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娘娘!”石墨希艳羡的看了李三娘一眼,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施了一礼道。 “嗯,做的不错!”张顺看了看院子里乱哄哄的一群孩子,和石墨希身边几个被女仆抱着的婴儿,不由点了点头道。 原来先前他巡狩的延安等地的时候,收留了大小男女孩童共计一百二十一人。 本来这些人都被他收作了义子义女,恩养在李三娘名下。 结果,洪承畴、吕维祺一干人等都反对道:“我固知舜王仁义,奈何恩大成仇。” “彼辈又养在嫡母名下,若有人生出野心来,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舜王若是有心,何不养在其他娘娘名下,也绝了他们的想念。” 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把这些人养在李三娘名下,虽然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继承权,但终究是正宫名下,万一有人滋生了野心,岂不是自找麻烦? 张顺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自己本已有嫡子,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到此处,他便下令道:“如此,还请诸位替我草拟一封命令,着石墨希为侍姬,替本王恩养一干义子义女。” “准许其效法古人,以国为姓,皆赐姓秦,不得有违!” 于是,他这一百二十一个“子女”都改为秦姓,皆转到石墨希名下照顾。 这石墨希本身自己都是个孩子,哪里看顾的过来? 除却往日李三娘过来搭把手以外,张顺又调拨了王府里的婆子十人,丫鬟五人给石墨希掌管,这才走向了正轨。 刚好这两日,他正准备离开西安。 在拜别李三娘的时候,被她说了这么一嘴,便在离开之前来这里看看。 “有什么难处没有,你都给我说!”张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颇有几分得意。 “有!”石墨希撇了撇嘴道。 “哦?说吧!” “我是来给你生儿子的,不是过来给你养儿子的,真是岂有此理!” ...... “哈哈,哪怕你去人家家里做帮工,还不得试用几天?”张顺笑眯眯道,“我堂堂一个秦王,怎么着也得讲一讲牌面,看一看你养儿子的本事如何,不能说生就生吧?” “真的?”石墨希疑惑的盯了他半天,没有看出半点破绽,不由嘟囔道,“我年龄小,你可不要骗我哦!” “哪能啊,我堂堂一个王爷,能骗你什么?”张顺嘿嘿一笑。 切......李三娘白了他一眼,她太了解他是什么德性了。 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他素来生冷不忌,这一次不过嫌弃人家小,暂时不想动她罢了。 她不由上前扯着石墨希的小手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有什么短缺了找我就成。” 你? 我也想当王后娘娘,你现在能让给我吗! 石墨希暗地里白了一眼,表面上却一副感动的模样,抹着眼泪道:“娘娘......娘娘你真好,你待我比我亲娘都好!” “傻孩子,哭什么呀!”李三娘见她瘦弱的样子,不由心疼道:“你看你这瘦的,也不知遭了多少罪!” “哎呀,娘娘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啊......”石墨希闻言连忙嘀嘀咕咕的卖起惨来。 “好了,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了!”张顺见状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 他之所以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给李三娘压阵,以免她吃了这小鬼头的亏。 如今此事已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二天一早,张顺起了个大早,便率着左右亲卫及王定、杨承祖两营骑兵,沿着渭河一路向东行去。 从西安到同州不过二百里,张顺先后经临潼、渭南二县,然后渡过渭河直达同州。 那同州位于渭水以北,黄河以东的洛水河畔,处秦晋要冲,亦是一等一的战略要地。 张顺刚到那同州城下,早望见张胖子站在同州城门外,率领上下官吏在风中候着。 “大冷天的,都站在这作甚?都赶快进城吧!”张顺不由淡淡道。 “舜王殿下,您不辞辛苦,一路风尘,我已经备下酒水,请您入城休息!”张胖子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不由诚惶诚恐道。 也难怪他如此,好容易被张顺重用一回,结果出了韩城这乱子,难免有些不安。 “嗯!”张顺点了点头,正要入城。 结果抬头一看,他只见那同州城门两侧挂了一副对联,不由念出声来:“二华关渭水,三城朝郃阳?” “这‘二华’是指华阴、华县两县,关即潼关,水为白水。‘三城’指韩城、澄城、蒲城,朝为朝邑县,郃阳即是郃阳县,这对联写的是同州的辖区。”张胖子连忙解释道。 “这是囊括了西安府的东面门户啊!”张顺不由感慨道。 “舜王恕罪!”张胖子一听张顺这话,不由膝盖一软,当场就跪了下来。 “起来吧!”张顺笑着摇了摇头道,“错不在你,你不是那孙传庭的对手!” “殿下?”张胖子不由疑惑的抬起头。 “兹事体大,此事待进城以后详谈!”张顺撂下了一句话,然后大摇大摆就进了同州城。 双方分定主次,仆人上了茶水,张顺这才问道:“情况怎么样?” “不......不太好!”张胖子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派遣千余士卒驻扎韩城进行弹压。” “兵去则平,兵走则乱,正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 “那韩城西北多山,多矿产、矿工,常常聚众为乱,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哦?”张顺不由开口问道,“韩城西北,是不是靠近延安了啊?” “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