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说着,便将先前紫曦交给自己的那枚令牌取了出来
并且放在了天榷的手中。
“玄紫令……?阁下认识紫曦前辈?”
紫光闪烁的令牌入手后,那天榷直接瞪大了眼睛。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对啊,陈某如今遇到了一件难事,紫姑娘说来此界找你帮忙。令牌在此,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这……好好好,阁下请随我来!”
再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令牌后,天榷看陈渊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虽然当中依旧有一丝震惊与疏远,但明显已是开始真正拿陈渊当自己人看待了。
旋即四下探查了一番后,便祭出一艘宝光熠熠的飞舟。
让其载着二人风驰电掣向远方飞去了。
……
“陈公子请坐,这里是在下的另一处居所。环境简陋,但胜在安全。”
“无需客气,我们还是抓紧说说正事吧。”
一个时辰后。
二人穿越了亿万里之遥后,又到了一个全新的巨大山脉。
并且一路来到了最深处,从一个幻阵覆盖的隐秘洞口飞了进去。
进入了一个幽暗复杂的洞府中。
此地,一看就是用作闭关的。
环境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足够隐秘。
“这是在下早年珍藏的一些灵茶,公子不妨尝尝。另外在说正事之前,在下实在有句紧要的话想问。紫曦前辈,如今还在中域吗?”
“并没有,紫姑娘都未曾真正靠近中域,只在星空中嘱咐陈某来寻阁下。”
“没在么……”
闻听此言,那天榷眼神一黯。
露出了十分失落的神色。
但转而又神色一动,十分纳闷的问道:“星空中?以陈公子本事进入此界倒是不在话下,可若想破开罡风进入星空,怕是有些难吧?”
“不错,中域这等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确实有些奇怪。不过陈某并非此界之人,乃是从域外而来,更是被紫姑娘一路带到中域附近的。”
“啊?这么说来,公子真不是极焰门的人?”
“当然不是了,这很重要么?”
“这……算是吧。”
听到陈渊这么说,那天榷眼中的最后一丝隔阂也彻底消失不见。
转而变得满脸好奇起来。
开始不住的重新开始打量陈渊。
“青苍之焰……极焰门……陈某真是好奇了,说正事之前,兄台能说说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么?陈某实在是一头雾水。”
“嗨!公子既然乃域外之人,自然不知道关于极焰门的事了。总之,这是个很极端的门派。开始还算正常,后面就变得人人喊打了。百余年前,几乎差点凭一己之力毁掉这斐州岛。若不是最终惊动了圣岛仙府,此地这会儿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此处乃三不管的地界陈某倒是知道,那这极焰门又是怎么回事?”
“开始一切正常,无非就是群雄割据,圣岛不闻不问。直到那极焰门的门主进阶启灵境后期,灾难就开始了。那时此州的修士才知道,这个门派的核心理念是新火焚尽旧世界——以燎原之势,让中域进入一个新的纪元!”
“是挺可怕的,一群庸庸俗子,碌碌修士,就算真将此界烧光又岂能建立出什么真正美好的秩序。”
闻言陈渊先是微微一怔。
继而又十分不屑的嗤笑出声。
先前听紫曦的讲述,中域相对相对来说十分稳定的。
建立什么美好新秩序这种说法虽然动听,但实则无非就是空中楼阁。
一些在红尘中争斗的修士,又哪会有这个本事。
“没想到陈公子竟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在下佩服!奈何极焰门的人却不这么想,一个个极端无比,几乎将斐州岛变成了人间炼狱。此地虽然数万年来都是东动荡不堪危机四伏,可也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灾劫!”
“那后来呢?”
“后来这事惊动了圣岛仙府内阁,就来人将极焰门给灭了。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极焰门历代传承已有几万年,于这动荡之州向来都是稳如泰山,内外弟子不计其数。所以,自然就会有许多漏网之鱼了。”
“原来如此,等那鬼蟒门的人回去一说,陈某岂不是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没想到陈某才刚刚进入此界,就成了公敌一般的存在。”
陈渊摇了摇头,一副满脸无奈的神色。
一切正如那清虚道人所说,自己是福大命大,灾性也大。
这一路走来,向来都是麻烦不断。
甚至是一环扣一环。
不过还好当下自己就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暂时也无所谓称为缉凶榜上的一员了。
“没办法,公子所修的淬体焰火,确实与那青苍之焰一模一样。据说这极焰门的开山祖师极有来历,似乎是域外之人。那这么一来,其所修功法流落到公子之前的界面上也不足为奇了……嗯,放心,既然公子认识紫前辈,先前又于在下有救命之恩,那天榷自当寻一稳妥之地,暂时以供公子藏身。”
“这次陈某带着紫姑娘的令牌来找兄台,也是为了寻一藏身之处的。或者,能找到一件可遮蔽天机的宝物也行。”
“哦?此话怎么讲?”
“玄星之眼,陈某被这玩意盯上了。”
“啊?这这这……”
这一下,轮到那天榷不淡定了。
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惊骇至极的神情。
“陈某现在毫无办法,不过紫姑娘说兄台或许有应对之道,这才来此相问。如果兄台也没有主意,那陈某就另做打算好了。”
“没有倒是不至于,在下于伏龙山脉经营多年,即便不敢自称通晓天下之事,但公子所求的那种隐秘之地或是稀世珍宝,自然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先前因在下贪财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也不至于惹到那鬼蟒门,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说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