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光会对修士的心境产生一个极大的打击,接下来的风险也要成倍增加了。
真不知道这个璀璨天途究竟是谁设计的,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机关禁制!
“怎么样,这回陈贤弟晒有把握嘛?其实没关系,莫要有太多的压力,就算走错了也没事的!毕竟若是让为兄来认路,那是绝对走不到这里的!”
“兄台宽仁厚义,着实令人佩服。但既然陈某决意带方兄走上这时光之溯,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现在有一疑问,确实令人不吐不快。”
“哦?贤弟有话但讲无妨!”
“当下,你我眼前的这上千条路径只有一条是真的。那按照兄台所了解的时光之溯,当真有这般难度?”
陈渊略一犹豫,这才若有所思的问道。
现在自己不光晋升到了天元境中期,更是修炼了洞虚之眼。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才能将一切看得十分清晰。
而其他的虚境修士若是在没做记号的情况下,强行凭着一些五花八门的神通走到这里,那接下来岂不是必输无疑?
因为此时此刻,那上千条曾经走过的路径上,二人所存留的灵力已是所剩无几。
在这里,莫名就被削减了九成之多。
恐怕以虚境修士的能耐是没有什么可能认清的。
“只有一条是对的?那确实令人有些费解了……不过这次璀璨天途中的一切向来是诡谲多变。出现这种状况,确实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倒是贤弟眼力如此卓绝,能让我们少走太多太多的弯路了!”
这时的方天寂显得极为激动。
对于陈渊的话也并未深思。
“好,既然如此,那兄台就随我来吧。走完了这条时光之溯,就可以靠近了白玉京了么?”
因为这条路径的结尾太过凶险,所以方才让陈渊有些怀疑二人是否被这秘境中某种神秘的力量给针对了!
不过既然眼下没有什么太直接的证据,那就权且先将疑惑压下,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是的,一旦走完这条时光之溯,那么只要再经历一个考验就可以进入白玉京了!”
“那具体是什么样的考验呢?先前陈某也曾翻阅过相关的典籍,然而发现这里说的是不清不楚。”
“那是因为这时光之溯很少出现,而且接下来那番考验,也是仅随时光之溯出现的。并且变换不定,并不是既定的事物。总之,是在特定条件下才会出现的——倘若我们并未穿过这条时光之溯,那所谓的最后考验就不可能出现。”
“明白了,这璀璨天途端地复杂!以陈某之间,此地并不像是什么天地自然衍生的幻境。虽然星空浩渺天道莫测,阴阳交会五行聚集时能自然诞生出许多复杂的洞天福地,可像璀璨天途这样的似乎就不大可能了。兄台不觉得,这里的一切人为痕迹都是过于明显了?”
“确实,方某也是这样觉得!唉……接下来还有那白玉京要闯,希望届时你我的运气不会太差吧!”
就这样,二人边走边聊。
在这条长长的白玉路径上行进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后,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
就连脚下的白玉路径也是骤然不见。
视界之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非常奇异的时空。
此时此刻,二人就好像站在一个由无数镜面组成的小世界里一样。
前前后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映着二人的身影。
一眼看上去,着实令人头晕眼花目眩神迷。
“方兄,这又是什么门道?接下来,便是找到白玉京前最后的考验了?”
见此情形,陈渊眉头微皱。
隐隐感觉这璀璨天途好像对二人莫名的不友善。
“心之影!这……怎么可能?这是在走完时光之溯后,有可能出现的诸般变化中最凶险的考验,没有之一!贤弟,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啊……”
望着眼前无数个陈渊,以及无数个自己,方天寂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并未因此显现出什么怯懦之意,但明显也是纠结至极。
“心之影?这具体是个什么考验?”
“很简单,接下来只要我们再向前迈出一步,那么就会各自进入到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在那里面,会遇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虚影——被称之为心之影。击杀影子之后,才能成功离开这片空间。”
“原来如此,那好像还真是很麻烦。”
闻听此言,陈渊眉头皱得更深。
镜像之战在仙界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甚至都令人感到颇为老套。
然而,任何的镜像之战也都是十分凶险的。
毕竟届时修士们需要面对在某种意义上与自己没有任何差别的对手。
想要取胜,几乎比跨越一个小境界作战还要难上许多。
这种镜像禁制,一般都会出现在极其复杂凶险的地方。
布置起来也是极其困难。
到了今天,据说这种禁制之术的核心之秒几乎已经失传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贤弟,接下来你一定要小心,因为据说这里的修士之影——也就是自己的那个镜像,几乎没有什么破绽!起码在功力、神通、法决、宝物这些常见的方面之上,都是与自己没有任何区别的。甚至就算是在诸如勇猛程度、坚毅程度等等这些心智层面上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想要取胜,几乎就只能看运气了!”
当下方天寂的脸色非常难看。
眉头比陈渊皱得还要更深许多。
“嗯,那就看运气吧,兄台也小心一些。另外接下来我们若能战胜那心之影,便可在白玉京前会合了么?”
“不错,正是这样。另外这心之影的禁制虽然凶险万分,不过好歹也是给了进入这里的修士一线生机。那就是倘若二人同时到此,先行战胜自己镜像的修士,便可以尝试打破壁垒帮助同伴战斗。”
“还可以这样?”
“是的,所以我与贤弟不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