上,轻声道:“因为云州的事和以前的陈年旧事,这些把柄都落在了我手里,他现在就害怕圣上若是知晓了,他尸骨难存……”
“这么严重的啊……”
秦岸颔首。
“那你是不是很危险啊?”池澜担心他。
“会有一点,但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被我引走了,那些证据正在送往上京的路上,他现在正在集结兵马,准备先下手为强。”
秦岸没有同她说,皇帝也被他抢先下手,倒在病榻之上了。
如今皇帝病重这件事只有他和沈太傅知晓,就是为了稳住朝廷和天下人。
“过两日我需要前往上京,泾阳是李庭的封地,可能会有激战,你带着夫人南下,等一切都安定了,我再去接你们回来……”
“秦岸!”池澜抓住他的手,唇瓣白了几分,她没经历过战乱,心中害怕,不安地道,“你会有事吗?”
“不会,我不会有事的。”秦岸竖起手指向她起誓,“我会爱惜自己的,不会让自己遭遇险境。我更担心的是你。”
“……”池澜抿唇不语。
“你这几日先在葳蕤轩,等我安排好了,你再同夫人一起南下。”
“……”
池澜不舍,一把将他抱住,埋首在他胸膛里。
秦岸反抱着她,轻声安慰,“很快就会结束了的,我们已经将网撒好了,只等他上钩了,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这个……”
池澜搂着他的脖子,瘪嘴道:“我担心你,打仗……很危险的。”
秦岸失笑,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危险的是前线冲锋的战士,而非我这种后方坐着指挥的人。”
“……”
池澜将他搂得更紧了。
“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日吧。”
“哦……”
池澜窝在他怀里,怎样都不愿意出来,也不乱跑了,恨不得他去沐浴了都跟着。
秦岸将她拥进怀里,吻住她的唇,被她无意中撩拨得七上八下的。
“蛮蛮蛮蛮……”秦岸低声呢喃。
“唔,秦岸。”池澜目含秋水,粉面桃腮,娇娇地应他。
小手搭在了那里,秦岸猛然顿住,他摇了摇头,他道:“我去洗洗……”
池澜将他拉住,直直地望着他。
看得秦岸喉结滚动。
“我帮你吧……”
她第一回向他请求做这种事,秦岸一时滞涩难以开口,眼尾却红的吓人。
他在隐忍什么?
池澜趴着,轻轻握住,仰面看着他,可怜兮兮地对他道:“你为什么老是避着我?”
秦岸被她轻柔的动作弄得心悸,他哑声道:“我们还未成亲……”
“那……”
“上回与你拜堂的是秦扬,”他记仇,眸色深深,“不是我,理应不算……”
“……”
池澜倒是见识了他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撇了撇嘴,猛然将它扯开。
“唔!!!”
“没事吧?”秦岸抬起她的脸,红了一片,他失笑道,“都说了不用你来……”
“……”
池澜懵了半晌,迟迟不肯抬头看,任它杵着。
秦岸想要将她拉起,一手扯过被褥遮过。
“!!!”
池澜吻了上去。
秦岸呆愣在原处,心猛然一悸,随后猛烈地跳动着,张牙舞爪地膨胀了起来。
“蛮蛮……”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了,扣住她的下巴,理智渐失。
池澜对上他欲色翻涌的眼眸,身上暴起的青筋都在忍耐着,克制着不让她再动一下。
“蛮蛮,不要这样……”
池澜眉眼娇媚,唇瓣又娇又艳地被迫张开,她嘟着嘴,撇开脸。
秦岸将她压在身下。
在她唇齿里翻江倒海。
一寸一寸吻过那细嫩的皮肤。
滑落在最后。
“这些事……”
他含糊地说着,池澜弓起身子,紧紧咬着唇瓣,手指插/入他的发丝。
“唔、唔呜呜……”
“还是由我来做罢。”
他的呢喃淹没在她的身体之中,像是猛然炸开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
余韵久久不停。
池澜瘫软在床,她再也不敢碰他了。
代价太可怕了。
池澜欲哭无泪,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看着秦岸离开自我纾解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而后沉沉睡了过去。
*
谢薇华在昏暗的屋子中醒来,后颈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伸手想要揉,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让她身形一僵。
锁链?
锁链将她锁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警惕地端详着周围,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而后一阵脚步声在静谧的屋中响起,谢薇华惊惧地看着来人。
脸色惨白的秦信将屋中的灯笼点亮,他轻声问道:“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温柔的话语像极了妻子午睡醒来,丈夫贴心地询问,但谢薇华却是不寒而栗。
她冷声问他:“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
“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待会我喂给你吃。”
“我问你话,你到底将我带到了哪里!?”
秦信身形在烛光倒映下,晃了晃,他轻笑着,说道:“薇华,不要这样对我说话,很凶,不像你了……”
“……”
谢薇华冷静了下来,乖顺道:“那你可以说这里是哪里吗?我害怕……”
适当的示弱果真对他有用,他将她的脚镣解开。
“这是我在城外的一座庄子,很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