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大顺从得知周家人将他们家告了之后,一早就准备好的。 反正钱,他们家是愿意还的。 但他们家没钱,这也没有办法。 张大顺的这句话,可信度很高。 毕竟,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家除了嫁过来的媳妇和原来的张巧丽,全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勤快的,是不偷奸耍滑的。 毕竟,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家穷的都将张柔柔卖了,为此,吴大妮还进去了。 “你们说,周家这钱是不是要不回来了?” 跟着周家人过来的樱桃村人交头接耳道。 “不知道啊。” “我怎么感觉要不回来了呢?毕竟张家人没钱,就算是法官来了,也不能帮张家人变出钱来还吧?” “可周家人官司都打了,打官司这么厉害一件事,怎么可能连钱都要不回来呢?要是真是这样,以后谁还打官司啊?” “也是!” 有人附和道:“你们说,之前我们都听说打官司厉害,但今天我们也见了,也就那么回事,打官司的人少是不是就是因为打官司其实没用啊?” “这样说也有道理啊……” 交头接耳的人们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其实被法院来的人全都听了过去。 他们虽然没有对此事展开讨论,但同事彼此对视之间,纷纷从彼此眼中看见了不能让百姓这样误会他们的意思。 因为今天要是没有帮周家人要到他们应得的钱,让两个村甚至多个村的村民觉得打官司没用的话,他们还要不要工作了? 还要不要为人民服务了? 只不过,怎么帮周家人要到钱……这也是个问题。 张家人将其他人的议论,以及法院来的人的沉默听在耳朵里,眉眼之间却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些得意。 周家人不是要告他们吗? 这法院的人来了,还不是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法官同志,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张大顺看向先前公布判决的那位同志,觍着脸道:“我们家穷,想还钱,但没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法官同志:“……” 嘴上喊着想还,没钱。 要是真的想还,这个时候早就想办法弄钱,早就搞出了一个还钱的章程了! 对于张家的无赖程度,周家人早就知道。 因此,面对现在的状况,周黎安也是有应对方法的。 周黎安浅笑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张家没钱还的影响,上前一步说道: “法官同志,他们张家人对欠钱一事没有异议,并且也说了想还钱,那还钱这件事就有办法了。” 自周黎安开口,张大顺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算是看出来了,周家人中最难缠的就是这个人。 但他安慰自己,他们张家没钱,周黎安一定没有办法。 和张大顺不同,法官同志听到周黎安的话之后,则是眼前一亮,有些急切的说道:“说来听听。” “让张家人所在的生产队,帮他们先把钱还上。” 周黎安开口,除了法院来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其他人则都是面面相觑。 “不行!” 王家村和张家人一个生产队的人站出来反对,瞪眼道:“这不是拿我们大家的钱,帮他们老张家还债吗,这怎么能行?” 闻言,周黎安不慌不忙的继续道:“生产队的成立初衷,就是将大家集合在一起,互帮互助,一起搞生产。在一个生产队中,有生活困难的队员时,生产队是能给他们借粮食的是不是?” 生产队给暂时因为一系列原因吃不起饭的队员借粮食的事情,每个地方都有发生。 “是这样,但张家人虽然懒了点,不是也吃得起饭吗?” “看来大家都知道张家人懒了,那就更要生产队帮忙还钱了。” “为什么?!” “刚刚也说了,生产队成立的初衷是大家在一起互帮互助,张家人上工不积极,队员是不是应该帮助他们?” 王家村的人成功被周黎安忽悠,他们忧虑道:“道理是这样,但他们懒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对啊!” 有人附和。 大队长也不是没有苦口婆心劝过张家人,但张家人依旧我行我素。 “有办法的。” 周黎安笑的无害,“生产队帮忙还钱,那张家人就欠生产队的钱了,生产队找张家人要钱,可比我们周家人好要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找张家人要的。” “怎么说?” 有人好奇问道。 “因为生产队每年都会分粮食分钱,张家欠的钱,生产队直接扣粮食扣钱就是,这还了生产队的粮食和钱,张家每年之前每年发的那些粮食就不够他们吃了,为了自己的肚子能吃饱,他们家不得好好上工吗?” 周黎安微笑,“这样周家的钱还了,生产队的效率也上去了,这是好事,只不过需要动一下生产队的存款,但这钱是无论如何都能收回去的。” 听周黎安这样说,又听他们的钱能收回来,和张家人一个生产队的人自然也就没了意见。 见没人反对了,法院的人连忙问,“你们谁知道张家人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在哪里?我们有事情找他。” “我去叫!” 此时,人群中有人说道。 说完,这人就跑走了。 张大顺没想到还能这样。 见和他们一个生产队的队员都被说服了,这事几乎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