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四目相对,沈明月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司景珩的手搭在门把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站在这做什么?” 沈明月急中生智地说,“关灯。” “正好,我也困了。”司景珩边说边走向衣柜。 在沈明月疑惑的目光中,他打开柜门,拿出备用的被褥铺在地上,动作生疏,一看就是没做过这种事。 沈明月走过来,扫了眼地上的被子,“你真要睡地上?” 司景珩铺好被子,坐在上面看向她,“你要是愿意把床分我一半,那我也没意见。” 沈明月眼神闪躲,“当我没问。” 说完,她转身逃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 司景珩失笑,站起身去关灯。 “啪嗒”一声,房间里瞬间变暗,一片漆黑。 浅浅的呼吸声回荡在卧室里,氤氲着点点温馨。 好一会,沈明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头冒了出来。 她犹豫不决地唤了他一声,“司景珩?” 司景珩闭着眼,“嗯?” 沈明月揪着被子,清眸里闪过一抹纠结,“当初,你为什么跟我提分手?” 有些事如果不弄清楚,哪怕他们和好了,她和他之间还是会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对方突然沉默了。 沈明月抿了抿唇,也不催他,静静等着。 就在她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时,男人突然开口了,“还记得司冕吗?” 沈明月,“嗯。” “司冕的母亲去世了,他觉得是司家欠了他跟他母亲,所以盗取了财团的机密文件,导致财团陷入危机。” 他说起这些事时,语气挺云淡风轻,仿佛他是个局外人。 “爷爷因为这件事气得卧病在床,财团董事会高层人心动荡,我爸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爷爷任命我为财团执行长,让我替他处理财团的一切事宜。” 沈明月听着,恍惚地想起那段时间他总是很忙,还三天两头地出差,但她一问他,他只说是和楚轩接了个新项目,等忙完那一阵就好了。 她突然想到电视上看过的桥段,脑补道,“所以,你怕你破产会拖累我,所以才和我分手?” “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在安静的夜里,平添了几分暗哑,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沈明月皱眉不解,“你笑什么?” 司景珩转头看向床沿,声音有些低,“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沈明月不吃这一套,反威胁他,“不说拉倒,你明天回盛世豪庭去。” 说完,等了好一会,打地铺的某人迟迟没有动静。 在比谁更沉得住气这方面,显然是司景珩更胜一筹。 沈明月磨了磨牙,好奇心被勾起来,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不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她今晚准得失眠。 混蛋司景珩。 总有一天,我要找回场子。 她掀开被子,磨磨蹭蹭地下床,双脚刚沾地,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给拽了过去。 司景珩掀开被子,把她纳入怀里,手臂绕过她的后颈,搭在她的肩头,心底生出几分满足。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他体温偏高,沈明月被他拢在怀里,感觉有点热,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退开些。 司景珩哑声道,“别乱动。” 沈明月全身僵住,脸颊微微发烫,勉强找回声音,“你赶紧说。” 司景珩视力很好,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红透的耳根,他勾起唇,聊回正题,“你未免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吧。” 沈明月一愣,暂时也忘了害羞,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机密文件泄露虽然给财团带来了危机,但还是有挽救的办法,不可控的因素是司冕。”司景珩淡声道,“当初他泄露了集团机密后就逃了,我和楚轩好不容易设局抓到了他,就在让人押送他去警局的路上,有人救走了他。” 他顿了下,低头埋进她的肩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说他会报复我,让我尝到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宝宝,我不能拿你去赌。” 他,赌不起。 沙哑的声音听得沈明月心头一阵酸软,钝圆的眼角渐渐泛红,眸底溢出水雾。 司景珩接着说,“司冕那个人为了报复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在没有抓到他之前,我只能让你离我远远的。” 沈明月抬手捶了他一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是不是傻?司景珩,你个笨蛋。” 当初他提分手,就好比拿刀子剜她的心一样,让她痛不欲生。 “嗯,我是笨蛋。”司景珩低声回应着。 他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就是跟她提了分手。 沈明月埋进他怀里,冷静下来,才抬起头看他,“所以绑架我的人是司冕?” 司景珩道,“不一定,当初司冕受了伤,而且查到的一些线索也跟他也搭不上关系。” 沈明月思索了一会,又问,“那你跟苏惜瑶又是怎么回事?” 司景珩隐隐嗅到一丝丝醋味,削薄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财团面临危机,但也不配让我拿婚姻去交换,订婚只是用来保护你的幌子,免得司冕盯上你。” “那如果当初我没出事,你会和苏惜瑶结婚吗?” “不会。”司景珩不假思索地道,“当时只要再等几天,等财团的危机过去,我就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