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不受他人胁迫不假。
可对方又岂是能在当下服软的存在?
于是乎,气氛立刻变得凝固了起来。
山顶瞬间充满了危险至极的气息。
“以陈某之有限,去对抗星空中的金龙一族确实力有不逮,更极易半路夭折。只是你既然选择了威胁的方式,那此事就断无商量的余地。更何况,纵然希望渺茫,陈某日后未必真就没有机会屠灭你们金龙一脉!”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好一个屠灭我们金龙一脉!即便本座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却也从未听过如此笑话!”
金袍少年怒极反笑。
继而眸光一冷,就要张口立下一生只能有一次的金龙誓仪!
“过刚易折,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但无论怎么说,此等情形你小子尚能恪守本心,能人之所不能,真真是令人钦佩之至。嗯……倒是颇有些当年吾主之气魄了。看来,老主子确实没看错人。”
也就在这时,陈渊忽感身体一震。
紧接着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了神识深处。
这副老气横秋,同时又有些戏谑的语调,不是剑灵前辈又是谁?
“前辈……?您,醒了?”
此刻的陈渊是大感意外。
自己这把暗影剑目前只处在伪仙阶或是准仙阶的品质,距离真正达到仙阶还有一段距离。
剑灵前辈又如何会醒来?
这未免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正当陈渊要问个详细的时候,剑灵有些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先别问了这么多了,眼下赶紧别让这条龙立誓!你既是主子钦选的人,自然无需畏惧这些金龙。只是现在还不适合接下这般大的因果,现在暂时答应他!”
“啊?”
“快!”
“好吧……喂!等等,这位金龙,陈某答应你就是!”
虽然不知道剑灵前辈为何要自己这样做,但必定会有他的道理。
毕竟这一路走来,这位老人家可是从来都给过自己亏吃的。
也完全不可能让自己违心去做什么委曲求全的事情。
所以在犹豫了一瞬后,陈渊便果断开口了。
而那金袍少年正在庄整仪容,就准备马上说出誓言。
看到陈渊这番表现,自然是猛地为之一怔。
继而面色变得极其不善起来。
金龙一族,又岂能容忍别人出尔反尔。
奈何现在情况非比寻常,也只有耐下性子静待陈渊的下文了。
或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陈渊方才只是惺惺作态而已,实则是想讨要更大的好处罢了。
“陈道友,你这又是为何!”
“?”
听到陈渊这样说,马珂与温白也懵了。
一时间双目圆睁。
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尤其是马珂,这时是满心的郁闷和一肚子的疑惑。
方才自己还在为这陈道友的慨然而感到激动与惋惜。
多少年都古井不波的面容上,满是动容之色。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对方突然就改主意了?
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作态不成?
“马前辈莫急,陈某………………剑灵前辈,在下需要您一个解释啊!”
望着目眦欲裂的马珂,陈渊满脸尴尬。
于是只能转而继续和剑灵于暗中沟通。
“三言两语讲不清,只能说你小子今日是联结了一场极大的因果。而且在这件事中你虽然作用极大,却不是主角。接下来,你只需用那把断剑挑开符箓,静观其变即可。”
“这……如此简单?”
“简单?你小子在想屁吃!你以为这把什么剑?此乃玄阶上品,最低也是准星主境的存在能拥有的!就算是断掉了,也远不是一般界王能染指的!而你现在又是个什么狗屁境界?只能说你小子与这剑有缘,剑内残缺的灵智认同了你,或是根本错把你当做其主人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
“什么这样那样的?快去把那张符咒挑下,我老人家还等着看今日这场大戏呢!”
“此事不难,只是剑灵前辈,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您现在是已经苏醒了,那为何不出手镇压这条金龙?”
此刻的陈渊,满心都是大大的问号。
一向清晰通透,善于在极短时间内梳理复杂脉络的头脑一时间也有些短路了。
甚至那种久违的懵逼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那可是金龙!你就这么希望我老人家亲自动手,去跟这玩意儿去搏命?咱还是不是自己人?”
“我……”
“再者我老人家之所以现在能与你小子说话,那是因为这片小天地的灵气本比中域的还要浓郁。再加上方才那小女娃子施法,无形中又聚集来的许多至精至纯的灵气。所以例外中的例外,才能清醒这一小会儿。而且只能是身在剑中,无法与人动手!至于等下次见面,只有你小子将这柄剑晋升到真正的仙阶品级了!”
“那前辈,您有没有可能尝试寄身于陈某那柄摩罗之剑当中?或者进入当下的这柄圣阶断剑里?”
就这样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陈渊手握断剑面无表情的一步步向那张符咒走去。
但实则却在神识的深处与剑灵前辈飞速地沟通着。
旁人皆不得而知。
就算那金龙元神的虚影也是一样。
“想得美!从下界那时候开始,我老人家的气机就与你这把破剑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原本以老夫的本事,倒也不是不能脱离桎梏。但偏偏你这把剑的品阶太低,又与你心神紧密相连,如果老夫一心要挪窝,你小子就等着神魂受创甚至走火入魔吧!”
“原来竟有这般隐情……当真是为难剑灵前辈了!”
“你是老主子看中的根苗,我老人家怎么样都行,无所谓啦!倒是赶紧将这张符咒挑下吧,再晚一会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