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白了她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对男的没兴趣,我是直的,OK?” 沈明月淡笑不语。 对男的没兴趣,对她家沫沫有兴趣是吧? 死鸭子嘴硬。 …… 另一边。 司景珩来到宁萍的病房,正好赶上宁萍醒了。 “哥。” 司若橙站起身,把椅子让给司景珩。 “你来干什么?”宁萍用手撑着床,吃力地坐起身。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吗?” 司景珩不说话,上前扶着她坐好,又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后背靠着。 儿子突如其来的关心和体贴,让宁萍一愣,不禁湿了眼眶。 自从跟她闹僵了关系之后,他们母子俩之间就疏远了很多。 “景珩,就当我妈求你了。”她抓住司景珩的手,哽咽地道,“回去跟你爷爷认个错好不好?” “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司景珩挣脱开她的手,然后拿起杯子给她倒了杯水。 他语气淡淡,“您要是不想见到司冕,可以从大宅搬出来。” 宁萍气得涨红了脸,激动地道,“凭什么,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我要因为他搬出大宅。” 司景珩放下水壶,把水杯放进她手里,话题转得突兀,“我跟明月领证了。” 宁萍拿着杯子,怔住,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司景珩接着说,“连娇娇今天来医院了,她说,你跟她说是明月逼我跟她领证的。” 宁萍脸色微变,“我没有。” 虽然她是这么想过,但她从未跟连娇娇说过这种话。 “她还说了一些刺激明月的话。”司景珩神色寡淡,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所以我不打算放过她。” 如果今天明月因为她的话而出了什么事,不仅是连娇娇,包括整个连家他都不会放过。 自己生的儿子,宁萍比谁都了解,他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他说不会放过连娇娇,那肯定就不会放过。 “景珩,你现在不能再树敌了,连家虽然比不上我们司家,但你要是跟他们结下梁子……” “结下梁子又如何。”司景珩目光阴鸷,声音冷到骨子里,“如果明月因为她的话出事了,别说是一个连娇娇,整个连家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司若橙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当初她就劝她妈别白费心思了,她还不听,偏要塞个连娇娇给她哥。 看吧,还不是照样没用。 不管是苏惜瑶还是连娇娇,在她哥心里连沈明月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那个沈明月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你这般鬼迷心窍。”宁萍气得把杯子摔在地上。 “砰——” 玻璃渣飞溅,碎了一地。 宁萍掀开被子下床,飞快抓起一块玻璃碎片,直接怼在自己手腕处。 她红着眼睛看向司景珩,歇斯底里地道,“是不是非得我死你才能醒悟,你说啊。” 司若橙惊呆了。 她紧张地道,“妈,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她走上前却被宁萍给呵斥住,“你别过来。” 司若橙无奈停下脚步,“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冷静点。” 宁萍看回司景珩,咄咄逼人,“你说啊,你是要选沈明月还是选我,你到底回不回去跟老爷子认错?” 司景珩异常冷静,黑眸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了,我跟明月已经领证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她?” 司若橙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责怪,“哥,妈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刺激她了。” “好,就当我白白生养了你。”宁萍苦笑一声,气上心头,手里的玻璃碎片用力一划。 手腕处瞬间见血。 “妈。” 司若橙吓得尖叫出声。 司景珩冲上去,一把抢走宁萍手里的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紧接着,他一手摁住宁萍流血不止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按床头的按铃。 很快,几个医生匆匆赶来。 但宁萍却不配合包扎,失控地推搡着医生,“别碰我,都给我滚出去,全都给我滚……” 医生们左右为难,目光求救地看向司景珩。 “司总,这……” 司景珩在其中一个医生耳边低语了句,医生会意,让同事按住宁萍,然后拿起针筒给宁萍打了针镇定剂。 “景珩,就当妈求你了,你回去跟老爷子认个错……”宁萍躺在床上,嘴里还在苦苦哀求。 她绝对不允许司冕那个私生子抢走司家的一切。 司景珩站在床尾,看着她,幽邃的眸子宛若一汪深潭,晦暗莫测,令人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医生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豪门世家秘密多,他们一打工人可不敢多听,飞快给宁萍处理好伤口后,医生们连忙离开病房。 药效起作用了,宁萍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眼皮子缓缓阖上。 偌大的病房恢复了安静。 司景珩看了司若橙一眼,道,“照顾好妈,至于那个连娇娇,离她远点。” 司若橙一向怕他,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那个,哥……”她支支吾吾起来。 司景珩看向她,难得有耐心等她把话说完。 司若橙小声地道,“哥,妈只是不想让司冕抢走属于你的东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