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个小时后,荒岛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茂密的丛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由于受到前几天海啸以及最近这两天荒岛上空不断盘旋的直升机的影响, 丛林内的小动物也明显少了很多,平日里叫得令人心烦的虫鸣乃至于鸟叫都变得很少见,就不用说原本此时应该在丛林里到处可见的那些夜行动物了…… 不过就在这安静地似乎有些让人感到恐怖的丛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前进着…… 没错,他们两个正是刚刚在山洞内讨论去海盗营地探索情况的爱丽达和顾晓乐。 虽然顾晓乐同意了爱丽达带着未愈伤口就去沙滩的要求,但是也非常强硬地要求爱丽达一定要听从自己的指挥。 不过尽管爱丽达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从她的眼神中顾晓乐还是看出这个女雇佣兵和其他人一样,还是有些小瞧自己在丛林里的本事。 但无所谓,顾晓乐有这个信心,不说林家姐妹就连豪门千金重度公主病患者的宁大小姐,现在也对自己的野外生存本事赞不绝口, 眼前这个女雇佣兵也一样最终认识到自己的本事。 果然没过多久,爱丽达就对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顾晓乐有些刮目相看了。 因为两个从山洞里出来已经近两个小时了,此时丛林里的光线晦暗不明,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走到海滩的海盗营地探索情报了, 普通人可能早就在这片丛林里迷路了! 但眼前这个顾晓乐显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居然在这片丛林里丝毫不假思索地前进着,有好几次爱丽达都有些忍不住想叫住他,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不过很快爱丽达就发现,这个家伙的方向感极好,即便是自己这种经常走夜路的雇佣兵也是自愧不如。 “顾先生,我能请问一下您,您的识路探路的技巧是从哪里学的吗?” 终于借着一次两个人停下歇歇脚的机会,爱丽达问出心中所想。 顾晓乐微微一笑:“什么识路探路的,我都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 不过呢,我一小就和我二叔进山打猎,为了早早地在野猪黄羊那些动物每天经过的地方放好夹子或是陷阱, 我们都是半夜三四点钟就从家里出发,摸着黑上山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二叔就开始教给我很多关于在山里认识道路和辨别方向的方法, 我这点东西都是他老人家那里学来的!” 爱丽达听得有些惊讶,不住点头地称赞道:“你二叔可真是有本事啊!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猎人吧?” 顾晓乐听到她的夸奖后也显得很骄傲,继续嘿嘿一笑地说道: “是啊,在我们那嘎达百八十里的,论打猎的本事我二叔要自认第二就每人敢自称第一的!” 说到这里顾晓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继而苦笑地一摇头长叹了一句:“可惜啊!” “怎么了?”爱丽达有些不解地问道。 “可惜他后来在一次捕猎的时候被野猪给重伤了,弄掉了一条胳膊,那时候我们乡下条件不好,村子里离县城又远路况又不好,、 等送到医院那条胳膊已经坏死了接不回去了,从此以后我二叔就只能靠着给别人打打零工做点小生意勉强糊口度日了……” 爱丽达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下了头说道: “顾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没想到我的问题一下子让你勾起这么多伤心的往事,我,我再次向您表示歉意……” 没想到顾晓乐却只是摆了摆手淡淡地一笑: “不用,其实我刚刚说可惜不是指我二叔伤残了一条胳膊的事儿,是说我二叔一辈子没结婚,没儿没女的,从一小就是最疼我了,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凑学费困难,还是他把自己压箱底的2万块钱拿出来赞助我上学的! 我可惜的是我本来还打算在城市里打工混出个人模样,回去的时候能够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哪知道现在自己深陷荒岛,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看到二叔还有我的爹妈呢……” 大概这番对话触及到了顾晓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向开朗乐观的他禁不住有些目中含泪。 爱丽达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顾先生您的心情我非常能够理解,其实我的身世也很凄惨,我和我们组织里的很多人都是来自东南亚一个小国华裔村寨, 那里的小孩子从小的生活就很苦,我记得我在九岁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都能吃一个地瓜!” 说到这里爱丽达抬头仰望星空,似乎是思绪回到了时间久远的年代…… “那九岁之后呢的梦想?”顾晓乐有点好奇地问。 “九岁之后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都能够活下去! 因为在我过完九岁生日不久后,我现在所在的佣兵组织到山寨里选拔有潜力的小孩的时候把我挑中了! 我还记得很清楚,他们给了我爸妈一头驴子就把我领走了!而后就是常人无法想象地魔鬼式地狱训练,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那几十个孩子里只有我一个最后坚持了下来!” 爱丽达一边说着一边苦笑着轻轻抚摸自己胳膊上的一条条伤疤。 顾晓乐吐了吐舌头,难怪这小妞看起来这么有本事呢,原来是从小就开始地狱训练了啊。 “既然那么苦,你怎么还对你现在的组织那么忠诚呢?” 顾晓乐的这个问题让爱丽达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说道: “顾先生,其实今天我已经和您说得够多的了,相信我,很多事情对于你这种普通人来说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好了,我们也休息地差不多了,该继续前进了吧?” 说罢爱丽达站起身,顾晓乐虽然还没有听够她的故事,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讲了,于是只好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很快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