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深胸膛起伏不定,仅凭着一张小时候的照片,这样的证据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乔欢好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茉莉荷叶边裙,她开口启唇道:“我有你送我的礼物,这条项链。” 接下来,乔欢好从裙子的口袋中拿出来一条镶嵌着爱心的项链。 “项链的背后,有我名字的缩写,QBX。” 霍宴深立即检查了这条项链,红心项链,他幽深的黑眸一沉,这的确是他送给乔北希的项链。 女佣恭敬地说道:“霍先生,这位乔小姐脸上的颜料还有油漆成分,多年累积了,只能用橄榄油一点点擦掉,这需要时间。” 慕南溪上前一步,看向乔欢好,不由漂亮的杏眸闪烁着一丝丝质疑气息。 “你真的是瞎子吗?” 她用手在乔欢好的眼睛前晃了晃。 要知道刚才在寿宴的时候,慕南溪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直奔着霍宴深而来,一点也不像是瞎子的样。 瞎子不会有这么明确的目标,不是吗? 任凭慕南溪的手掌怎么在她眼前晃。 乔欢好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眨巴一下,她点了点头:“霍宴深,说话的人是谁呀?” 慕南溪毫不示弱地道:“我是霍太太,霍宴深的太太。” “你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吗?”乔欢好喃喃自语,眼神充满着空洞的哀伤。 霍宴深看到这一幕,没有回应,只是气息无法平静:“你刚才在寿宴说有人要害你,这些年,是有人囚禁了你?” “囚禁,对,我是被囚禁的。” “你没死,那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你,霍宴深。”乔欢好雪白的小手像是格外无助地拽上男人的胳膊。 她眼睛由于看不见,脑袋就这么轻轻依靠在男人的腰间,当做安全的避风港。 霍宴深紧皱眉头,注意着慕南溪脸上细微表情,“慕南溪,她现在是个病人,先让她在霍家庄园安顿下来,可以吗?” “你们之间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你还需要征询我的意见吗?” 这句话算是给霍宴深噎住了。 慕南溪冷着嗓音,目光有些敌意地看向乔欢好:“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瞎子,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一个人,除非,是装瞎。” “装瞎?我不会装瞎的,霍宴深……你了解我的性格,对吗?” 乔欢好睫毛轻颤,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干瘪的厉害,像是常年受虐了。 霍宴深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因为如果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小时候的乔北希…… 他又怎么能对她发脾气? 亦或者是,质疑她? 慕南溪带着强硬的态度:“霍宴深,你敢不敢让我试试,我虽然是男科医生,但我也了解过心理学,一个人要是装瞎,很容易就测试出来。” “霍宴深,你就让你太太试试我吧,我可以接受的,对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来找你,我是瞎,可我能闻出你的气息,我也只记得你,所以才会找你帮忙,只是为了救命而已。” 乔欢好的声音空灵,温温柔柔,像是三月泉水,沁人心脾。 慕南溪喉咙滚动了一瞬,有些莫名的哽咽,她没想到霍宴深小时候记忆的女孩,居然是她无法承认的那个身份——乔北希。 她答应过父母,不以乔北希的名字,示人。 霍宴深抬起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对视慕南溪。 “好,试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装瞎。” 见霍宴深同意了,慕南溪毫不犹豫就去外面寿宴厅的甜品区蛋糕上拿了一把餐刀,尖锐的刀尖,十分锋利无比,在光纤下泛着冷光。 慕南溪举着餐叉,随后重新找着客房走去,来到乔欢好的眼前。 乔欢好听见动静,下意识地往霍宴深的身边靠拢了几分。 慕南溪不由勾唇轻笑:“我都还没靠近你呢,你怕什么?” “霍太太,我知道你现在是霍宴深的太太,你们是夫妻关系,可我真的没有敌意,你别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慕南溪抬眸红红的对视了一眼霍宴深,“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 霍宴深要找的人是乔北希,可是为什么她对霍宴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宴深胸膛起伏,抬开薄唇说道:“南溪……” “安静,我开始。” 慕南溪拿着锋利的刀尖,掌握在手中,刀尖那一面,逐渐逼近眼前女孩的眼睫前。 乔欢好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一张稚嫩的脸型,尽管染上了颜料油漆,可还是像一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似的。 慕南溪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刀我要是手稍微拿的不稳了,就扎破你的眼珠,我是医生没错,但是男科医生,通常没那么温柔,手重,手抖是常事。” 这句话,是在警告这个乔欢好不要存侥幸心理。 她也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乔欢好却不紧不慢,反而平静不已地说道:“我真的看不见,真的,我没有欺骗你。” 慕南溪不甘示弱,拿着刀尖继续逼近。 很近很近。 离眼珠子几乎就只剩下一毫米了。 乔欢好都不像是有紧张的气息出现,额头也没有展现出任何细密的汗珠,就只是抿着苍白的唇。 “霍太太,好了吗?” 女孩柔软的声音响起。 慕南溪偏过脸颊到一旁去,看了一眼霍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