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想不想娶一房漂亮婆娘吧?”张顺见宋献策点破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卖关子了。 “想,当然想!”陈长梃也不扭捏了,连忙斩钉截铁的应道。 好吧,这厮虽然想娶个漂亮的婆娘都想魔楞了。 张顺先打包票道:“哥哥你且放心,兄弟保证给你说一房漂亮的婆娘!不知哥哥可有看过眼之人?” “没……没有!”陈长梃嗫嚅了一下,有几分丧气的应道,“即便有,也过不了你嫂嫂那一关啊!” “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替你问问陶湾陶太公的孙女如何?”张顺闻言笑道,“至于嫂嫂那里,自然是由我想办法说服!” “好,好,好!不亏是好兄弟!”陈长梃闻言不由热泪盈眶,差点就要把张顺当再生父母来拜了。 “你瞅你那点出息?”张顺饱汉不知饿汉饥,还有心情调侃陈长梃一番,“知道的知道你是二关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吕奉先呢!” “兄弟,你这是不知道我的难啊!外人看我三妻四妾,其实都是歪瓜裂枣不提,还只能看,不能吃,我情何以堪啊!”陈长梃闻言不由一肚子委屈。 “行了行了!”张顺撇了撇嘴道,“嫂嫂为你生儿育女,又照顾父母,可谓贤矣,你又如何尚不知足?” 他最看不起这种朝秦暮楚的渣男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是,你怎么有脸说我的?”陈长梃都惊呆了,一个自己拥有三妻四妾美娇娘之人,还敢说出这种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智者见智,银者见银。我虽然娶得婆娘多,我这是为国为民;你虽然娶得婆娘少,却念念不忘,分明就是老色批一个!”张顺拍着胸脯,振振有词道。 呃……陈长梃和宋献策闻言便站起来,寻了个角落干呕起来。 “哎,哎!你俩要吐出去吐,别污了我的屋子。”张顺连忙阻止道,“你们这酒量也不成啊,才喝了几杯,就顶不住了?” “我们这是喝多了吗?我们这是恶心,呕!”陈长梃和宋献策不由强调道。 不多时,三人喝的差不多了,张顺便命王锦衣把宋献策送回去,自个带着悟空等人亲自送陈长梃去了。 高桂英迟疑了一下,对年迈的宋献策努了努嘴道:“这样有点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遵命行事便是!”张顺一边摇头晃脑的应道,一边心道,这老道士滑不溜手,猜拳就没输几次,怎么可能喝醉了? 于是,张顺走到他跟前,也不管他真醉假醉,只是拍了两下道:“此事因你而起,亦当因你而终。我去说服嫂嫂王氏,其余都由你负责解决!” 随即他扶着陈长梃,两个醉鬼东倒西歪的去了。 不多时赶到长梃住处,悟空敲过门以后,王氏迎了出来。 一见醉醺醺的张顺和陈长梃,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她不由骂道:“又灌黄汤去了,灌完了回来挺尸!” 张顺听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虽然王氏一句也没有骂他,但是心中的不满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 虽然王氏对他态度不好,可是张顺也可以管中窥豹,能够看出她对陈长梃的深厚感情。 可是自己却要想法设法给他丈夫塞一小妾,实在是于心不忍,心中有愧。 好在张顺不但是义军首领,又是陈长梃义弟。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如何彪悍也不能失了礼数。 她连忙一边将张顺迎入客厅,一边将陈长梃扶入室内,伺候他躺下。 好半天她才应了出来,致歉道:“外子给舜王添麻烦了,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失了礼数,还请叔叔不要见怪!”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哥哥亲兄弟一般,怎会计较这个!”张顺摆了摆手,兀自喝了两口冷茶。 好吧,王氏没有办法,只得陪张顺小坐了一会儿。 结果张顺一杯接一杯,就是不走了。王氏忍着连续了三壶水,实在忍不住了,不由赶人道:“如今外子宿醉,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叔叔呆的久了,难免有人闲话!” “哎,怕什么!”张顺摆了摆手道,“我哥哥早把绿帽子都备上了,还怕什么闲话?” “嘭!”王氏闻言不由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叔叔你要作甚?须知朋友妻,不可戏!你若敢动手动脚,我当场撞死在这里,以保清白!” 张顺闻言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嫂嫂,真是对不住了! 如果他不想方设法给陈长梃搞个小妾,反倒让他钻牛角尖。一旦手握重兵的兄弟反目,那么自己的大业便会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张顺狠了很心,笑道:“嫂嫂说笑了,本王不是那样的人!” “今日耽搁了片刻,是有些话想向嫂嫂说一声!” “什么话?要是不三不四的胡话,你就别说了!”王氏冷哼一声,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上次的那个“嫂嫂”如今正大着肚子呢,你休得哄我! “是这么回事,上次为了替嫂嫂阻止哥哥迎娶英娘,我不得不一身饲虎,将此女迎入家中。” “只是因此也差点兄弟反目,哥哥整日戴一顶绿帽子,膈应我你说,却也坏了嫂嫂的名声!” “什么?”王氏闻言一惊,连忙又离张顺远点。 “现在外面人人都说我和嫂嫂有私,哥哥忍辱含羞,痛不欲生。说的我是白口莫辩!”张顺作痛苦状。 “那……那怎么办?”王氏也有点慌了神。 古代休妻有“七出”、“七去”。王氏自认自己做的完美无缺,可是若是让陈长梃听信风言风语,休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张顺早就准备好了言辞,闻言便应道:“我思量着哥哥左右就是一个心结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助他纳一房美妾,也算圆了他的心愿了。” “到时候他心结解开,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戴一顶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