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霍宴深拿起一杯红酒,仰头抿了一口,喉咙滚动。 薄长情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那个宫云烟,她今天是被母亲带着一起来的,就是因为一起入场,给她得意的,四处说她跟你有一腿,而且现场有一半人都认为你们已经订婚了,霍母也没有否认。” 沈知枭点了点头,也看过去,“是啊,宴深,你一世英名都毁了,最主要的是,你现在都结婚了,你家那位小娇妻也在场,我要是她,我当场哭鼻子。” “……”霍宴深冷峻的脸顿时黑了下。 “这个宫云烟,我记得从霍母跟她认识以后,说了一句喜欢她,就开始缠上了你,但她不是都已经知道你结婚了,还死死不放手?”江承允摇头讪笑,“要不要我们帮忙。” “你说呢?” 霍宴深睨了一眼自己的狐朋狗友,随后端着红酒杯,迈开凛然大步,便朝着宫云烟的方向走去—— 沈知枭整理了下领口,冲着薄长情和江承允挑眉,“走咯,有戏看了。” 宫云烟看见男人朝着自己走来,心跳如小鹿乱撞,整个人的眼神都热了起来。 “云烟,霍宴深朝你走来了!”身边有几个名媛千金跟着提醒道。 “我知道。”宫云烟别提有多开心,可下一秒便想到了她掌心里攥着慕南溪的钻戒,她吸了吸气,不行,不能被霍宴深看见。 可偏偏她的晚宴包放到了刚刚的酒桌上,还没拿过来。 宫云烟只好将这枚钻戒暂且扔进了酒杯中,钻戒一下子沉底,她手端着酒杯,笑脸相迎。 霍宴深来到宫云烟的跟前,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名媛千金,“我有话单独要跟你说。” “宴深,搞什么单独,我看宫小姐本身也不在乎,还不如就当着她朋友的面直说呢。”沈知枭搭着薄长情的肩膀,煽风点火道。 薄长情和江承允看向宫云烟的眼神,都带着一抹浓浓的嘲讽。 这一番话,也算是点醒了宫云烟,意思是霍家在给宫家留颜面。 毕竟在云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事情留点分寸,也算是给面子了。 宫云烟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听不懂,一下子就听懂了他们的暗示。 “你们先去吧,我跟宴深有点话要聊。”宫云烟冲着名媛千金们露出一抹笑,随后将她们便支走了。 名媛千金看着宫云烟和霍宴深之间,声音越来越远,“真羡慕啊,天生一对。” 宫云烟吸了吸气,佯装一脸无辜地望着霍宴深,“宴深……” “听人说,你今天到场以后,四处造谣我们之间的关系?”霍宴深的声音有些冷硬,淡漠至极地开口。 宫云烟怔然了一下,看见他身边的三个男人,脸上有些尴尬之意。 “宫小姐,其实要是以前也就算了,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宴深不跟你计较,但现在宴深已经结婚了,他可是个有妇之夫,人家有老婆,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啊……”沈知枭半开玩笑地说道。 宫云烟端着酒杯,有一些紧张,低头喝了一口里面的酒水。 喝完,她便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这钻戒泡在里面,味道还真怪。 她眼神无辜地望着霍宴深,“我没有造谣,是大家都这么理解的,别人怎么想,我也没办法控制,而且霍母也说了,你跟慕南溪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开,我也不能告诉别人你跟慕南溪的婚姻事实吧?” 薄长情和江承允内心嗤笑一声。 “宫小姐,这好像是两码事吧,一码归一码,你完全可以否认你跟霍家没关系,再说,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就别老打宴深的主意了,也看看别人呗。” 沈知枭举起酒杯,跟宫云烟碰了一下,故作调侃道,“我也行啊。” 宫云烟瞪了一眼沈知枭,再次看向霍宴深:“宴深,你跟慕南溪的婚姻,不会长久的,我要是说我不介意等你离婚呢?” 薄长情和江承允顿时四目相对。 两个男人的眼神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好家伙,这宫小姐,还真够主动送上门的,完全放下手段了呀! “我离不离婚,那也等不到你。”霍宴深冷冰冰地回应,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对视盯着宫云烟,“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在宫爷爷的面子上给你留脸,要是还有下次,别怪我对你动手。” “你要做什么?” 宫云烟的背后顿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地冷汗,她扬起下巴,眼神有些恐惧地望着霍宴深。 她一直以来都喜欢霍宴深,喜欢他身上这种冰冷的气场,心存幻想这么冰冷的男人要是能对自己温柔那该有多宠。 可这一刻,她才发现,霍宴深的压迫性太强了。 “宫家在霍家的眼里不值一提,你在我眼里也是,我霍宴深要是想毁了一个人再简单不过,宫小姐,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的东西,要是再三番五次出现我的世界中,那我能做的,就只有让她消失了。” “……” 男人的声线不紧不慢,每一个字眼从薄唇中吐出来的时候,都犹如暗夜撒旦。 宫云烟脸上吓得花容失色,目光呆愣无比地定定望着霍宴深冷峻的脸庞。 “宴深,你别吓人家好不好……” 沈知枭笑眯眯地道:“他的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宫小姐还是自己掂量一下。” 霍宴深端起红酒一饮而尽,眼神夹杂着不屑的冷漠,扫过宫云烟的脸,又看见她手里端着的酒杯,酒杯底部好像沉着什么闪耀的东西。 但他丝毫不关心,男人转过偌大的身躯,就要去找慕南溪。 “霍母都已经告诉了我,为什么你会同意这门婚事!” 忽然,宫云烟的声音不管不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