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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2 / 3)

楼小姐也素有才名;不知本宫日后,可否有机会、邀楼小姐一叙呢?”

“殿下此话,便是抬举臣女了。”楼心月下意识扣紧指节,“殿下若有不解之事,臣女虽未必能全部解答,却也愿尽绵薄之力;殿下往后若有能用到楼月的地方,臣女自当尽心效力。”

钟离清骤然捏紧指间花枝,“楼小姐,倒是喜欢同人打哑谜。”

“殿下冰雪聪明,自能体会到其中意蕴。”楼心月微笑着行了一礼,继而摘下一朵半开的牡丹,递至钟离清面前,“此花名作姊妹游春,楼月今日借花献佛,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钟离清默然片刻,将花别在了鬓边,“楼小姐既有此心意,本宫今日,便先谢过了——哟,风荷姑姑来了?”

楼心月闻言,忙回身去瞧,却见风荷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

她停在二人面前,微微屈膝:“太后觉得,楼小姐的琵琶甚好,便叫奴婢寻了这把琵琶相赠,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做工也还算精巧,还望楼小姐莫要推辞;太后不胜酒力,这会儿已歇下,楼小姐无需去谢恩了。奴婢想着宫宴未完,原本预备着送楼小姐回去,眼下瞧着,倒是奴婢来得不巧,扰了公主与楼小姐的兴致了。”

“如此,便烦请姑姑替臣女谢过太后了。”楼心月微笑着接过琵琶,行了一礼,“太后有心了。”

钟离清抚了抚发鬓,轻笑道:“姑姑这是什么话,我既与楼小姐投契,日后若有缘,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说话的功夫;不过楼小姐离席确也就了些,那便叫清晓送楼小姐回庆熹宫罢,清——”

“何须劳动殿下身边的人?左右宫中出不了什么乱子,臣女自己回去便是。”楼心月见她唤人,忙推辞道,“还请殿下、姑姑留步,臣女告退。”

顺着原路离开御花园,楼心月才略略松了口气。

钟离清应当,是想把杨柳阁拉进她自己的谋反队伍里吧;不过也难怪,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来看,她眼下已在为宫变之事做准备,杨柳阁作为天子耳目,各路消息情报最是灵通,若得杨柳阁相助,想必会事半功倍。

自己方才借花名传达的交好之意,钟离清应当也能明白;她是个心细的,即便日后她与杨柳阁有牵扯,应当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楼小姐?”

楼心月一时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冷不丁被人叫住,吓得险些摔了琵琶,“……李少卿?”

居然是李若渝。

两人此刻二所在处是清溪苑,因多活水河渠得名,是回庆熹宫的必经之路;此处河渠多生荷花菖蒲,又与御花园和后妃住处相连通,景色颇为怡人;本该是个热闹的处所,因着今日宫宴,反而寂寥不少;可眼下分明是觥筹交错时,李若渝为什么会在此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李若渝微微笑了一下,温声道:“方才宴上多饮了几杯,有些头晕,便出来散散酒气;听闻清溪苑的河渠与一热泉相通,荷花开得比别处早,还设了九曲栈桥供人观景,便想着来瞧瞧,不想楼姑娘也在。”

这个理由合理,但不合适,毕竟咱俩最近偶遇的频率好像有点太高了。

楼心月心里这么吐槽着,面上却依旧温和有礼,“如此,倒是我扫了李少卿雅兴了。”

“怎会是扫兴?”李若渝却笑起来,“今日端阳宫宴,得见如此良辰美景,又能偶遇佳人,此种意境,岂不比独赏更妙?”

楼心月只好干笑两声,“李少卿说笑了。”

“这样说来,适才席上,楼小姐那一曲琵琶,弹得极好。”李若渝微一颔首,换了个话题,“宫中乐师所奏虽好,却毫无新意,姑娘的琵琶,却叫我如听仙乐耳暂明。”

楼心月抱着琵琶,不方便行礼,便只点了一下头,“雕虫小技而已,少卿大人谬赞。”

“楼姑娘无须自谦,《浔阳夜月》一曲本就妙极,经姑娘之手,动人更甚。”李若渝用折扇敲了敲掌心,“若无人赏识,便可惜了姑娘这一手琵琶技艺。”

别人都在看君月秋跳舞,你倒好,搁这儿做民乐鉴赏呢,楼心月摸不准他这番话的意思,只努力维持住面上微笑:“辗转流传至今的古曲,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学艺不精,还悟不出个中精髓;好在这把琵琶不错,还能弥补一二。”

“好的琵琶固然难得,更难的,是觅知音。”李若渝收起折扇,“说到底,也不过是……曲有误,周郎顾。”

楼心月骤然攥紧了琵琶颈。

“曲有误,周郎顾”的意思人尽皆知,他忽然和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真,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溜到这儿了?”赵云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啊,阁——楼姑娘也在啊,那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楼心月几乎想给赵云旌磕个头,感谢他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见过赵将军——将军是来找李少卿的吧?既如此,我就不叨扰了,先告辞。”

“楼——”李若渝似乎想叫住楼心月,却被赵云旌一把拽住,“走了走了,你离席这么长时间,陛下都发问了……等等,你不会是特意跑出来找楼姑娘的吧?”

李若渝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拨开赵云旌的手,“赵析羽,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呢,就少问两句。”

楼心月几乎是一路逃回的庆熹宫;她悄悄溜回殿内,瞧见君月秋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月姐姐!我方才见姐姐不在,可真是吓死了。”君月秋见她回来,也安下心来,小声问道,“姐姐这是去哪里了?是出去透风了吗?”

楼心月摇了摇头,轻声道:“说是太后想听琵琶了,去了一趟福安宫。”

清晓请她往福安宫去时,说会叫人告知君月秋,眼下瞧着却不然,她暗自想着,越发确信是钟离清有心设计、要与自己见这一面。

“太后?”君月秋闻言一惊,险些没收住声,“虽听说太后性子温和,今日见了,才知颇有威仪,我还有些怕她呢。”

楼心月笑了笑,把君月秋桌上的一碟点心往她手边推了推,“只是弹两支曲子而已,太后娘娘又不会吃了我,怕什么——尝尝这个,外头可买不到这种糕饼。”

君月秋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当下便重新提起筷子来:“旁的菜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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