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司景珩的话一样,连娇娇佯装惊讶地道,“宸宸睡着了啊,走廊风大,在这睡容易感冒的,景哥,你要照顾明月姐,不如我帮你照顾一会宸宸吧,反正我现在闲着没事。” 她说着就要凑上来。 司景珩眸光一凛,“滚。” 连娇娇脸上讨好的笑僵住,讪讪地收回手,神情略带委屈,“景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见不得女儿受欺负,连母走过来帮腔道,“景珩,娇娇只是想帮你而已,你不接受便算了,何必这么凶。” 司景珩温热的掌心贴着宸宸的耳朵,怕吵醒他,寒声道,“用不着,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请你们出去。” 连母面露难堪,“娇娇,我们走。” 但好不容易见到司景珩,连娇娇哪肯轻易离开,当即跪在他面前,边流泪边说,“景哥,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能原谅我,等明月姐醒了,我给她端茶道歉,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声泪俱下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换作其他人或许就心软了,可惜对方是司景珩。 连母皱眉,伸手拉她,“娇娇,快起来。” 连娇娇不听,看着司景珩,继续哭道,“景哥,求求你放过连氏集团。” “唔。” 怀里的小奶包动了动,被吵醒了,精雕细琢的小脸皱成一团,老不高兴了。 他闭着眼,软软的语调嘟囔道,“爹地。” 司景珩摸了摸他的头,眸底的冷意淡了淡,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温柔,“没事,继续睡。” 随即,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声音瞬间转冷,“让两个保安上来一趟。” 连娇娇心彻底凉透,她都跪下来求他了,他还这么绝情。 原来一个人偏心真的可以偏到这个地步,沈明月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娇娇,我们走。”连母强行拽起她,拖着她离开。 要是被人轰出去,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从医院出来,连娇娇一上车就开始发泄,歇斯底里地捶打着座椅。 “啊。” 得亏车窗都关着,否则这一嗓子非得吓死路人。 “沈明月她怎么就不干脆死了算了。” 连母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带着警告,“娇娇,这是在外面,别乱说话。” 连娇娇阴沉着脸,“杨曼霜那个女人真没用,一个都没有解决掉……” 连母打断道,“行了,先回去想办法解决掉杨曼霜,省得夜长梦多。” 提到这,连娇娇悔青了肠子。 早知道当初她就留一手,自己找人趁机把沈明月给解决掉。 …… 整一夜,司景珩始终都在监护室门口。 他不走,宸宸也不肯离开,父子俩就在长登上将就了一晚。 天刚亮,细雨朦胧。 监护室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 躺在病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陌生的环境,洁白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明亮的白炽灯…… 沈明月被灯光刺了下,有些不适地眯起眼,下一秒,目光习惯性地去寻找司景珩的身影。 逡巡一圈,没人,只有床边的仪器。 沈明月费劲地撑起身子,抬手拍了下床头的呼叫铃。 刚刚醒来,仅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她全身力气,沈明月躺回床上,唇角浮出苦笑。 才出院没两天,就又回来了。 这运气估计也是没谁了。 外面,司景珩带着宸宸洗漱回来,正好看到白醉带着护士匆匆赶来,以为是沈明月出什么事了,他心头一紧,带着宸宸闯了进去。 “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就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 “阿珩。”她朝他伸出手。 宸宸面露惊喜,“妈咪,你醒了。” 看见她醒了,司景珩提了一整晚的心终于落地,快步走过去。 握住她的手,他轻声问道,“头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月勾起唇,“没有。” “妈咪,你终于醒了。”宸宸看着沈明月,白嫩的小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我跟爹地都好担心你。” 沈明月看着父子俩担心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眼里的笑更深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以往这个点,小奶包还睡不醒呢。 宸宸软声道,“我要等妈咪醒过来。” 期间,白醉也给沈明月把完脉了,道,“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手上的伤得注意,先观察几天。” 沈明月看向白醉,直接问,“我的手伤是更严重了吗?” 白醉看了司景珩一眼,迟疑了,“这……” 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沈明月心底已经有了猜测,“我要听实话。” 看见司景珩点了下头,白醉直接跟她说了实话。 沈明月听完,眸底的光渐渐泯灭,垂眸看向被绷带缠绕的手臂。 白醉连忙找补道,“不过后续几次手术做得成功,再加上好好复健的话,还是有可能痊愈的。” 沈明月没说话,虽然白醉说的有可能痊愈,但她知道这种机会很渺茫。 突然,男人温热的掌心将她的手牢牢裹住。 司景珩低声道,“我跟宸宸都会陪着你,一切都会好的。” 沈明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