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何方贼子,竟敢对仙王大人出手!”
“真是胆大包天!”
“快救仙王大人!”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方向的天空又是骤然一暗。
无数形色各异境界不同的修士,如同阴云一般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
飞快的就在擂台的周围形成了合围之势。
一个个或是声嘶力竭的呐喊,或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怒吼。
当中神合境修士有十几个,灵犀境修士有数百个,渡宇、乘风、无边则是不计其数,数不胜数。
当这些人发现场中这一幕的时候,登时全都变得怒不可遏。
第一时间便极有默契的一齐出手了!
“轰……”
霎时间,无数道或明或暗、或强或弱的辉光铺天盖地般向半空中那朵巨大的红莲席卷而去。
最黯淡的灵光,仅闪烁着无边境初期的灵能。
最强的灵光,无非也仅至神合中期的威压。
但,这可是数十万修士一起出手!
于是乎,瞬间竟然就将那朵灭世红莲硬生生的托举住了。
甚至,还稍稍向上抬了那么几寸!
虽然那点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确确实实是止住了红莲的下落之势!
“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哪来的恶徒,竟敢对仙王大人出手!”
“莫非是域外邪魔不成!”
“杀了他们!”
“杀杀杀!”
红莲被暂时拖住后,这些人一个个群情激愤。
一个个面容或肃穆,或激动,或愤懑,或狰狞。
简直恨不能将陈渊与吕崖一口吞掉一样。
数十万修士一齐开口,声音犹如滚滚闷雷,震得方圆数千里的地皮都嗡嗡作响。
“哦?有意思,中州的七大金刚都到了?让吕某猜猜,你们与欧阳老儿乘飞星司到瓮州后,便被这急不可耐的老贼落在了后面,这会儿才终于姗姗来迟?至于其余的道友嘛,看来都是为那破界尺而来的了?”
面对这等万夫所指,犹如山呼海啸一般的情形,吕崖只是淡然一笑。
言语之间,甚至还有些戏谑之色。
中州八大金刚,或是八大护法,名声向来是很响的。
后来在妖族之患中折了一个,便成了七大金刚。
这会儿尽数到此,看来那欧阳治确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心思。
再加上瓮州,以及瓮州临近州郡那些为破界尺慕名而来的修士,这场面不可谓不大了。
只是吕崖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刚刚服下了各种极品灵药的陈渊,也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在一旁自顾自运转真气稳住体内之伤。
似乎并没有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即便,现在人心可用。
即便集这些修士的力量,足可以对当下虚弱的二人造成真正地威胁!
“吕崖!你作为一州之主,如何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之事?亏你上任时,老夫曾成全力支持!谁想,竟是个狼子野心之辈!与这窃据破界尺的狂徒坑壑一气,谋害仙王大人!岂不正是百死莫赎!”
“不错!当初瓮州的老府主是何等光明磊落之人,为何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恶害之流?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听候中州发落!”
“设计一界之主,乃是洛北仙域开元以来都不曾有天大之恶!如今世道人心丧乱,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七大金刚略微表过态之后,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一样的群情激愤。
尤其是在听了吕崖的一番言语后,场上数十万修士更是怒不可遏。
当中有几个年长的神合境修士,则是忍不住开始厉声职责。
全都是一副愤怒,且痛心疾首至极的样子。
“哈?大逆不道?窃据破界尺?天大之恶?难不成按照诸位的意思,仙王就什么都是对的,吕某与陈道友就全都是错的?事情的通体脉络,无需以青红皂白论之?只因为这欧阳老儿是此界的仙王?”
吕崖闻言,哑然失笑。
甚至这位向来风流倜傥,颇有大家之风的府主一时间都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狂徒!”
“你还敢笑!”
“快快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世上怎会有这般疯子!死到临头,居然也不知悔改!”
见此情形,众人的怒火犹如火上浇油。
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将吕崖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满脸揶揄之色的吕崖,只是摇头一笑。
正待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渊的声音却突然缓缓响起。
语调平缓,自上而下缓缓升腾。
虽然声音不大,却让场中哪怕位置最远的修士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怕了?”
——还不动手!
——是不是,怕了!
众人闻言一呆,继而望着从地上缓缓起身的陈渊,一个个眼中迸发出凝聚如实的杀意。
同时……还有一丝若有若现的贪婪。
那传说中的破界尺,就在此人的身上啊!
只是陈渊却比吕崖表现的还要淡定。
眼中的叹息比戏谑之色更多。
“仙界多风雨,不比凡俗世界。
类似皇权的仙王一职,在陈某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如今看来,你们并不是真正需要一位能处处为世事着想的统领。
而是更需要一个能顶礼膜拜的对象,藉此来满足你们心中无处安放的奴性。
即便在场的诸位挥手间可呼风唤雨、谈笑间能吞云饮霞,又能怎地?
纵然未来可融山煮海、摘星拿月,还能如何?
在陈某看来,诸位的骨子里,与凡俗世界中的那些太监也没什么两样。
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