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裳越想越心疼,呼吸渐渐急促。
这模样,可把秦寻他们一行人吓得不轻。
当初颜裳刚失去孩子就是郁郁寡欢的,有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后来时间长了,这些年倒是不会了。
秦寻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妈,你赶紧喝点水,别激动。”
“媳妇,没事的,我们都在这。”秦淮生边给她轻拍着背,边安慰着她。
看着备受呵护的颜裳,克洛伊简直是嫉妒得不行。
她和颜裳认识很多年了,从年轻时开始,颜裳就处处压她一头,只要颜裳出现的地方,她都会被衬得黯淡无光。
就连秦淮生喜欢的也是她。
她颜裳不就是比她长得漂亮了一点,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她的,就连秦家少奶奶的位置也被她霸占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略带一点沙哑。
萝丝望过去,看到毫发无损的沈明月,气得表情都扭曲了。
她的表情,也正好被沈明月看到了。
沈明月走过来,挑了挑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这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害她这样的?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沈明月,你都没有伤着哪,凭什么报警抓我?”萝丝愤怒地朝她吼道,“你以为报警抓我就能如何,你现在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就算我进去了,我也很快就能出来。”
“是吗?”
司景桁抱着宸宸走进来,沉冷的黑眸看着人时,压迫感太强了。“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萝丝闻言,瞳孔地震,面如土色,“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明月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她看着萝丝,冷冰冰地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恶心。”
说完,她余光看到脸色惨白的颜裳,愣了愣。
以为颜裳是不舒服,她快步走过去,“裳姨,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颜裳喝了口温水,勉强缓过那口气来,抬头对上沈明月关心的目光,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沈明月后腰侧的胎记。
她眼眶一热,突然伸手抱住她。
“囡囡。”
沈明月愣在原地。
秦老爷子他们也愣住了。
颜裳抱着沈明月,止不住地掉眼泪,“囡囡,我的囡囡。”
秦寻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沉重。
难不成他妈被克洛伊的话给刺激狠了,所以出现幻觉错把明月错当成他那天折的妹妹了?
但他现在又不敢提醒他妈,怕又刺激她。
谁知,克洛伊那女人开始发疯。
“颜裳,你是不是傻了,你看清楚那是沈明月,你女儿早就死了,一出生就天折了。”她偏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秦寻忍无可忍,站起身,转头看向警员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们带走。”
“是。”
警员连忙押着克洛伊母女俩出去。
“放开我,放开……”
萝丝尖锐的声音渐行渐远,包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沈明月从克洛伊的话里大概猜到了是发生什么事,她什么都没有问,抬手轻拍了拍颜裳的后背。
不曾想,颜裳突然晕了过去。
“妈。”
“颜裳。”
秦淮生揽着颜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急如焚。
“秦寻,快去看看医生来了没有。”
秦寻闻言,转身跑了出去。
沈明月看着颜裳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底拧着难受。
没一会,秦寻拎着医生跑进来。
“快点。”
医生连忙给颜裳检查,好在颜裳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晕过去,没什么大碍,休息缓一会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医生开了药留下便先离开了。
沈明月看向司景玲他们,“我们先走吧,让裳姨休息一下。”
司景珩点头,几人一起离开包厢,只剩下淮生留在里面陪颜裳。
几人来到另一个包厢吃饭,秦寻一坐下就说,“明月,不好意思,我妈刚才被克洛伊那个疯女人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把你错认成我妹妹。”
沈明月淡笑,“没事。”
谢羽洛拿起杯子,看向秦寻,“这么多年,裳姨一直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吗?”
秦寻叹气,“表面看是走出来了。”
“这件事别在你妈面前提了,别又刺激到她。”秦老爷子提醒道。
秦寻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
沈明月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了。
秦老爷子看向她,“你就吃这么点?”
沈明月笑笑点头,“我不是很饿。”
“那也得多吃点,下午还有比赛,看你都快瘦成纸片人了。”秦老爷子道。
沈明月轻笑,瘦成纸片人不至于吧。
在秦老爷子的关心下,沈明月又喝了半碗汤。
第三轮比赛是下午一点半。
大家吃完午餐就回到了比赛大厅,负责切割毛料的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干活。
他们旁边有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多个托盘,上面铺着一层红绒布,每个托盘左上角摆着一个小铭牌,上面写着每个参赛选手的名字。
这样一来,要想知道选手们挑选的毛料切出什么好料子,看托盘上的东西就一目了然。
有金丝种、豆种、紫罗兰、黄翡、各种各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有些选手的托盘上什么都没有,一般这种情况不是挑选的毛料是废料,就是自己挑的那块毛料还没被切割。
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去看沈明月的托盘,毕竟两场比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