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东方既白。 马英娘早早起床,练了一套枪,出了一身汗,又擦拭了一遍身子,然而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这才开口问道:“昨晚殿下还是住书房吗?” “听吴妈说,今天还是没出过房门。”抱琴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要是女主人再派她去“勾引殿下”,她恐怕要羞死。 上一次她傻傻的弹了好几天的琴,结果张顺连扭个头都欠奉。 到最后,还是她和马英娘主仆两人跑到张顺书房“打了一天的工”,这才换得“一夕安寝”。 如今想起来,都觉得糗死了。 人常言: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结果这主仆二人,使劲浑身解数,才把张顺哄进房中,实在是奇耻大辱。 “那......那感情好,我出去一趟!”马英娘嘿嘿一笑,不由推门而出。 “啊?夫人,你......你不能空着手去啊!”就在这时,刚好端着饭菜都吴妈进来,听到了马英娘的话,不由连忙接话道。 这吴妈作为过来人,如何不知自家的主子这是思春了? 只是这马英娘素来脸皮薄,她也不敢说破,便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饭菜。 “哎?你还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马英娘眼睛一亮,不由夸赞道。 原来这张顺喜欢睡懒觉,马英娘本来想闯进去,给他一个“惊喜”。 如今又有了借口,这更一举两得。 “这......这成吗?”抱琴看着马英娘端着饭菜,一蹦一跳的去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有什么?跟着夫人这么久了,难得你还不懂她的心思?”吴妈神秘一笑道。 “年轻人嘛,早上火气旺,万一有点什么,那还不是殿下好色所致?” “啊这......”抱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夫人动不动就去喊殿下起床,感情就是奔着擦枪走火去的啊! 可怜这马英娘一干人算计的挺好,却没料到张顺早已经“擦枪走火”。 那白夫人和孔四贞两女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曲意奉承。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张顺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我,英娘!”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声音。 “啊?”张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他连忙一边胡乱穿着衣服,一边慌张道:“快,快,你们俩找个地方躲起来!” “啊?”白夫人和孔四贞两女顿时傻了眼。 她们俩主动过来献身,已属无奈,如今还要被人“抓奸”? 不过形势比人强,两女也只得忍气吞声。 “那个......那个殿下,罪妾躲......躲在床上不出声就是了......”白夫人弱弱的建议道。 依照舜王道身份和地位,世界上还有人敢掀开他的被窝查看不成? “你们却不知我这个婆娘,最喜欢大早上掀我的被窝!”张顺不由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啊?”白夫人和孔四贞闻言大吃一惊,正待要穿衣。 不意这时马英娘却等不及了,只听见“扑通”一声,房门就被她一脚踹开。 然后,马英娘一边大摇大摆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一边奇怪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半天不给我开门!” “呃......是这样,你......你又多了两个姐妹,我......好吧,如你所见!”本来张顺还想说几句谎话,湖弄她一下,结果他一看到她鼻子灵敏的嗅了嗅,就选择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法。 “张顺!”马英娘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不由扔了饭菜上前一把扭住了他。 “英娘,你听我......你听我解释啊!”眼看她没有把饭菜砸上来,松了口气之余,张顺眼珠子不由骨碌碌一转道。 “解释?我要什么解释!有什么借口,你和姐妹们说吧!”马英娘气极而笑,就要夺门而出,喊来其他婆娘。 “慢着!”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马英娘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颇为美艳凌厉的女子一脸威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听她开口质问道:“圣人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为妻纲。你身为殿下妻子,一不能助他广纳妻妾,繁衍子嗣,可谓善妒;二不能柔顺温恭,以下犯上,可谓悍矣!” “汝既悍且妒,可以出矣......” “你教我怎么做妇人?”马英娘差点被她气乐了,不由反唇相讥道,“你自个还是先穿上衣裳吧!” “圣人还说,礼仪之始,在于正衣冠。” “你身为一妇人,赤身裸体出现在其他男子室内,究竟有何面目,说出这般话来!” 这白氏素来精明能干,颐指气使惯了,万万没想到竟被马英娘一顿抢白,羞的不由掩面而走。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只错我一人,你又冲她撒什么气!”张顺倒是敢作敢当,眼见马英娘怒气未消,连忙挺身而出道。 “哟,哟,你倒是敢作敢当,那么你就给姐妹们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吧?”马英娘见张顺护着他,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经过马英娘这般折腾,早惊得一众婆娘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大早上这是吵什么呢?”红娘子在众女之中颇有威信,不由率先开口问道。 “你问他,这个下流坯子!”马英娘气的根本不想说话。 “呃.......”张顺站了出来,扫视了一