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气得够呛,转身大步离开。 见状,宁萍和苏惜瑶也跟着离开,老太太不待见她们,她们留在这也只是找气受。 …… 从机场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司景珩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眉目间覆着一层寒霜,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他问余江,“姓苏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余江追随他的脚步,道,“找到了,苏卓被沈小姐砸伤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司景珩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眼底酝酿着风暴,“把人给我抓过来。” “是。” 余江眼角的余光看到司景珩阴沉的脸色,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苏卓那厮,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boss,这边。” 路边,白醉倚着车门,看到司景珩两人,举起手挥了挥。 听到有好戏看,他主动请缨过来当司机。 白醉打开车门,司景珩坐到后排,拿出手机拨通沈明月的号码。 结果没响两声就被对方给挂断了。 司景珩盯着手机,眉头紧锁,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怨。 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地挂他电话? 察觉到身后越发明显的低气压,白醉到嘴边想要八卦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启动车子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郊外一个废弃停车场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面包车提前在那等着了,四个穿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保镖守在车旁。 看见司景珩下车,保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 “BOSS。” 司景珩扫了一眼那辆黑色面包车,眸底寒光乍现,“把人拖出来。” “是。” 其中一个保镖打开车门,一把将车里被五花大绑的人给拽了出来,随意地扔在地上。 苏卓突然被人从医院里抓出来,身上的病号服还没来得及换,双手双脚被绑起来,为了防止他喊叫,保镖还找了块帕子塞住他的嘴。 “给他解开。” 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苏卓还没从被绑架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他的眼帘。 视线上移,冷不丁地对上一双寒凉的黑眸,他瞳孔微缩。 嘴里的帕子被拿掉,他找回声音,语无伦次地说,“表姐夫,不对,司少,我知道错了,我当时是喝多糊涂了,有眼无珠没认出司老夫人来,害得她老人家崴了脚,等明天我一定登门赔罪,司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司景珩冷眸微眯,“你还想有以后?” 苏卓听了,不由慌了,“司少,我真知道错了,就当看在我表姐的面子上,求求您放我一马。” 话音未落,司景珩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砰。” 白醉看着都觉得肉疼,转头和余江说起悄悄话。 “肋骨绝对断了一条。” 余江无语地斜了他一眼,那表情似在说:闭嘴吧你。 司景珩后退两步,朝保镖们看了一眼,“把他两条胳膊给我卸了,留他一条命。” 敢动他的人,他罪该万死。 苏卓疼得直抽冷气,听到这话,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表姐夫,我真的知错了,我给司老夫人磕头赔罪去,求您让我一命,表姐夫……”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下一秒,沙包大的拳头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苏卓被揍得毫无反手之力。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白醉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嘴里念叨道,“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就见不了这么血腥的画面。” 余江,“……” 司景珩走过来,视线扫过白醉,“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从他嘴里再听到一个字。” 既然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就别再开口了。 白醉两指并拢,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明白。” 留下余江和白醉善后,司景珩独自开车离开。 …… 洗完澡,沈明月躺在床上翻看叶莫心今天发来的照片。 小家伙今天又去跑马场了,他小小的一只坐在小马驹上,澄澈透亮的眼睛里挂着璀璨的笑意,两边的奶膘微微扬起。 沈明月眼底划过一抹思念,恨不得现在就飞回M国抱抱她家软乎乎的小奶包。 一个星期没见到小家伙,她都觉得度日如年了,更别说要好几个月。沈明月叹了口气。 突然,门铃声传了进来。 沈明月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除了茱莉和老太太之外,那就只剩下…… 沈明月反射性地关掉手机,外面的门铃声持续不停地响起。 担心打扰到其他住户,沈明月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打开门,她瞪着门口的人,“司景珩,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要不是搬家太麻烦,她绝对马上搬。 司景珩打量着她,亲眼确认她完好无损后才放下心来。 他走上前,沈明月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你干嘛?” 司景珩目光一垂,“口渴,找杯水喝。” “你回家喝去。” 司景珩眯起眼,突然低头凑近,“真不让进?” 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