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庄园外的停车场。 霍宴深倾身钻进迈巴赫车内,心率不齐,他从车内抽屉拿出了一盒香烟,夹在薄唇中点燃,一团烟雾晕染在男人刀削深邃的脸庞上,随后又分散开来。 霍宴深打了个电话给姚静兰,“妈。” “你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不去做你的坏事,打给我?”电话中,霍夫人的声音格外粗狂,仿佛有些恨铁不成钢。 按理来说,霍宴深应该在房间里,正在和慕南溪为爱鼓掌才对! 霍宴深按了按眉心,“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我房间照顾一下南溪。” “这么晚了,出去?出去干什么?” 霍宴深也不想隐瞒,“去找宫云烟,拿一下钻戒。” “……”霍夫人闻言,语气变得极其暴躁,“你这么晚了去找宫云烟?还把你老婆一个人扔在房间?” “南溪的钻戒在宫云烟那里,我不拿回来么,上一次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霍宴深眯起凛然的眼眸,本来不想说的这么明白。 “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去找宫云烟啊,难道是她使了什么手段吗?” “好了,你照顾一下南溪,我刚才走的太匆忙,怕她多想。” 说完,霍宴深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夫人瞬间无语,暗骂道:“自己的老婆,居然要我一个婆婆来照顾,真是的。” 姚静兰从卧房中出来,去了慕南溪的房间,敲了敲门,脸色不是很好看,“叩叩叩,慕南溪,我是你婆婆,给我开下门。” 很快,慕南溪开了门,脸上沾染着微微的泪痕,她手背抹了抹脸。 霍夫人看见慕南溪的这幅样子,愣了一瞬,“你这是哭了吗?” 中年女人打量了一下慕南溪身上的穿着打扮,她就只穿着一件简约风的睡裙,里面也并没有穿那件情趣内衣。 霍夫人直接走进房间里看了一番,发现了床上被褪下的黑色蕾丝内衣。 她皱了皱眉头,望着慕南溪:“你刚刚把这一身战袍都穿上了,霍宴深还不肯碰你?” 慕南溪有些哑口无言,作为一个女人,还真挺挫败的,至少她现在挫败感十足。 “女人还是要将自己照顾好,上次给你买了那么多燕窝,我叫厨房给你热一份。” 霍夫人眼神凉凉,但却说到做到,没过十分钟,就端着一碗热燕窝亲自拿给慕南溪。 “好了,吃吧。”霍夫人在房间内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慕南溪则是趴在桌前,手上握着精致的花瓣金勺,她没什么心思地吃着燕窝,手机上接收着华北医院发来的手术时间安排消息。 明天一早,就要给杜馨兰做手术了。 具体的时间,定在了早上8点钟。 慕南溪不再去想霍宴深的事情,而是集中了注意力,聚精会神想手术的事,也算是逼着自己大脑忙起来。 霍夫人看见慕南溪吃燕窝的样子,紧皱眉头:“现在你跟宴深是夫妻,你该管他就管他,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知道吗?” “我哪里管得住。”慕南溪低头往嘴里送燕窝,“我跟霍宴深,只是闪婚,说不定过阵子还会闪离,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霍家吗?” “……你这丫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夫人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间就掠过一丝心疼。 看来,宫云烟这边,她得多注意盯着了,不然又得换儿媳妇,换来换去,也没什么好的。 就慕南溪这丫头了。 …… 霍宴深驱车到了一处山顶。 下了车,男人一身凛然桀骜的黑色西装,在夜色狂风中席卷,他踏步踩上石阶,看见宫云烟在山顶的一处亭子喝酒。 亭子的周围放满了洋酒罐。 宫云烟看见男人的身影出现,立即就从凉椅上站起身,朝着他扑过去—— 她的手挂在他脖子上,亲昵地呼喊,“宴深,你终于来了。” 霍宴深目光凛然,手掌强硬攥着宫云烟的手扒下来,态度冷漠,“先把慕南溪的钻戒给我。” “什么钻戒,我怎么听不懂?”宫云烟闻言,一副装傻的样子。 霍宴深盯着她的眼睛,“一定要让我说的明白么?” “你说明白点。”宫云烟依旧纠缠着他。 不远处,在一个树影的身后摆着一架摄像机,拍摄了宫云烟环抱着霍宴深脖颈,差点吻在他脸上的错位视角照。 一下子拍了好几张。 “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在一个叫言少的公子哥那里买了催情药,那天慕南溪身上中药,就是你做的,中途,你还把她的钻戒拿走了,对吧?这件事警方正在处理,你要是不想牵连到宫家,最好现在就自己交出来。” 宫云烟咽了咽唾沫,“那枚钻戒……你就那么看重?也不过就一点钱,你至于还问我要回去吗?”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是她拿走的,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一刻想问。 霍宴深瞥了一眼她,其实不是他看重这枚钻戒,是慕南溪看重。 当时医院的时候,他有注意到慕南溪下意识摸戒指的小动作,对于慕南溪而言,这是第一枚婚戒。 丢了钻戒,她心里也是难过的。 霍宴深觉得钻戒不值钱,可是他想要慕南溪开心。 “给还是不给,你要是不给我,我现在就走。”男人冰冷强硬地口吻说道。 宫云烟忽然一愣,“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慕南溪的事情排在乔北希的前面。” “你觉得我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