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友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云某就总觉得陈老哥的眼神很特别,睥睨傲物,内中却又暗藏温热,可谓是……” “好了好了,陈某自己都不觉得。嗯,话说唐林,你还认得这位云道友吗?” 陈渊挥手打断了摇头晃脑总结的云禾,继而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自然是记得的,方才在下只是,只是……” 唐林满脸尴尬。 刚刚情急之下装作不认识陈渊倒也说得通,然而云禾又不曾变化容貌,如何会认不出? 之前几个人可都是一起走过蛮荒的。 “既然是故人相遇,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唐林,你是怎么中了这般蛊毒?那蛊道人如今又在何处?” “这……唉,此事说来话长!” 唐林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复杂之色。 “没事,我们边走边说。” 陈渊一催团子,众人便向南而去了。 这队伍中也又多了一人。 “陈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唐林本也无意隐瞒。那,就从镖队入连天城之后说起吧……” 就这样随着唐林的讲述,陈渊也很快就弄清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陈渊与云禾不辞而别之后,薛天奇还曾派人寻找。 可没想到这么一座大城竟然平白无故的给封了,于是只能作罢。 只是,那邋遢道人却成了惊弓之鸟,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一方面怀疑是有人知晓了唐林身怀异血的事情,一方面又担心这次的闭城是冲他自己来的。 再加上又重伤难愈,最后索性开始整日酒醉缓解紧张。 唐林则是趁此机会大吐苦水,表示那老道之前埋下的蛊虫虽然不同于寻常毒物,但终究是似乎对血液有了些影响。 那老道本就心神不守,再经唐林连唬带吓,便也就忍着疑心解除了唐林身上那种需定时靠解药压制的毒蛊。 唐林自然是千恩万谢,并从此表现的更加服帖,逐步取得对方的信任。 甚至有时候,还会从那道人身上哄来不少的灵石。 然后,等开城后没多久,唐林便找了个机会用这笔灵石买来的人遁符逃之天天了。 “想来那蛊道人自认为未曾难为你唐林,更是相待甚厚,所以就觉得你不会有逃走的理由了。不然就算是即便其重伤难愈,想看住你也是简单的很。” “陈前辈所言极是……那时在下逃了没多远便被抓回,然后就被种下了这等恶毒的蛊虫!还请前辈救我!” “此事好说。不过,后来你二人又是如何走散的?” 陈渊皱眉问道。 刚刚看到唐林的时候,此人正是一副村汉的打扮。 看样子已经在那凡人的小村中住了有一段时日了。 “原本被种下那等蛊虫后在下已万念俱灰,以为此生都难以脱离魔掌了。可谁想真妖降世天下大乱,我与那道人在一座城中被一群抢宝的修士给冲散了。最后流落凡人山村居住了些日子,最后就遇到陈前辈了……” “原来如此,你这一 路走来倒是颇为坎坷。” “唉,这都是唐某的命。陈前辈,在下有几句话想说,不知……” “想说什么?尽管讲来。” 望着满脸踌躇之色的唐林,陈渊感到有些好奇。 此人年岁不大,但心机极深。 从在蛮荒路上时的种种表现就能看得出来。 当时除了他身上奇异的宝血之外,那份谋算与急智皆备的样子,也给陈渊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陈前辈隐于微末之时便卓尔不凡 ,如今得见真容,发觉前辈更是犹在那蛊道人之上!所以,在下身上的秘密怕是早在蛮荒之时就已被陈前辈知晓了吧?” “不错,正是如此。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便可。” “晚辈无意起欺陈前辈,只想前辈开恩医我腹中之蛊,然后再放我离去!” “有意思,你是担心陈某给你疗伤之后再提这个要求就晚了吧。不过此事先放一边,就说眼下你若是就这么离开,不怕被妖兽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陈渊眨了眨眼,十分分纳闷的问道。 “富贵生死皆在于天!只要能还得一个真正的自由之身,接下来如何那是唐某自己的命数了!” 说到动容之处,唐琳双目通红。 浑身微颤着就要起身下拜。 只是还没跪下时,便被陈渊隔空按在了原地。 “前辈,我……” “陈某就觉得奇怪,按说早先那一点蛮荒同行时的情分本,不足以让你提出这种要求。唐林,你是觉得陈某很好说话 对么?” “不错!依在下看来,陈前辈与别的修士都不一样!” 唐林目光炙热,表现得十分激动。 好像笃定陈渊一定会放他离开。 “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陈渊闻言哑然失笑。 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陈前辈,您……” “确实,陈某还真没有强留你的打算。只是事情倒也没有那么简单,此事容后再说。” “前辈……” 唐林满脸焦急的刚要说话。 却见陈渊突然并指额头往额头一点,紧接着一道比发丝还要细上许多的晶丝自眉心激射而出。 眨眼间就没入到了唐林的肚腹当中。 唐林面色一变还未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