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德仁太子,把东西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华夏的宝物不是谁都能镇住的。” “李总放心,这卷作品已经放在我们皇室几十年了,一向平安无事。” “那是因为之前没遇到我,今天作品算是开了光了。” “是嘛,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李总呢。” “不客气!祝你们好运。”李斯文眼神里的寒光转瞬即逝,随后便对李富真道:“我们走!” 闭眼的那一刻,张超仿若看到妻子,歇斯底里的冲自己呐喊:“张超,我从没有对你骗婚,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张超,我真是受够了,这件事自结婚到现在,五年了,你依然说我对你骗婚,我骗你个一穷二白的人什么?” 这是张超和妻子最后一次争吵,当天晚上,妻子就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满浴缸的血,成了张超一生的恶梦,每每想起都仿若窒息,让他痛苦,绝望,悲伤。 有些事总是等到失去才后悔莫急,想要再弥补时已是无力乏天。 即使他成了华国首富,也挽回不了他妻子的性命。 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张超,看着旁边机器里的曲线,眼里满是痛苦和不甘。 他张超不是怕死,而是对不起那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妻子。 他悔,他恨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超揿了掀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眼,隐约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超猛的睁开眼,惊喜万分:“方静!” 方静转过身来,怯怯的望着他,声若蚊蝇:“你醒了!头还痛吗?” 看着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张超热泪盈眶,不敢置信的贪婪的望着眼前的方静。 以前的方静柔弱善良的如一只小白兔,每每和自己说话,耳朵尖都红透了,每一次的低头回眸间,都是好看的。 张超环视一圈,贴着双喜字的窗户,掉了漆的箱柜,缺了一只脚的简易木桌。 斑驳的墙面上挂着手撕的日历,显示着1986年8月1日,这是他结婚后的第二个月。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他仿若在做梦。 张超掐了一下手臂,疼痛让他清醒冷静下来,不是在做梦,却又那么清淅,难道他重生了? 微低着头的方静,看到张超无缘无故的掐了自己一下,吓的一个激灵,慌乱的抬头解释,含着泪望着张超:“我知道你恨我,说我替妹出嫁骗你婚,可我真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张超看着温软的方静,伸手小心的触碰她,摸到是温软的皮肤,他惊喜万分:“你……” 方静看着伸来的手,以为张超要打自己,吓的缩起肩膀,紧闭双眼,声音颤抖:“你打吧,最后一次。你放心,这次我定会让你衬心如意,滚回娘家去再也不回来。” 看着日思夜想的脸庞,张超一直紧崩的心里防线早已崩不住,泪流满面。 那晚浴缸里的方静是冰冷的,触摸之后,他梦里的方静就一直都是冰冷的。 可是现在,这脸这手都是温暖的,这是活的…… 活的方静。 张超欢喜抹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静抹了一把泪水:“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我替妹代嫁,你怎么会恨我?” 自嘲的语气让张超听的心疼,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张开双手强势的抱住她,哽咽出声:“不是的,是我说错话,你没有替妹代嫁,你就是同我结婚的媳妇,我相中的媳妇就是你。”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方静用力挣扎,痛苦的看着张超,“请你看在咱们做了一个月夫妻的份上,让我体面的走吧,不要再用言语和动作来羞辱我,好不好?” 泪流满面的方静,一脸死气沉沉,悲伤笼罩全身,痛苦万分。 张超看着这样子的媳妇,恨不得大耳光子扇死自己。上一世,他去方家提亲,提的确实是方静的妹妹方芳,那可是十里之内最漂亮的姑娘,每个见过她的小伙子,都会在第一时间上门提亲。 虽然,他只看到了方芳的半张侧脸,但他依然去提亲了。 当得知方家答应了他的提亲,并且婚期定在两个月后,他更是欢喜的夜夜失眠,只等着媳妇娶回家。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掀开新娘红盖头的,露出的却是方静。 他痛恨方家,更痛恨方静替妹代嫁,一直都用言语侮辱她,还天天都赶方静回娘家。 上一世,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方芳,没娶到方芳都是因为方静代妹出嫁,才让他没了幸福。 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他那天看到的半张脸就是方静,从始至终,他要娶的都是方静,爱的也是方静。 可恨,待到他知晓真相时,方静已经被他逼的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如今,重生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上辈子的错误,这世定要好好的疼爱,补偿他的媳妇,绝不在痛苦悲伤悔恨中渡过。 “不要走,是我的错,我原本相中的就是你,不是她。”张超拉住方静的包裹,一脸乞求,“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相中的就是你。” 方静回头,痛苦的望着张超:“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可你只要看到我,你就会说那些扎心子的话,一次又一次,我的心早已千沧百孔,鲜血淋淋。张超,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求你让我体面一点,有点尊严,别用脚踩好吗?我求你!” 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只有平息静气的泪流满面,这样平静的方静才让张超心痛。 眼泪再次流出来,张超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对你说扎心子的话,再也不会让你流泪。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把我的体面都给你,只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