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带媳妇回去一家团聚?” 宁萍道,“司冕今天带了个女孩回大宅,听说是沃森集团的千金。” 虽然她人不在大宅,但大宅发生什么事她都一清二楚。 难怪司冕敢这样嚣张回京城,敢情是攀上了高枝。 老太太诧异,“司冕结婚了?” 宁萍点头,嘴角浮出轻蔑的笑,“怪不得这几年他消失无踪,背靠大树好乘凉。” 现在他有沃森集团当倚仗,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老太太皱了皱眉,“这个司冕,到底是想做什么吗?” 说来说去,还是得怪建明那臭小子,要不是他在外面胡来,也不会搞出这些事来。 沈明月静静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宸宸的头发。 宁萍轻哂,“反正肯定没安好心。” 老太太不语,面色凝重。 灵安寺在郊外,开车也得一个半小时。 眼看着要到了,沈明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宝贝,醒醒,我们到了。” 宸宸睁开眼,眉眼间残留着几分困意,“妈咪。” 软软的小奶音,充满撒娇意味。 沈明月摸了摸他的脸,“起来喝点水,等会就要下车了。” 宸宸揉着眼睛,懒洋洋地坐正身子,然后拿起他的专用水壶喝水。 沈明月伸手压了下他胡乱翘起的一缕呆毛,笑道,“慢点喝。” 宸宸咬着吸管,“嗯”了声。 这时,车停了。 负责开车的保镖说道,“老夫人,到灵安寺了。”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 与此同时,保镖们也从后面的商务车下来,十来个保镖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气势磅礴的压迫感。 沈明月打量着面前古老的寺庙,周围是一片青翠的竹林,人影寥寥,万籁俱寂,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突然,一阵鸣钟声从里面寺庙里传出来,回荡在这一方天地,浮躁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平静。 老太太回头叫她,“明月,快跟上。” 沈明月应了声好,牵着宸宸慢悠悠地跟在她们后面。 这是她一次来灵安寺,对这里的路并不熟。 入目是淡黄色的院墙,打扫干净的青石砖,香火缭绕…… 老太太和宁萍是这里的常客,一年会来好几次,这里的和尚们大部分都认得她们。 “司老夫人,司太太。” 老太太颔首,温声询问,“请问圆德大师在吗?” 和尚双手合十,道,“方丈在后院,让我在这等候各位。” “几位请随我来。” 让保镖们留在原地等候,老太太几人跟着和尚朝后院的方向走。 宸宸一出生就在国外,从未来过寺庙这种地方,澄澈的眸子转了转,好奇地环顾四周。 后院花草茂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很好闻。 沈明月看向凉亭,只见穿着一身袈裟的老者坐在石凳上,慈眉善目,胡子花白,看见她们来,他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不用猜,这人应该就是圆德大师了。 老太太走上台阶,圆德大师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司老夫人近来可好?” 老太太淡笑,语气熟稔地打招呼,“托大师的福,一切安好。” 圆德大师微微一笑,朝宁萍点了下头,随后目光移到沈明月脸上,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有人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沈明月一头雾水,不懂圆德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谁的心结解开了? 老太太看出了端倪,好奇地问,“明月,你之前见过圆德大师吗?” 沈明月摇头,“并未。” 圆德大师道,“我跟沈小姐确实没见过,但我看过沈小姐你的照片。” 沈明月闻言,更纳闷了,“嗯?” 但圆德大师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说,“你去问问司景珩施主便知道了。” 阿珩? 沈明月一愣。 难道阿珩跟圆德大师提过她? “圆德大师,这是我家景珩的媳妇。”老太太道,“最近她两次三番地受伤,所以我带她来求个平安符。” 圆德大师淡笑,“几位坐下聊吧。” 几人陆续入座,宸宸看到旁边有只小狗,跟沈明月说了一声,然后跑了过去逗小狗玩。 沈明月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圆德大师给她们三人倒了杯茶,温和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舒适。 “请喝。” 沈明月道了声谢,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圆德大师看向她,视线扫过她手上的绷带,抚了抚花白的胡子,“沈小姐福泽深厚,虽然从小就历经磨难,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有句话说得好,先苦后甜,磨难终有过去的一天,属于你的幸福谁都夺不走,而你只要珍惜当下就好。” 沈明月弯唇,点了下头。 圆德大师的话还没完,接着道,“你跟司景珩施主的时辰八字很般配,不管你们历经多少磨难,最终陪在身边的都会是彼此。” 听到这,老太太比谁都要高兴,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在一起了。 看吧,她就知道。 打第一眼见到明月,她就知道她特别适合当她的孙媳妇。 沈明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