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神色略显不自然,“才没有,你别胡说。”
沈明月会心一笑,“你俩没事就行,我先挂了。”
唐沫应了声好,看了眼漆黑的夜色,转头看向屋里躺在沙发上的人,不禁头疼。
……
盛世豪庭。
卧室里。
沈明月随意地把手机丢在床边,转身走向衣帽间。
她声音懒懒散散地问,“阿珩,收拾好了没有?”
靠近衣帽间门口,一眼就看到背对着她的男人,只见他蹲着身,边叠衣服边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柔和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微微侧头,鼻梁高挺,优越的下颌线有种锋利的冷意。
沈明月走过去,俯身贴上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她瞥了眼行李箱里叠放得整齐的衣服,笑了声,“看不出来,司学长这么贤惠啊。”
司景珩勾唇笑,偏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马上答应我的表白?”
又翻旧账。
他咋那么记仇?
沈明月轻笑,“那倒没有。”
“是吗?”司景珩眯起黑眸,把手里的衣服丢在行李箱里,下一秒,抓住她的手腕,用巧劲将她给拽进他怀里。
他跌坐在地上,而她坐在他腿上。
近在迟尺的距离,只要他一低头,毫不费力就能亲到她的额头。
“你干嘛?”沈明月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挣扎要起身。
然而,腰间的那只手搂得更紧了。
司景珩抬起左腿压住她乱动的双腿,眼梢微扬,眸底泛起细细碎碎的笑意。
“急什么,再叫声学长来听听。”
低哑的声音带着笑,有股说不出的缱绻。
再配上他这张过分精致的笑脸,简直是摄人心魂的大妖孽。
哪怕沈明月自己天天看着这张脸,还是有些受不住,耳朵悄然冒红。
她一紧张就开始转移话题,“你带外套没有,M国这几天常下雨,天气比这边要冷很多。”
“带了。”
司景珩回了一句,捏住她的下巴,回到刚才的话题,他哄道,“叫一声就放开你。”
沈明月抓住他的大拇指,嘟囔道,“你每次都骗人。”
司景珩笑,“这次不骗你。”
沈明月眼神闪躲,沉默了一会,小声憋出两字,“……学长。”
司景珩满意一笑,凑近轻啄了下她的唇,“乖。”
“妈咪。”
软软的小奶音从外面传来,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被破坏了。
沈明月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一道小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看到自家爹妈坐在地上,宸宸眨了眨眼,然后蹬蹬地跑上前。
“妈咪,你们在干嘛?”
沈明月赶紧从司景珩腿上起来,脸上红晕未褪,她轻咳一声,“没干什么,我脚滑,还好你爹地接住我。”
宸宸哦了一声,沈明月生怕他继续问下去,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
小家伙每次一出远门就容易兴奋,出发前一晚总是很难入睡。
“我想跟你还有爹地一起睡,可以吗?”
沈明月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可以。”
宸宸笑眯了眼,“那我去拿枕头。”
说完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跟个小火箭似的。
沈明月无奈一笑,身后的人突然贴了上来,长臂圈着她的细腰,“不问学长就擅作主张,你说学长应该怎么罚你才好,嗯?”
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有点烫,沈明月偏头躲了下,反驳道,“你刚才不说话就是默认同意。”
司景珩低笑一声,视线扫过她瓷白的脖颈,他缓缓低下头。
“嘶。”
脖颈上传来微微刺痛,沈明月眯起眼,掐了下司景珩的手臂,“司景珩,你属狗的啊,明天还要出门呢。”
偏偏还咬在脖子上。
司景珩低沉的嗓音难掩愉悦,“我给你找件高领毛衣。”
沈明月气笑了,忽然想起什么来,她道,“问你个事,楚轩酒量怎么样?”
“还行。”司景珩道,“问这个干什么?”
“唐叔把他给灌醉了。”
司景珩挑了挑眉,“灌醉了?”
沈明月点头,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司景珩听完,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沈明月好奇,“你说他真醉还是假醉啊?”
司景珩薄唇轻勾,“谁知道呢。”
……
凌晨一点多,客厅的落地灯亮着。
唐沫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家爸妈都睡下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她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人,沙发不小,但楚轩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躺在上面还是有些勉强,长腿委屈地曲起,盖在身上的毛毯摇摇欲坠,快要掉在地上了。
虽然客厅开着暖气,但不盖被子睡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唐沫捡起毛毯重新给他盖上,担心毛毯再次滑落,她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臂,准备压在毛毯上。
谁知,她刚抓住他的手腕,睡得很死的男人突然醒了,他半眯着眼,醉意朦胧。
唐沫吓了一跳,扔下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我只是想给你盖个毯子,没别的意思。”
楚轩浅浅地扯了下唇角,他撑起身子,手指按着脑袋,声音沙哑,“有水吗?”
“你等会。”
唐沫想起那杯冷掉的蜂蜜水,朝厨房的方向走。
她重新冲了杯蜂蜜水,端着杯子走出去,客厅空无一人。
唐沫愣住了。
人呢?
该不会发酒疯跑阳台上了吧?
想到这,她连忙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快步走向阳台。
手搭上落地窗门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暗哑的声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