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公子,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陈渊打算转身离开时,那七公子突然期期艾艾地开口了。 一副羞愧又纠结的表情,看得陈渊整个人都是一愣。 “七公子莫非是反悔了?” “非也!这怎么可能?在下感谢陈公子还来不及!只是……如今有一事想求,陈公子若能答应最好,如果不答应的话也没什么的,在下绝不强求……” “七公子权且说来听听?” 见对方这副表情,陈渊难免好奇。 再说现在自己从人家手里得了这么多的资财,临走时听听对方想说什么也是一种起码的礼貌, “就是……不知陈公子从司煞劫掠华家的那些宝物中,可否见到一枚七色玉佩?此物确是世间难得的宝物,修士带在身上时可以压制心火、凝神静气,就算是对神和后期的修士都有帮助……只是这枚玉佩是我华家老祖多年贴身佩戴之物,陈公子,可否将此物先赊与在下?公子放心!在下愿立契约,或者以神魂起誓都行!到时一旦凑够了仙灵玉,便会一分不少的交还陈公子!” “七彩玉佩?” 陈渊闻言眼角一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陈公子恕罪!并非在下贪心,只想收回这枚玉佩,想留个念想罢了……公子若不同意,也只当在下没说。” “原来如此,七公子怕是误会了。那司煞虽为陈某所杀,但事后却并未见过华家资财。当晚陈某也曾为此事郁闷至极,想必那妖物应是提前将华家的资财隐匿了起来。” 陈渊难掩遗憾的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自己飞升以来击杀过那么多高阶修士,每次虽然都十分危险,但也收获颇丰。 唯独这一次自己从那司煞在身上并未得到任何宝物。 甚至,连一枚储物戒指都没见着。 为此事陈渊也十分郁闷。 但好在陈渊不是那等想不开的人,并不会因为什么事情纠结太久。 同时若不是这司煞,自己也不可能彻底将那滴天凤之血融入体内。 所以在这得失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计较了。 “什么?陈公子没从司煞身上找到华家的任何宝物吗?” “这是自然,陈某并非贪得无厌之人,而且现在有急切的要事在身。若先能得到华家余财,今日我们恐怕都不会见面的。” “这……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孽畜定是将华家的资财提前藏了起来!陈公子有所不知,此次在下回来之后,曾发动一切力量事无巨细的调查了这孽畜。发现这只孽畜行事古怪,谨小慎微。此番没将大笔的资财带在身上,倒也符合这孽畜的习性!” 在确认陈渊确实没有说谎之后,七公子突然激动了起来。 连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 “哦?那七公子的意思是?” “之前在下已将这只孽畜彻底摸透,只恨本事不济,不能将其击杀而已!此妖在华家劫走的那些资财,除了一部分充作了军资之外,还有一部分必是被此妖藏在了它在星火州临时开辟的洞府中!先前在下已承诺会将司煞在华家劫走的资财赠与击杀此妖者!公子若有兴趣,不妨与在下一行!届时在下只取玉佩,其余的东西全部归公子所有,如何?” “还有这种事?那陈某自然愿意与七公子走一趟。” 望着满脸兴奋的七公子,陈渊也心中微微一跳。 如今,三千万仙灵玉是绝对不够将这一行人送到东海的。 就算将那太古遗宝卖掉,也差了很多。 况且现在自己已被仙王欧阳治盯上,很难在那种比较盛大的场合抛头露面。 所以这次若能找到华家的余财,那接下来一路不停顿的去往东海或许是可以实现的。 …… “这里,就是那司煞的临时洞府?倒是有点意思。” 一个时辰之后,陈渊与七公子来到了一座巨山的上空。 这座大山乍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甚至灵气还有些稀薄。 神合境之下的修士,绝对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倘若贸然走进去那就麻烦了。 就算是灵犀后期大圆满的修士,大概也要落得个骨肉成泥的下场。 因为,覆盖此山的大阵极其强悍凶狠。 即便主人不在,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攻破的。 哪怕就算是神合中期境界的修士恐怕都要费一把子力气。 而且在覆盖整座巨山的大阵当中,明显藏着亿万只灵气组成的传讯灵符。 只要此阵遭到什么重创,那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这洞府的主人,到时就算想拦都拦不住。 不过陈渊与七公子都知道那司煞已是死得不能再死,所以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太纠结的神色。 只是在考虑着,要如何将这大阵破掉。 尤其对于陈渊来说现在时间非常宝贵,哪怕就是一分钟都是好的。 “此阵确实有些门道,但可惜那孽畜已是魂飞魄散!如今,光凭这一个大阵倒是拦不住你我两人,接下来陈公子与在下合力,想必不出七日,便能破掉这护山大阵!” 在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七公子眉飞色舞的说道。 只是,陈渊却神色淡然的摇了摇头。 这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见识比自己更广的七公子自然不会看错,七天的时间也不是什么大话,即便这是神合境中期大妖留下来的阵法。 奈何,现在陈渊实在是没有这个时间! 倘若真要在这里耽搁七日,那恐怕到时薛之南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