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正涛蹙眉,“对方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佣人,“问了,他们不说。”
“爸,我出去看看。”牧芷柔站了起来,朝沈明月说了声失陪一下,随即往外走。
牧正涛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抱歉,我出去看看,先失陪一下。”
说完让管家招待好沈明月他们,自己疾步离开大厅。
另一边。
牧芷柔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台阶下方,那个妇人,她认得,是林鑫的母亲。
联想到佣人刚才说来人是对夫妻,这个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林鑫的父亲了。
看见她出来,妇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牧小姐。”
跟随牧芷柔一起出来的佣人拦住她,“离我们家大小姐远点。”
牧芷柔看了妇人一眼,对佣人道,“没事,放开她。”
佣人松开手,妇人扑通一声跪在牧芷柔面前,看着她,哀求道,“牧小姐,不管林鑫做错了什么,看在他曾经那么喜欢你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求求你了。”
殊不知,牧芷柔已经被林鑫昨晚那些话给伤透了心。
喜欢这两个字,林鑫他不配。
她看着妇人,林鑫长得像他母亲,尤其是眉眼。
“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又差点毁了我,他的喜欢我承受不起。”她苦笑道。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责任,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知道这件事都是他的错,可你们已经把他打成那样了,他也受到了惩罚,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妇人边哭边说。
“人总会犯错,你也得给他个机会改正啊,总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判他死刑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去坐牢,让我们夫妻俩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冷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牧芷柔回头,看到自家父亲朝这边走过来,心底一暖。
同时,她再次认识到自己之前真的太不懂事、太任性了。
牧正涛走过来,看了眼妇人,又看了看站在台阶下方的中年男人,冷哼道,“你们就是林鑫的父母吧,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是怎么教育你们儿子的,居然教出那种人渣来。”
“你们应该庆幸的是小柔没事,不然我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来之前,夫妻俩已经去警局和牧家派去的律师了解过事情始末了,此刻听到牧正涛的话,他们一时无话可说。
“牧先生,我知道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儿子,但他还那么年轻,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在牢里度过吧。”妇人声泪俱下地道。
“只要您肯高抬贵手饶过他一次,我们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牧正涛态度坚硬,“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在牧正涛这边碰了钉子,妇人只好把希望放在牧芷柔身上,她扑上去,抱住牧芷柔的腿,哭道,“牧小姐,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了他,我可怎么活……”
凄厉的哭声传到大厅那边,宸宸听到了,看向沈明月,“妈咪,是谁在哭?”
沈明月摇头,“不知道。”
在这待着太过无聊,宸宸跳下椅子,“我去看看。”
他说完便往外跑,跟只兔子似的,跑得贼快,司景珩都没拉住。
“宸宸。”
沈明月起身追出去,司景珩陪着一起。
与此同时,门口这边,牧正涛看出妇人准备死缠烂打,连忙让佣人把她拉开。
不曾想,这一举动,激怒了站在台阶下方的中年男人。
他快步走上台阶,一把将自家妻子给拽回身边,冷声道,“都说了让你别来,你还不信,你再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不知是经历了什么,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左边,从额角一直延到嘴角,衬得他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牧芷柔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到,害怕地退到牧正涛身后。
男人看向牧正涛,目露凶光,“你们牧家有权有势又如何,我们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敢毁了我儿子,这件事就没完。”
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男人这话大有一种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牧正涛冷了脸,总算是知道林鑫是像谁了,有这种父亲,难怪会养出那样的儿子,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牧正涛轻哂,“就凭你这句话,林鑫这牢是坐定了。”
临近门口,宸宸被司景珩一把捞了回去,他轻弹了下小家伙的额头,“再乱跑就打你屁股了。”
宸宸撇嘴,朝沈明月求救,“妈咪。”
然而,沈明月却没反应,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宸宸一脸茫然,“妈咪,你怎么了?”
司景珩也注意到沈明月的异常,把宸宸放下去,握住沈明月的手,“怎么了?”
沈明月回过神,没来得及解释,她快步走向门口。
就听到那道有点耳熟的声音说道,“好啊,那我们就走着瞧。”
没错,就是这道声音。
沈明月瞳孔微缩,五年前被绑架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后背发凉。
“到底怎么了?”司景珩追过来,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连忙将她揽进怀里。
沈明月抓住他的外套,指节泛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珩,那个男人的声音,跟五年前绑架我的人好像……”
司景珩闻言,目光一凛,放开她,“你看着宸宸,我去看看。”
话落,他迈过门槛。
男人威胁完牧正涛正准备要走,谁知转身刚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给摁住肩膀。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过肩摔给撂翻在地。
“砰。”
尘土飞扬,伴随着男人的痛呼声。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看傻眼了。
牧正涛父女俩看向司景珩,脸上是同款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