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忍俊不禁,“第一天回来就闯祸,上赶着找揍呢。”
谢羽洛讪笑,摸了摸鼻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在库房里面找东西,没想到他外公突然进去,冷不丁吓他一跳才会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毕老爷子的目光扫了过来,“你还说你进我库房做什么?”
谢羽洛心虚地道,“我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需要到我的库房找?”
“就是……”
谢羽洛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毕老爷子拧眉,板起脸,“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欠下什么赌债,然后回来偷我库房里的宝贝去卖吧?”
谢羽洛,“……”
他外公这想象力,不去当编辑可惜了。
“外公,我像那样的人吗?”
毕老爷子声音凉凉地道,“这可不好说,毕竟你这几年也没回过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变成这样。”
谢羽洛觉得他说多错多,还是别了,免得又得挨揍。
“我什么宝贝都没拿,就找了点边角料。”他老是交代。
毕老爷子将信半疑,“什么边角料?”
“没什么,反正就是从您放边角料的箱子里拿的。”谢羽洛含糊其辞地道。
眼看着毕老爷子又要说话,他连忙抢先开口,“姐,这是什么茶,看着就高级。”
沈明月会心一笑,配合道,“我也不知道,阿珩在拍卖会上安拍的。”
“拍卖会啊,那肯定是好东西。”谢羽洛扬声说道,凑过去要打开礼盒。
“那我必须尝尝。”
手刚碰到礼盒,就被毕老爷子打了一下手背,“尝什么尝,没你的份。”
谢羽洛缩回手,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真的是失宠了。
毕老爷子叫张叔把茶叶送到他书房,看向司景珩的眼神满是赞赏,“有心了。”
司景珩淡笑,“应该的。”
一家三口留在毕家吃了晚餐,饭厅的笑声持续不断。
晚餐过后,沈明月和毕老爷子在客厅聊天,提起她要参加玉石大赛的事,毕老爷子微微诧异,“你要参加?”
沈明月点头,“嗯。”
“之前叫你参加,你不要,怎么这次突然想通了?”毕老爷子好奇地问。
以她的天赋和实力,参加玉石大赛肯定能稳拿冠军,偏偏他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被她给拒绝了。
沈明月偷偷瞄了眼司景珩,之前不答应是担心一旦参加玉石大赛就会被发现行踪,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和阿珩和好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些顾虑了。
她搪塞道,“之前公司事情太多,腾不出空来。”
司景珩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闻言朝她看了一眼。
毕老爷子温声道,,“以你的实力,参加玉石大赛不用紧张,放平心态就行。”
他说着,转头看向在和宸宸玩游戏的谢羽洛,没好气地哼了声,“不像某人,烂泥扶不上墙。”
不用猜,谢羽洛都知道“烂泥”是指他。
打他一出生,老爷子就天天抱着他在玉石堆里转,教他认,教他如何辨别,可他对这些就是不感兴趣。
玩这一行的,没有兴趣已经是大忌了,比起研究这些玉石,他更喜欢拍戏,享受不同角色所带来的魅力。
反正老爷子现在已经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了,他顶多就是挨两句批,也掉不了肉,骂就骂吧。
……
Y国。
司冕一下飞机就前往沃森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刚靠近和雅所在的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低低的哭泣声。
他眼神暗了暗,抬手松开领带,伸手打开门的一瞬,他脸上露出着急的表情。
“和雅。”
和雅坐在病床上抱膝痛哭着,听到司冕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抬起头,司冕已经冲到她面前。
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他一脸心疼,“和雅,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和雅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放声痛哭,“司冕,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给她希望,又残忍地夺走她的幸福,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失去一个孩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她经历第二次,她错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司冕垂眸看着她,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哽咽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知道。”
和雅崩溃地哭,“司冕,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都是我的错……”
司冕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你和孩子,我不该让你回来,我应该时刻守在你身边才对。”
和雅听到他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不是的,你没有错,是我太大意了。”
她应该听他的话在家安心养胎,不应该出门到处逛的,如果她再小心谨慎一点,孩子也不会没有了。
司冕弯下腰,伸手给她擦掉眼泪,“和雅,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有多害怕,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够了,至于孩子”
他面上露出悲痛的神色,“我们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和雅闻言,哭得更厉害了,越发觉得对不起司冕。
明明他是那么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因为她的大意,让他的期盼落空。
这可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啊。
她抓住司冕的手,抽噎地道,“医生说,我以后可能很难怀上了。”
她说这话时,紧紧盯着司冕脸上的表情,唯恐看到一丝嫌弃和失望。
谁知,站在她面前的人突然俯身抱住她,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不会的,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我们肯定还能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和雅回抱着他,“那我要是真的怀不上了呢?”
“怀不上,那就说明我们跟孩子没有缘分。”在和雅看不到的角度,司冕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