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干涩,轻咳了声,一杯温热的水抵着唇喝了下去。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就有些生气,咬牙道:“从现在开始,你睡书房,没我允许不准再碰我!”
可惜娇娇柔柔的话语没有什么威力。
秦岸也在忏悔,可怜兮兮地单膝跪着,盯着她看,想要得到她的同情。
池澜毫不留情地瞥开眼,轻哼了声。
这也不是他第一回将她弄晕,每回都是这般的凶狠,像是失了控一般,让她要死要活的。
也幸好他没喊大夫,不然她的脸就没地方放了,大夫都要被他俩整得无言以对了!
池澜感受到腰间温柔的触感,正在帮她揉着,心一时软了一些。
她睨他,道:“知错了没有?”
秦岸乖巧点头:“知道了。”
池澜高傲颔首,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说道:“带我去沐浴,黏糊糊的……”
“嗯,好。”
秦岸想要帮她沐浴的请求被她厉声拒绝了,她可还记得有一回也是这样,面上说好了要帮她沐浴,结果两人又在浴房中胡闹了许久,那一回她整整两日都没有下过床榻一步。
都赖他!!!
池澜看向站在屏风后等着的高大身影,勾了勾唇,趴在桶沿,眉眼柔和地勾勒着他的样子。
“秦岸?”
池澜拍了一下水,水花溅了起来,出声喊他。
屏风后的秦岸自持端方,面容柔和,回应她:“嗯?怎么了?是不是水太凉了?”
池澜摇了摇头,但又想起他看不到,吃吃地轻笑了声,趴着看他:“没,就想喊喊你。”
秦岸心下一软,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那我今夜可以同你一起睡吗?”
“嗯?”池澜眯眼,这么快就得寸进尺了?
他举起手,向她发誓:“我保证一定会老实的。”
池澜歪头笑着,撅着被他亲到有些红肿的小嘴,含糊道:“唔,我考虑考虑……”
“你给我说个好话,得我心意了我再答应你。”
秦岸侧头想了想,耳根热了一下,一时竟不好意思说。
“不愿意?”池澜起身,带着水哗啦啦的一响,秦岸进来,用大块的锦帕将她包住,顺着腿弯将她抱起,池澜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呀?”
“帮你穿衣裳。”
池澜扬了扬眉,任他动作,说道:“这就是你的好话?一点都不甜,我要甜言蜜语。”
“……”
秦岸迟迟没有回应她,池澜垂眸看了过去,见他耳根通红,长长的眼睫在颤动着,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捂嘴惊讶道:“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秦岸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
池澜揉捏着他的耳垂,哼哧哼哧地笑开怀,秦岸对她很是无奈,捏了捏她的鼻尖,将她抱回了卧房。
池澜调笑他:“你以前对于这些话不是张口就来的吗?怎么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得到了就不重要了?”
她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揉着他的双颊,扯着捏着,秦岸轻叹了一口气,对她这十天有八九天都在问的事感到无解,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她:“重要,你是最重要的。”
说罢,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以示安慰。
池澜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他亲了就没了脾气,咧嘴笑了起来。
两人相拥而眠,池澜窝在他怀中没多久就被睡意侵扰,阖上了眼皮,呼吸绵长。
秦岸察觉到她睡了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畔低声,似呢喃道:“我爱你。”
“永远爱你。”
*
两人动身去了泾阳参加婚宴,此次的婚宴是秦扬与魏三小姐魏婉竹的,站在一旁看着的池澜顿时生出了奇妙的感觉。
以前这魏三小姐一直跟在戚成柳身边,是她的小跟班,她一向看不惯她,她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戚成柳喜欢秦岸吧?
如今两人竟然成为了妯娌,人生还真的是奇妙。
她也能再次看到、参与秦扬的婚宴,也是神奇。
秦岸垂眸看她像是着迷的模样,心中泛起了一点酸意,捏了捏她的手,目光灼热地看着秦扬与魏婉竹拜堂成亲,心下想道,再怎么池澜如今也是他的妻子了,他应该是死了这条心了吧?
若不是秦扬是他的弟弟,或许他真的想要将他这颗没有丝毫威胁的幼苗扼杀在萌发之中。
秦岸的气场有一丝微的沉冷。
秦扬受不住那灼热的眼神,脊背生出一丝寒意,转头望了过去,正巧对上他的视线,秦扬看见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身形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端起酒杯,对他们道:“大哥从上京赶来,有失远迎,一杯薄酒,致歉。”
说罢,一饮而尽。
招呼客人的二夫人瞧见了他们,也凑了过来,将一旁想要巴结秦岸的人挤开了,笑眯眯地,像是忘记了曾经的尴尬与难堪,对他们说道:“你们来啦?进来坐,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
二夫人将他们引至后院,身边霎时清净了不少,池澜感念她的通情达理,也笑道:“夫人也休息休息吧,我们俩坐这便好了,不用您招呼的。”
二夫人呵呵笑着,愈发的慈爱,她握着池澜的手,笑道:“好好好,我也坐下忙里偷会儿闲。”
秦岸夫妻二人莞尔。
二夫人同他们聊着家常,不知不觉地竟聊到了他们身上,她笑眯眯地问她:“澜儿可打算要孩子了?”
竟是催生来了,池澜笑容僵了一瞬,随后瞥了眼秦岸,摇了摇头,说道:“并未。”
“那可抓紧啦,趁着年轻身子好,多生几个,也为我们秦家添几个胖孙子。”
“澜儿还小,这事以后再说吧。”秦岸淡声开口道,语气虽淡,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中的压下来的威严和不容抗拒的拒绝。
“岸哥儿?”二夫人愣了愣,也笑道,“也是,你们也才成亲不久,等过几年再要孩子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