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女孩温软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惊喜。 “阿珩。” “唰”地一下,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望了过来,院长一行人识趣地挪到边上。 沈明月畅通无阻地来到司景珩面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阿珩,你……” 她刚开口,蓦地…… 司景珩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用力抱住,“你去哪了?” 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隐隐有些委屈。 沈明月一愣。 他该不会是以为她丢下他走了吧? 她用着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说音道,“去揍个人。” 随后,她又补了句,语调软软,“我不会丢下你的。” 仅一句话就抚平了司景珩心头的狂躁,眉眼间的冷意淡了许多。 其他人,“……” 一旁,宁萍看着去而复返的沈明月,气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余江眼尖地注意到司景珩手背上的血,“boss,您的手……” 手? 沈明月连忙低头,才发现他手背上在流血,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怎么弄的?” 司景珩眸光微闪,把手藏在身后,“没事,小伤。” “小什么小。”沈明月似嗔非怒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他的主治医生,“李主任,麻烦你了。” “不麻烦。”李主任汗颜,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话音未落,白醉终于赶到。 “我靠,怎么一堆人杵在门口,有钱分吗?” 他拎着药箱挤到余江身旁,看到司景珩醒了,顿时放心了。 司景珩看向院长一行人,道,“他留下就够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尊大佛都开口了,院长一行人哪敢有意见。 匆匆地来,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沈明月把司景珩按回病床上坐着,松开手,准备给白醉腾出位置。 谁知司景珩抓着她的手不放。 像极宸宸黏她的样子。 沈明月心疼又觉得好笑,对上他宛若黑玻璃的眼眸,声音很轻,“我不走,你先让白醉给你处理伤口。” 司景珩缓缓松开手,视线却一直盯着她。 白醉先给他处理了下手背上的伤,接着又检查他后背的伤势,因为他刚才起身乱动的缘故,拉扯到后背的伤,白色的绷带被鲜血浸染。 不忍直视。 白醉把绷带全部拆掉,灯光下,宽阔的后背上遍布伤痕和淤青,可想而知,水晶灯砸在身上时有多痛。 沈明月咬了咬唇,眼里满是懊恼和心疼,隐隐还有几分愧疚。 要不是因为救她,他也不会受伤。 白夜拿出一瓶特制的药粉,均匀地倒在他渗血的伤口上,司景珩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似乎感觉不到痛。 他看向沈明月,嗓音低哑,“没事,皮外伤而已。” 宁萍一听到这话,脑袋突突地疼,觉得他真是无可救药了。 伤得这么重,还留了那么多血,这叫皮外伤? 她压着火气,看向余江,“余江,去给景珩办转院手续。” 司景珩淡声道,“我不转院。” 宁萍皱眉,“你不转院也行,你让她走,马上走。” “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司景珩扫了她一眼,神色寡淡,“余江,送我妈回去。” 余江,“是。” 宁萍心塞,一脸失望至极的表情,“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赶我走?” 司景珩不语,宁萍气红了眼,拿起包,愤愤离开。 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瞪了沈明月一眼,“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休想进司家的大门。” 这种话,沈明月听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她直直地看着司景珩身上的伤,眼尾微红。 “好了。”白醉打了个骚包的蝴蝶结,道,“这几天不要乱动,伤口不能沾水。” 沈明月一一记下,问白醉,“饮食方面需要注意什么吗?” 白醉道,“辣的不要吃,吃清淡点就行。” 从医药箱里翻出两瓶药,放到一旁床头柜上。 “还有,药按时吃,一天三次。” 沈明月点头,“嗯。” 白醉拎起医药箱,“没我事,我先走了。” 本来他在J市度假,结果被一个电话叫回来,累死个人了。 等他一走,病房里就剩下司景珩和沈明月俩人。 沈明月走过去,拿起病号服帮他穿上,“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 司景珩配合地把手伸进袖子里,垂眸看着身前的人,“我妈说你走了,不要我了。” 沈明月帮他扣纽扣的手一顿,抬眸看他,“你信了?” “没有。”司景珩道,“你伤着哪里没有?” 沈明月鼻尖泛酸,声音有些哽咽,“你干嘛替我挡,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司景珩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你是我媳妇,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他说着,另一只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且温柔,“而且我是男人,皮糙肉厚,伤好得快。” 沈明月看着他,眼圈更红了,强忍多时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她一哭,司景珩就慌了神。 “哭什么。”他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好怕。”沈明月吸了吸鼻子,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