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不应该睡前喝水。
我不喝水,就不会半夜憋醒去厕所;没有去厕所,就不会在返回时看到文司宥;没有看到文司宥,就不会知道文司宥是怎么赚钱的;不知道文司宥怎么赚钱,我的世界观也不会被一群让我san值狂掉的马赛克们再次打碎。
我嗷呜呜扑在文司宥身上,像树袋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手也勾着脖颈,额头贴在他心口。
瑟瑟发抖?
哈,不存在的。
我已吓到神情恍惚,僵硬非常,脊背和额头上冒着虚汗,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也敢找来这里……”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僵直的背,试图使我放松些,“阁下的生机怕是断在这里了。”
[……]
怪物沸腾了。
只一息,原本荒诞可怖的怪物们,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没了声响。
“筱筱?”
“……”
他叹息一声,几步的距离,生生让他走出超凡的气场。
浴室被热气蒸腾得烟雾缭绕,温度适宜的水平静躺在能容纳两个半人的浴缸里。
“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好不好?”
“……”
他缓缓弯腰,将我放入水中,等我适应到松开他,文司宥才蹲下解我被冷汗浸透,又被热水浸湿的睡衣。
他就这么守着,一直到水温有些偏低了,才站直身,“我去拿浴巾,好不好?”
我死死拽着他的手腕,指骨用力到泛白。
“能站起来吗?”
“……”
又一声叹气。
就近取了毛巾,仔细擦干。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抱到他怀里时,我终于“呜”地哭了。文司宥一边轻拍我,一边将我抱得更紧。
“抱歉。”
我缩成一团,被他团在怀里抽泣着终于闭上了眼。
17
我感冒了,脑子有些发热,嗓子也痛得厉害。
医生:“张嘴。”
我:啊——
医生:“扁桃体发炎,肿得可真厉害。”
医生:“先量个体温,不咳嗽吧?”
我摇头。
五分钟后——
医生:“38度6,输液还是吃药?”
我哑着嗓子:“打针。”
医生:“没有什么过敏药物吧?”
我继续摇头。
医生:“行,去里面躺着吧,等会来给你打针。”
不一会儿医生配好了药就过来了,先是扎了一针皮试,我蔫耷耷地靠着皮质的长椅坐下,文司宥坐在我旁边,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医生可能对我们的身份有些误解:“斜对面有家便利店,当哥哥的也别干坐着,输液要两三个小时,去买点吃的备着,药输进去嘴里会苦……”
文司宥没说什么,站起身,我也跟着站。
医生:“小姑娘你坐下,你哥哥去买就行,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
……
医生:“明天记得再来!”
挂了三天水,我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和文司宥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我开始黏着他了,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我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想要和他贴贴。
即使这样,我的工作也是没有停止的,我屯的素材够多,剪好的片子也能撑个小半年。我只希望,希望我能尽快好起来。
也不是没想过看心理医生,只是,怎么解释呢?
18
文司宥对我很纵容,纵容到我说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都能轻描淡写告诉我。
“我山崖下面找过,没有看到你的衣物,怀疑过是野兽将你的尸骨连同衣物一起吞了,只是你从那样高的山崖摔下,地面应会下痕迹……
我又去了南塘,几番打听后得知,南塘花家只一位世子,家中并无女眷。
我弟弟……”
他顿了顿,任由我在他身上乱摸,继续道:“只是辛苦他了,你是知道的,阿晏的性子与我不同,我一边寻你,一边教导他如何才能将文家上下震慑住,索性他学得不错,我还未能找到你,他就能掌权了……
几番折腾,我才终于信了,你并非明雍人。
想来也是无心插柳罢,你那副被我批过不知所谓的星轨图,竟是和你最有联系的事物……
且星河浩瀚,各有行轨。星图为媒,星河为介,舍我一身皮囊血骨护住明雍,拨乱星轨,只见得红光乍泄,我就此晕了过去……
待我清醒站定,夫人竟是拿着刀呢?”
他话音一落,我立马咬住盯了许久的喉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早已抛诸脑后,他滑动的喉结像是染了猫薄荷的逗猫棒。
他愣住了,我以为是咬痛了他,又不情愿探出舌尖,舔舔以示安抚。
我被捧起脸,他琉璃似的瞳眸深幽得吓人,我只想着要和他亲近,再亲近,我想将他揉入血骨。
“文司宥……我好奇怪,像是坏掉了,”我搂着他的脖子,以类似于鸭子坐的方式坐在他腿上,“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吻在我的眉心,慢慢划到鼻尖,又去亲吻我的脸颊和眼睛,最后从嘴角流入唇齿。
是浅吻,是深入,他搂着我的腰,始终只在唇舌间游荡。
19
我黏黏糊糊的时间持续了一月有余,这样亲吻每日发生,星火燎原一般,情难自禁时,差点差枪走火。
文司宥忍住了,能灭火的方法多种多样,他始终坚持着最后的底线。
我很害怕,虽然手动挡和其他模式是很舒服没错啦。肉不啃大块的,每日只吃食用肉沫,人自然是觉得没问题,可是……狐狸呢?
饥肠辘辘的狐狸,得到了勉强饱腹的水,又食了还算凑合的干粮,养足了精神逮了只肥硕的兔子,却日日只闻着兔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