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林薇娅突然大笑,她甚至都不顾及东方祥祺听不听得到。 “叶凌霜,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还拎不清吗?我理解你的心情,就你自己将要离开兴海了,心有不甘。突发奇想,给自己找根救命稻草,希望奇迹出现。殊不知将是个笑话,徒增谈资而已。我忽然很开心。哈哈哈哈!” 林薇娅如此放肆大笑,非常少见。 挨叶凌霜站着的刘莎,胳膊肘轻轻碰了下她。 “你行吗?别真弄成笑话,离开兴海机会更多,钻那个牛角尖干嘛!” “行不行必须争取!” 林薇娅的话刺激了她,她的笑,听起来更觉刺耳,令人生厌。 “我希望我把订单拿来之时,林主管还能笑得出。” 像这种噎人的话,叶凌霜还是头一次跟林薇娅讲,隐忍惯了。 “哈哈哈哈!我只担心你看不到我如何开怀大笑了,但凡要点脸面的人,都会灰溜溜远遁。你拿来订单,今天宴会上我敬你三杯,为之前对你的态度赔礼道歉。你拿不来订单,就别回公司了,我不希望见到一无是处的人,省得影响我心情!” 林薇娅从骨子里就不相信她能拿来订单。 “狗眼看人低!” 叶凌霜心里暗骂一句,顿生胆气。 “好!就依你所说。我倒不需要林主管敬酒道歉,单独请我吃顿饱饭就行。” “啊?” 林薇娅一怔,像没听明白,随之又笑。 “一言为定!” 众人都以为叶凌霜不敢让林薇娅赔礼道歉,就连这种打赌的狠话都不敢说,想必是从内心里惧怕这个“女关公”的原因作祟。 本来今晚公司就是要宴请大家的,她却提出吃顿饱饭的赌约,那些见习生都轻视于她,纷纷摇头。 叶凌霜不动声色。 林薇娅吩咐众人马上行动,按东方经理的要求,尽快寻找客户。 尔后,她高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会议室,通知其他业务员去了。 几个见习生留给叶凌霜一个个轻蔑的眼神,也走了。 刘莎走在最后。 “跟女关公怄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离开公司也就无所谓了,真要是签了订单,留下来,那可是得天天跟她打交道哇,她岂肯放过你?” 她替叶凌霜担忧。 离开公司纵然不算什么好事,可同时也远离了林薇娅,省得再受她气。 留下来,注定听其摆布。 叶凌霜向来对刘莎有些好感,一起入职的,她也只有跟刘莎还能说上话,其他人并不想跟她亲近。 与其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还不如早点离开。 叶凌霜有自己的理想和坚持,想见东方祥祺的念头战胜了一切,没受她们影响。 除了叶凌霜之外,刘莎是这些见习生中最弱的一个,胆子小,平时唯唯诺诺,有点儿小心眼儿,若不是签下了一条皮划艇的小订单,也会跟叶凌霜一样被淘汰。 “要你说,我该怎么做?” “走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何必在这受窝囊气。” 刘莎也没啥好法子,劝叶凌霜不要鸡蛋碰石头,女孩子进入社会,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刘莎好意,叶凌霜心领了。 跟林薇娅打了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就是走,也得先试一试,看自己能不能拿来订单。 她邀请刘莎跟她一起干,刘莎犹豫了,说是自己还没想好怎么着手,先考虑考虑再说。 叶凌霜猜测,刘莎这是也不相信她能拿来订单。 兴海商贸公司业务部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各想各的办法,凭经验,找关系,争抢订单。 叶凌霜只有失败的教训,没有成功的经验。 手里更没有客户资源。 她要另辟蹊径。 既然直接去别人的单位她没有把握拿下船舶订单,那就到海边试试。 叶凌霜离开公司。 她独自一人奔向海边。 昨晚海啸毁了不少船,那些船需要修复,或者更换,这是大好的机会。 东方祥祺已经提醒过了,她把他的话当作圣旨。 估计别人也会这么想,但不一定去海边。 这正是她的机会。 她是这么想的。 “去海边看看!” 另一个意识也是这个意思。 叶凌霜忽然发现,当自己的想法跟另一个意识相一致的时候,她会感觉能量满满,信心暴棚。 当她的想法跟另一个意识不一致时,她就气馁,严重信心不足。 林薇娅想跟她赌一把时,她本不想接,最多表明态度试试而已,当时另一个意识鼓励她吃顿饱饭,她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想想也行,吃顿大餐总比林薇娅敬酒赔礼来得实惠。 海风吹拂,凉爽宜人。 海边一片狼籍,船舶支离破碎,有的被冲上岸来,有的倾覆水中。 渔船,帆船,游艇,快艇,客轮,货轮,各种船舶比比皆是。 有人海边作业,打捞残骸。 有人拍照,登统损毁情况。 …… 叶凌霜见一位老渔夫扶船痛哭,便上前慰问。 “老伯,何事伤心?” 老渔夫见有人关心,叹息一声。 “唉!我和老伴就指望这渔船打鱼生活,船坏了,出不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